很快水陆两处的大火就合围在了一起。讀蕶蕶尐說網张辽沒有顺应程普的最后要求。亲手杀了他。而是选择了让他自生自灭。这是张辽对一位对手。一位沙场前辈所能做到的最后的尊重。
至于程普的生死问題。第一张辽坚信程普这样有骨气的武将。在失去军队。失去儿子。失去胜利。对他來说他的心已经是死了的。再说这种人既然有了寻死之心。是不会再苟且人世的。
曹智设的这个局实在太完美。两个战场的距离本來就不远。从江上燃起的大火借着凶猛的风势。使这段距离变的更近了。
顷刻间。这偌大一片水域和陆地就连成了更大的一片火海。大火沿着万马潭向东一路漫山遍野的串烧。很快程普和周瑜为了更好相互合兵协作而建立连绵数十里的水陆营地都被大火所吞噬。并且大火一直就这样燃烧了三天。将整个赤壁至乌林地域染成了火红色。历史上的火烧连营正式提前十年在这片地域上演。只不过纵火者和被烧者换了个位置。
这一切有历史的必然性。也有人为的诸多巧合。难闻的灼人肉的气味。是所有在下风口的人都欲呕难忍。
那是一种本能。野兽才能有免疫力的习性。一个正常的人。在凶悍。在血腥。根本是完全不能免疫的。
被围困在火海中的孙权眼看着自己的水陆两军统统被火海侵蚀。只觉得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在扩张。汗毛倒竖。仿佛死亡将至。
在他的主舰船头的一边。站着四个人。为首的一个自然是他。但孙权此时已毫无主上的镇定。只能在此处甲板上一阵阵的颤抖中继续听着汇报。时不时的下达着一两个对大局毫无作用的命令。
但在被救上的吕范、吕蒙旁边是那个面容清瘦。目光深邃的张纮对与眼前这场战斗可以说是自进入江东以來打得最惊险、艰难的一次。但同时也是让他最为震惊的一次。
那个來自北方的曹智和他的军队是那么的强大、凶悍与勇猛。及其诡异。是张纮见到的所有当世豪强中沒有一个能与其相提并论的人物。
他凭着一个人的聪明才智和发明创造。就战胜了他们五万人组成的同样强大、悍勇的水陆军队。而且始终处于主动放弃。再反攻的态势下。
很显然。这个家伙是个天生就是为战争而生的。只要战斗开始。那就要么你死。要么我活。在他的字典里。恐怕根本就不存在交流。谈判。退让这种概念。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张纮看着己方一步步的走向战败。他甚至连话都沒在说过一句。
作为一个文士。一个智者。一个年岁颇大的人。即使是死。他也是睁着眼看着对方。此时张纮眼神中除了憎恨。愤怒。绝无惧怕。
“主公。我们投降吧。” 张纮慎重而又冷静地对着他一手扶植起來的孙权道。
慌乱地孙权、吕范、吕蒙在听得张纮突然且字字清晰的话语。两人都呆住了。因为过热的汗水。已经快要将他们蒸干、烤熟。但几人此时的眼中还是充斥着不甘和对张纮突如其來的提议的不解。
“发令。跟着我的座舰向前冲。彻底切断两翼敌船和地面部队之间的联系。不许他们汇合。我们还是可以跟着那条中间的通道冲出去的。”孙权看完慎重的张纮眼神后。扭过头去。用同样慎重的语气大声对着仅存不多的部下急叫道。
孙权沒有责备张纮一句不是。却用背道而驰的命令否定着张纮的提议。
张纮对于孙权的表现却沒有感激。他此时有的只有一阵阵的失望。他摇着头上前一步。紧逼到孙权的背后。手指着远端已经能用肉眼看到的陆地上的火势。同样毫不退缩的以长辈的口吻厉声道:“主公你看到吗。岸上的连绵数十里的营寨已经全部被大火吞噬。我军四万水军。现在只剩下一万不到。其他都葬身大江中。不是被淹死。就被火海吞沒。一万多的马步兵。想來此时不是战死。所剩者也皆都投降。主公。我们就算能冲出重围。也回不到柴桑。或是山阴了……”说到此处时。年近六十的张纮已是老泪纵横。悲泣的站不稳身影。
“吕蒙率领我们所有的舰队占据有利位置相互支援。那怕是用船撞。也要给我撞出一条血路……吕蒙。你听到沒有。率领所剩战船左右展开……”孙权最后近乎咆哮的命令。一再不理睬悲伤的张纮。大声吼叫着。但非但孙权最忠实的部下吕蒙也是毫无反应。就连本來还在跑动的普通士兵也都停下了身影和手中的工作。
仗打到这个份上。的确是该选择接下來命运的时候了。大江。滚滚东去的江水。那不息的浪涛掀起多少英雄豪杰的梦想。但此时那无情的大火却淘尽了孙权身边所有风流人物的意志。
关于“战”与“降”的抉择。在此时已经到了必须抉择的时间。沒有人质疑这一点的刻不容缓。相反此时在场的很多人都认为此时此景下这个问題必须有所尘埃落定。
尽管后來还是有很多人认为张纮的投降主意是可耻的。但他降曹的意见。最终促使了东汉末年的“六合为一”。结束了“战国之弊”的历史进程。他是为这份结束纷争。统一的历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