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城的皇城宫殿上方。不到半夜时。月色突然暗淡了下去。被乌云遮蔽。天空之上开始有乌云密布。天地之间仿佛正在一点点失去光亮。就连星辰也慢慢稀疏得看不清了。而且天气也突然降温。显得格外冷起來。许多值夜在袁术寝宫外的侍卫、太监。见着这一异象。纷纷被冷的去了倦意。抬头张望着。
半夜的时候。外面寒气开始逼人时。袁术寝宫里却温暖如春。壁火盆的火不知被那个勤快的太监生得旺旺的。
仲家皇帝的身体从合肥兵败之后。就一直不太好。刚入秋每晚都要在寝殿内燃起火盆取暖。
“啊。”
一声惊叫。袁术突然冲床榻上惊起。吓得趴伏在榻旁睡熟的冯氏也跳了起來。
“皇上。你怎么了。”
冯氏看着一脑门冷汗和急喘的袁术。赶紧拿起一旁水盆里的巾布。为袁术擦拭着。他很快发现袁术还不止脑门这一头汗。真个后背也已被冷汗浸湿。
“这是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來人……”
冯氏关切的言语立时换來袁术不好意思的安慰。“沒事。沒事。做了一个恶梦。恶梦而已……”
冯氏坚持唤进宫女。为袁术换了湿衣。再扶他躺下。待到宫女、太监退下。帮袁术掖着被角的冯氏再次询问道:“刚才做什么梦了。吓成这样。”
换过干衣的袁术。舒爽的长嘘一口气后。微笑着对冯氏道:“沒什么。只是一些我的仇人在梦里想杀我而已……”
袁术回避冯氏的问題。令冯氏乖巧的未在询问下去。只是轻轻地“喔”了声。就又温柔地坐回了床榻边。
刚沉寂一会儿的袁术却又感觉愧对冯氏的对她进一步解释道:“人们不是常说。梦里的东西是反的。看來这回我要手刃我人生中的大敌也说不定……唉。你跟了我。虽说贵为皇后。但沒过几天安生日子。朕知道亏欠你太多……”
“皇上……”
冯氏不安的起立想劝阻袁术再说下去时。袁术却反过來摁住了她的一双粉臂。幽幽道:“这段时日你不辞辛劳的照顾朕。苦了你了。朕心里也很感动。等这阵子的叛乱平定后。朕就陪你好好游山玩水一番。到时你再给朕生个皇子。朕以后立他做皇太子。”
“皇上。你都说些什么呢。”冯氏羞红着脸。轻摇挣脱着双臂。不让袁术再说这羞人的话。
袁术却看着冯氏娇羞的容颜。温柔的将他拉近的怀里。温存着。
幸福在这间温暖的寝宫内蔓延着。冯氏的年龄还不能综合分析出袁术仲氏王国的综合国力。她也不懂政治或是军队。但她倒是个难得的贤妻。以袁术一直薄情寡义的性情。能对她这么说。她感到莫大的幸福感。
这是他的男人。他会跟随一生的丈夫。他说什么她都会不加分析的相信。
这就是一个古代有着优良品质。但却遭受封建思想禁锢和毒害女人的世界观。
“我睡不着了。我们出去走走吧。”袁术突发奇想的对冯氏说道。
“你的身体……”冯氏担忧道。
“沒事。我们去看看我仲氏帝国的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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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仲家皇帝携皇后欣赏夜景时。寿春东南西北四城外的平原、山谷、河道、树林、小丘之上。在这昏暗的夜空下密密麻麻的遍布着军队。这些军队甚至一眼看不到劲头。一个个军士的黑甲和他们静止不动的身影。竟与昏暗的天色混为了一体。
这些人在黑暗之中已经站立、蹲伏了很久。从远处的寿春城内往外乍看之下甚至不会觉得这些黑乎乎一动不动的是人。
但他们就是伺机而动的曹军将士。今夜是他们总攻的日子。从今天的夕阳西下开始。在通往寿春的几条小道之上。一条条犹如游龙一样的军队蜿蜒曲折。已经在不断地发生着部队调动。军队之长。一眼看不到尽头。这些军马的军士通常四人并行。大步前行。都是一副闷头快速赶路的样子。都沒有人交头接耳多说半句废话的。他们都在赶往自己的指定地点。准备今晚的大举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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