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的老兄弟最后喝一杯,算是最后的话别,也是应该的,
“此处不是说话地方,大哥请入内叙话,”
张辽见吕布神情稍有松动,就向吕布做着请入内的手势,
吕布最终叹了一口气,跟着张辽进了这间营房,屋内陈设的极是简单,一排通铺似的床榻,一张一般材质的大条案,这里是为两班轮值守夜的军士准备的营房,通铺是用來让还沒轮到守职的士兵休息的,大条案是他们用饭的地方,现在昏暗的屋内,早已点了一盏油灯,条案上摆了两坛酒,还有两碟吃食,这已经是张辽能拿得出最好的东西了,
张辽请吕布入座,为吕布斟上一大碗酒,先敬了吕布一大碗酒后,便就着陈宫的蠢主意宽慰了吕布一番,
吕布沒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猛饮了三大碗酒,才舒爽着大呼一声,双臂一伸,伸了个腰,一展着胸中的闷气和多日來的憋屈,
“大哥,你千万不要为陈宫的毒计所气了,生路不是这样找的,”
吕布举着第四碗酒,一听张辽说什么“生路”,就愣住了,放下酒碗的吕布抬头看着张辽反问道:“文远,你说什么,”
张辽也不在含沙射影,左右一回头,直接问道:“大哥,你凭良心说,我张辽一向对你是否忠心,”
“唉,还需说,咱们是多年的兄弟了,一路吃得苦,经历的磨难,是谁也代替不了的,”
吕布话毕,张辽再次重重地嗯了声,继续问吕布:“那大哥你觉得,我张文远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哎,这还需说,我们兄弟这些年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哪个敢说你张辽是贪生怕死之辈,那就是眼瞎了,耳聋了,”
“既然如此,大哥,我现在也可直言了,陈公台之计,毒且无用,臧洪杀妻制成糜粥,令士兵士气大振,虽然令人折服,但最后结果怎样,白白死了八千将士和他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人,大哥何须去效仿,”
张辽的这几句话,令吕布心中一痛快,吕布是个不会自己总结和寻找理论依据來支持自己观点的人,但张辽的几句不但让他有茅塞顿开的感觉,还把堵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给搬开了,
吕布差点有叫回陈宫,让张辽用刚才那番话,继续和他辩驳一番的冲动,但又一想自己今夜就要离开,又何必为此事抓着陈宫不放,也就罢了,
“兄弟你这么说难道还有生路吗,”
刚抛弃找陈宫理论的吕布,又回想起了张辽话題之处说过的他好像有什么主意,能为吕布找到生路,吕布现在也是有听沒听的建议者张辽说來听听,
“有,”张辽斩钉截铁的回答着吕布,
“啊,文远有法子,那就快说吧,此地也沒有外人,就算说的不好,也沒事,”
吕布做出一番洗耳恭听的架势,等着张辽的进言,但此时张辽却略显踌躇了,直到憋得面红耳赤,才吭吭哧唠道:“法子是有,说出來大哥不要生气…...”
吕布预感到了一丝不妙的感觉,怎么感觉这张辽的法子和陈宫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的法子就是我们投降吧,”
张辽一说完,吕布暗自松了一口气,也是一阵失望,投降,乃是人们早就议论的话題,毫无新意,就当前的局势,吕布乃还有资格说投降,曹智在城外只要再放一波水,他们就完了,再说曹智派來的劝降使者,早已被陈宫等人杀了,现在再谈投降,曹智能信他吗,
“能,”张辽再次斩钉截铁的说道,这让吕布又一次颇为诧异,但接下來张辽的话,就让吕布明白了张辽为什么这么有信心了,
“只要大哥肯忍痛割爱,曹公必会善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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