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偌大的房间内,如今已经差不多是空的,当然,这空不是指沒有家具摆设,而是指沒有如第一日刘表刚昏倒那会儿的人声鼎沸,人头传动,现在这件偌大的房间内只是坐着寥寥的几个人,每个人还尽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三十岁的刘表正妻蔡梨花可能因为几天來的熬夜,体制下降,夜晚又比较冷的缘故,蔡瑁跨进这间房间时只见自己的妹妹头上裹了一条披巾,将那一头灿烂的黑发尽数的遮住,包裹了,原本一张倾国倾城的艳丽容颜,却在之前的连续熬夜之后,变得很是憔悴,下巴尖了一些不说,眼眶也深了一些,脸庞的皮肤上更是缺了几分血色,但是却更多了几分柔弱的美感,
此时房中除了蔡氏外,还有一名陪护在旁的郎中和两名伺候丫鬟,但都因为太疲劳,这些人相继都歪斜着各自的位置上,脑袋有规律的一点点的打着瞌睡,
当一名警觉的丫鬟被蔡瑁的脚步声惊醒,抬头一见蔡瑁就惊恐地叫了声“蔡将军”后,屋里所有的人一下子都惊醒了,
迅即被惊醒的蔡氏,在先抬头看了惊叫的丫鬟后,立即清醒过來,蔡氏顺着丫鬟的目光,扭头看到活生生站立在门口的蔡瑁时,条件反射似的站立而起,
矜持中带着高贵的蔡氏不敢确定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只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倒退几步,失声叫了两声:“大哥,大哥,”后,就见目光深邃,站在房门口同样看着蔡氏的蔡瑁嘴角抿成了一条坚硬的弧线,凄然的笑着大步上前,道:
“二妹,辛苦你了,”
一句简单地问候,是蔡氏这段时日來听到的最亲切,最动听的话语,
“大哥,你终于回來了,”
抑制不住泪水从眼眶里滚落的蔡氏,几步奔出,一头扑进蔡瑁的怀中,失声痛哭,所有的艰辛,所有的期盼,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被蔡氏毫无保留的宣泄而出,
终于见到亲人了,在前段时日里认为这个世上所有人已将她遗弃,也渐渐在将她忘却的蔡氏,此时终于见到了自己最能依靠的亲人,在蔡氏的这段人生中,沒有比此时见到自己亲人更令人安慰的事了,
蔡氏的泪水倾诉着一切,她此时像个任性的女孩般,不顾泪水早已浸透了蔡瑁的衣襟,依然抱着蔡瑁放声痛哭,将她连日來的惶恐、苦难都在这一刻倾倒出去,
此时房间内的除了刘表,其他所有人都已醒來,他们呆愣的看了半响,确认这个传说死了的人,是个真正的活生生站在眼前后,在那名还算比较“领的清”的郎中带领下,轻轻向同样哽咽不已的蔡瑁告了声辞,就都悄悄退了出去,
蔡瑁扶着妹妹蔡梨花坐下后,柔声道:“妹妹,真难为你了,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哥哥回來了,哥哥又能为你做主,为你支撑了,放心,沒有再可动摇我们蔡家在荆州的一分一毫的地位,”
待蔡氏这阵伤心过去后,蔡瑁才想起,探视一下躺在病榻上,被他们兄妹遗忘的此间真正主人刘表,
刘表此时睡得倒是很安稳,蔡瑁询问了刘表的病情,但被蔡氏告知两天來都沒醒过,恐怕凶多吉少后,皱起眉头的蔡瑁,站在刘表的床榻边,看着横躺在软席之内的刘表突然若有所思起來,
“如果他沒什么交代,刘备已经提议就有刘琦继任他的一切,”蔡氏这句话里的他,自然是指躺在病榻上,人事不知的刘表,
蔡氏幽幽的话语,使在沉思中的蔡瑁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转头就质问道:“什么时候轮到他刘备在荆州指手画脚了,”
听闻蔡瑁的质问目中同样有些愠怒的蔡氏,回道:“他如果一去,刘备可就是他们刘家在这荆州的唯一长辈了,他当然能出來主持公道,”
“哼,那是以前,现在我回來了,我也是他们的长辈,现在开始就轮不到刘备这支大猴子在此地指手画脚了,” 蔡瑁一握拳头,满脸阴霾的狠狠说道,
蔡瑁兄妹正说话间,一个还略显稚嫩的英俊小少年,跌跌撞撞的奔进屋内,一路还高叫着:“舅舅,舅舅,”
來人自是刘表的小儿子,蔡氏的养子刘琮,他本來正在自己的府中安排亲信赶赴樊城,验证蔡瑁的生死,和联络张允,却不曾想听闻了蔡瑁入城的消息,他立即兴奋地赶往西门迎接,但不曾想知道了在自己生死不明时,使襄阳城内掀起的翻天覆地变化,立即使心急如焚的蔡瑁直接去了刘表的府邸,查看妹妹可否安好,
刘琮也算不笨,沒接到蔡瑁的他,立即也想到了去父亲的房间找寻蔡瑁,同样把蔡瑁作为唯一依仗的刘琮,真是太高兴了,他知道自己又有机会成为荆州之主了,
“舅舅,你要早做准备,大哥已经派人接手了城中三处城门的防守,他就等父亲逝去后,就要对我们动手了,”在刘表房间找到蔡瑁的刘琮一见蔡瑁就焦急说道,
蔡瑁拉过刘琮,让他不要着急,好好把这段时期发生的事说给他听,并再次重申,既然刘琮叫他一声“舅舅”,蔡瑁就不会让他白叫,
蔡瑁肯定刘琮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