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征战沙场最久,经验最丰富的前辈,但他败得太惨,最后还要靠最不看好的晚辈周瑜救出逃命,这面子实在太过不去,所以吴景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沉默寡言,很是低调,
孙策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吴景和孙静,这也体现着他尊敬长辈的优良传统,别人可能沒听见吴景的叹气声,孙策离得近,一下就听到了,
孙策抄起自己几案上的酒壶,轻移两步,來到吴景案前,轻轻叫了声“舅舅,”为吴景斟上些酒,缓缓道:“舅舅,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放在心上,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吴景看十九岁的外甥这么懂事,不由大为宽慰,感激地抬头看了一眼站立在面前的孙策,点着头道:“舅舅沒事,沒事,文台有你这样的儿子,九泉下也该瞑目了,”说着吴景有些眼眶发红,抽搐着哽咽了两下,
孙策刚安抚完吴景,身后的孙贲已按耐不住众人对他提议驳斥,嚷嚷着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我们应该何去何从,”
孙策转身,看了一眼暴躁的孙贲,再眼神平视着扫了在孙贲上首的张纮一眼,转身慢慢踱回首座后,客气地朝张纮的坐席一欠身,微笑着朗声道:“张先生,未知张先生对抉择方向一事,有何看法,”
有本事的人都这样,一般你不问,他就不说,只有等大家沒辙时,他才站出來,说出他的真知灼见,这样大概显得有本事的人有真本事,
张纮年近四十上下,下巴留着三寸长的胡须,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但你只要稍加注意就会发现,他想问題时,眼珠子一直转个不停,显得此种人满肚子坏水,
张纮自诩也是有本事的人,他少年时游学京都,在洛阳求学,钻研《易》、《尚书》、《韩诗》、《礼记》、《左氏春秋》等古代典籍,回到家乡后,被推荐为茂才,而张纮并沒有接受,学成后回到他在广陵的老家,又被推举为孝廉,但却一直拒绝做官,甚至在中平六年大将军何进、太尉朱俊、司空荀爽三府辟其为掾,但张纮皆称疾不就,后因丧母,为了躲避出仕的邀请,而躲到了江都,被孙策哭着喊着请出了山,他这么个拉风的人,不是个有本事的人,还有谁有本事,
张纮显然对孙策的前景早有规划,他胸有成竹的站起身,环顾一圈后,轻轻道:“子纲还是那句话,目前世乱多难,如果主公想建功立业,就当南渡,”
“南渡,”在他下首的孙贲不解的问道:“南渡到哪里,”
张纮看着有点可爱,又有点傻的孙贲,不急不缓道:“巢湖,”
“噌噌噌,”张纮话音刚落,会场内有好几个人都站了起來,这其中有不解的孙贲,惊讶的吴景和持赞同意见的周瑜,其他人也都为张纮的高论现出动容之色,但表情不一而已,
孙策年纪不大,此时显得很有城府,并沒有如众人般那样动容,只是低头轻轻咳了两声,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后,轻抬右手道:“张先生为何说伯符能去巢湖,”
张纮点头称是,从他的坐席后踱出,來到大厅中央道:“诸位,不知谁清楚这巢湖现在归属谁辖制,”
这问題几乎在场的人都知道,孙贲几乎要脱口而出“傻问題,”三字,但被英俊的周瑜抢先道:“巢湖隶属扬州,本是一个独立的郡,自郑宝战败皖城,被曹智杀害于濡须坞后,现在的巢湖被庐江陆康和丹阳曹智共同把持、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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