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等看到最后一颗战俘的头颅被砍下后。讀蕶蕶尐說網就在高台上眼神凌厉的抬起头來。对着天空高高举起右手。然后狠狠握紧高呼道:“不是我残忍。也不是我嗜杀。我只要你们记住这里是战场。是沒有人会对你手下留情的。你们之中可能有很多人多年未见血。甚至从來沒见过血。今天。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知道敌人杀你一个同伴时。你就也要杀还一个敌人來作为补偿。这就是战场、战争。我们只有以杀立威给敌人看。以血來震慑那边的敌人。我们不能在害怕。相反却要让敢于和我们作对的敌人感到害怕。害怕是属于敌人的。不在属于我们。既已开战。就再无束缚。杀戮也好。残忍也罢。这就是厮杀。记住从此刻起你们就不能再留下半分人情。对付敌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荆州水师的兵将们被曹智冰冷森然的声音。神威爆发的神情激励了。沸腾的血液在现场被渲染。所有人举着双手跟着曹智激情高呼。
在这份激情高昂之下。自然有人会掉链子。大部分人在跟着曹智宣誓般的高叫时。第一次看到这么直观血淋淋场面的蒋干吐了个稀里哗啦。
对于一个儒生。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也不奇怪。所以曹智也沒有怪他的意思。
下了高台看见蒋干在一处角落呕吐的曹智。让郭嘉等人先行后。就走了过去。
“子翼啊(蒋干字)。沒事吧。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曹智面对蒋干这种文弱书生。还是尽显着通情达理的一面。
“不用……咳咳……主公。我只是晕船的厉害。还未缓过劲來。”蒋干一边撸着嘴角的呕吐遗留物。一边打肿脸充着胖子。
“哦。”曹智也沒拆穿他。哦了一声。就要转身去了。但蒋干还是叫住了他。
“主公。我从刚才的呕吐中有所启发。原为主公再献一记良策。”看曹智转身要走的蒋干急叫道。
“哦。”曹智惊愕着转回了身体。那句在呕吐中也能有所启发。太让人好奇了。曹智再忙。也不得不转过身來听完蒋干到底从呕吐中启发到了什么良策。
蒋干也的确是个会卖弄学问的人。他见曹智被他的话引起兴趣。马上刚才因为过度呕吐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两道红晕。
人精神了。文人特有的说话方式也搬了出來。只见蒋干两只衣袖往身后一甩。背负着双手摇头晃脑的踱开几步。然后道:“子翼一路随主公行來。见晕船现象在主公的虎豹营中很是多见。我想这次跟随主公的这支亲卫大部分北方人的缘故。大江之中潮生潮落。风浪不惜。北方人不惯舟船。一受颠簸便致眩晕。眩晕则易引发呕吐。”
蒋干说的这就看向的曹智。这是文人固有的一种表达方式。他们这么做是为了等待别人的夸赞和吊听众的胃口。引发听众更大的好奇心。急着往下听他的下文。
“嗯。子翼说的一点都不错。子翼可有克服这种晕船的良方。”曹智此时还有点未与历史结合的启迪。一心以为蒋干还真怀揣有他不知道的什么古方药。专门能治晕船的呢。
曹智一时为这种假象所蒙蔽是有原因的。其实蒋干不是沒有学问的人。他在经蒯越介绍给曹智之前。已经是个在荆州有着不小名气的名士。
他琴棋书法无所不能。四书五经烂熟于心。平时说话出口成章。更会引经据典的高谈阔论。一副一个学富五车的大学问家。
这就是让曹智自然而然的把他和已故去的祢衡归为一类人。当初曹智制造火药时。祢衡就因为学富五车。在一些杂书中看到过火药的一些配方。最终还帮助曹智完成了火药的研发。所以曹智一听蒋干说有对付晕船的良方时。就误以为他和祢衡一样在什么古书、杂书中看到过类似现代晕车、晕船药的配方。曹智心说。这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蒋干看曹智对他的“良策”來了兴趣。自是一番得意后。加剧着摇头晃脑的幅度。卖着关子道:“鄙人认为欲治呕吐必先治晕船。而欲治晕船则必先止颠簸。”
“对。子翼言之有理。然则何法可止颠簸呢。”曹智继续上当般的追问道。
“这其实不难。若以大船小船相搭配。或以三十为一排。或以五十为一排。首尾用铁索相连。上铺木板。便就成为了水上流动城池。任凭风浪多大。船自岿然不动。那时必不会再有人眩晕呕吐了。”蒋干得意洋洋的说完自己的良方。满心欢喜的等着再一次曹智夸奖的來临。畅想着自己飞黄腾达的场景。
但等了半天发现不对。对面的曹智沒了声音。等到沉浸在一派喜悦当中蒋干回过神來。定眼一看他对面的曹智。就这么惊愕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蒋干看着曹智这幅表情。倒也沒觉察出什么不对。只是心中更加暗喜道:“看來主公被他惊世骇俗的‘良策’惊呆了。再等等他。他马上应该豁然开朗了。”
曹智倒也是很快豁然开朗了。但和蒋干期盼的结果南辕北辙。只见回过神來的曹智先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蒋干。接着就朝蒋干笑了。蒋干一看曹智笑了。也就跟着笑。但笑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