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李典手里的一把刀,刀锋上已经斑驳不知道多少崩口,身上的一套铠甲,也是多处破损,一张原本白白胖胖的英俊脸庞上满是鲜血,连本來面目都不大看得出來了,
李典的肩膀上还挨了一刀,砍开了他的肩膀护甲,鲜血流淌不止,腿上被扎了一枪,有沒有后遗症还不好说,但是看着乐进带人冲上來是,立刻有反应的还是他,因为江夏守军不认识乐进和乐进的人,看到冲上城防的士兵,警惕站起來的甘宁和江夏士兵还以为是敌军已突破城门,杀上城來,
李典及时直接把手里的刀子一丢,大声叫道:“自己人,这是自己人,”
甘宁等江夏守军一听李典的呼喊,才垂下了手中的长矛、战刀,一口勉强支撑身体的气力一松,人纷纷就跌坐了下去,
乐进沒看甘宁,先一步冲到了李典面前,看清了李典的摸样,才终于吸了口气,平复着那份担心之情,然后一副不正经的笑道:“曼成(李典字),你沒死呢,”
李典咧着嘴嘿嘿一笑之下疼的他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乐进反击道:“你沒死,我怎么会死,”
乐进看着李典,李典也看着乐进,两人都被两人的问话弄得嘿嘿干笑了几声,
“敌军怎样,夏口城怎样,”因笑的过头,痛的缓过劲來的李典,和乐进这对老战友开过玩笑后,就急着询问战况,
“程普沒追进來,夏口城还在我们手里,但你的骑兵损失过半……”乐进神情黯淡的说完,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李典沒受伤的肩膀,像是兄弟般在抚慰着李典的伤痛,
“将士阵前亡,这是他们的宿命,或许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喔,甘宁,來,來,我给你介绍这是乐进,乐进这是江夏都尉,甘宁,”一边接受着郎中的包扎,一边接受着这份现实的李典,沒來得及多做感伤,甘宁正好赶过來了,于是,李典为乐进和甘宁相互介绍着一番,
“见过将军,”甘宁道,甘宁可能是此战城防上保存最完好的将领了,他亲手斩杀了敌军将领凌操,自身却沒什么大伤,只有几处小伤和战斗的有点脱力,
“甘将军免礼,甘将军大名我是早有耳闻的啊,”乐进回道,但后一句还是让甘宁一愣,自己名声是好是坏,有多大他甘宁自己是清楚的
“将军,我们太守他人呢,”甘宁当沒听见乐进的恭维,继续就自己关心的问題问着乐进,
甘宁在一众江夏残兵的簇拥下,走到乐进身前,询问着黄祖的去向,再怎么说他们现在还是隶属黄祖的,甘宁也急需通知黄祖他儿子黄射战死的消息,他们此时也不知黄祖已经战死,
“黄太守……为国捐躯了……”乐进为难的说道,
乐进和黄祖根本不认识,但向他的属下告知他的死讯时,他还是感觉到了为难和不知怎么來表述的尴尬,
在江夏兵将的一阵唏嘘掉泪后,甘宁指着崩塌了半边箭垛的一处缺口低声道:“他儿子也死了,他们都是好样的,”
父子在同一战场上,差不多同时战死,这一消息让所有人感到了一阵难受,黄祖在世时,不是一个体恤手下的好官,但父子同丧在同一场战斗里,还是让人感到难受和伤感,
“我城战事如何,”甘宁问,
“夏口城还在我们手里,”乐进回答的很有政治意味,
甘宁当然听明白了,他看了一眼正看着他的乐进,对乐进的“我们”沒什么抵抗道:“还好我们也留下了他们两名将领,”
“不,是三名,黄太守在死之前,还斩获了敌军一名少将,好像叫凌统的……”乐进接口道,
“喔,那我们不亏,”甘宁对着身边死剩下不多的江夏兵,安慰着道,
“但我们的水军沒能打赢周瑜,损失惨重,还被他阻断在汉江里,进退不得,夏口城现在已经被周瑜和程普的水陆两军夹击着包围了,”乐进道出了实情,
乐进的话直接让所有的江夏士兵脸色黯淡,甚至也有人被乐进的包围两字,直接打击的坐在了地上,几个月來江夏士兵和孙策部队的连番作战,无一胜绩,连番的失败,已经让江夏兵丧失了所有信心,此时黄祖父子又皆都战死,这让许多人在听到他们最后的城池被围后,瞬间就丧失了所有斗志,
但只有甘宁这样的将官还在思索,如果连这些将官也放弃了,乐进毫无疑问会举起手中的战刀,先解决了他们,沒有用的人,他现在养不起,也留不得,
这也是曹智吩咐乐进诸事中的一点,这次由于要解决通信上的时间问題,曹智破天荒的用了传说中的诸葛亮专利“锦囊妙计”,曹智在进驻襄阳之前,就派人送给先头部队的乐进三个锦囊,分不同时间或是到达某个特定地域,再打开,依令行事,
当然,曹智的锦囊妙计,沒有像影视剧里的那样精妙,曹智的锦囊妙计更像是份涉及多项军政命令的文书,而之所以想出这个办法,主要是为了节约相互传信的时间,一个军事命令或一份军情,在从前线传递到后方的曹智手中,大约要几日的时间,但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