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瑀向袁术征询。讀蕶蕶尐說網是否该继续前进。袁术在回信中把他大骂一通。责问他也算是个沙场老将。竟然会怕一个后生小辈。
袁术告诉陈瑀。曹家老二沒什么可怕的。只不过走了狗屎运。才混上个丹阳太守。实力一般。打小就是个窝囊废。袁术让陈瑀火速赶往历阳。接任扬州刺史之位及扬州兵马。
虽然陈瑀知道事情沒这么简单。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历阳进发。陈瑀倒不是怕了谁。他只是为人老成。遇事沉稳些罢了。却不成想召來袁术一顿漫骂。着实好生让他气恼。一个五十來岁的老臣子被一个三十來岁的后辈教训。谁都会心里不好受。但谁叫自己投奔了袁家呢?认了主子。也只有听命的份。
陈瑀军中。见薛礼被抓。立时就要有人抢出。陈瑀大喝道:"不用了!"说着话自己一挟马腹。慢慢的行出阵营。來到队伍前。
"对面那位是丹阳太守曹智。请出來答话。"
曹智正和邓艾解说着薛礼在秣陵受挫的趣事。不想对方倒是直奔主角。点名要他答话了。
曹智今日未穿武服。而是一身乌青儒袍。外面再披穿着白麻布的丧服。看起來温文尔雅。毫无煞气之感。
曹智慢慢跺出阵营。來到周仓身边。先是瞥了一眼被困伏在路旁的薛礼等人。薛礼沒见过曹智。但曹智的威名。他是如雷灌耳。他又在曹智的丹阳吃过大亏。此时一见有个青年从送葬队伍中度出。先是吓得一哆嗦。但当看清曹智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时。不由胆气一壮。刚想发飙一下。突然被曹智极具冰冷感的威严眼神一扫。不得不吓得又把飙劲缩了回去。
薛礼别的本事沒有。察颜观色的本事非常到位。只被曹智看了一眼。薛礼就知道眼前这个不是好惹的主。还是乖乖的跪着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曹智也沒闲功夫搭理薛礼这种人。他对他对面直呼他名谓之人拱手道:"在下丹阳曹智。不知是那位见叫?"
对方喊话之人。打马朝前走近几步。曹智由此也看清了來人。中等身材。年纪在五十许间。长着把长须。眉浓发粗。眼若铜铃。身子仍极硬朗。见到曹智。灼灼的目光打量着他。神态颇不友善
曹智暗想此人应该就是陈瑀了。果不其然。來人嘿嘿一笑道:"在下扬州新任刺史陈瑀。不知曹太守为何挡住去路?"
曹智虽说惊讶着陈瑀比他想像中的健硕。但听了陈瑀的名谓。表面上依然不卑不亢地拱手答道:"喔!原來是陈刺史。下官丹阳太守曹智见过陈刺史。下官未能远迎刺史。还忘陈刺史见凉。"
陈瑀一见曹智倒是沒有飞扬跋扈。放下了一丝警惕。大刺刺的应道:"恩。那就让道吧!"
曹智依旧孺雅的抱拳道:"刺史见谅。非曹智不肯让道。今日乃已故扬州刺史陈温。陈使君出殡之日。死者为大。孝义为先。还忘陈刺史体谅扬州军民的一片孝心。为送葬队伍让道!"
"什么?"
"大胆!"
"你个小小丹阳太守竟要我们刺史给你让道!"
"陈温算什么。还敢用已故扬州刺史。他叫死得早。死得晚些。就给罢免了......"
曹智的话音刚落。在陈瑀军中立时响起一片吵杂的叫嚣声。甚至已有陈瑀的兵将按耐不住。要与曹智拔刀相向。
陈瑀听了曹智的话。也是气极。但他为官多年。颇有些涵养。现在还极尽忍耐着。
曹智却未成把陈瑀身后跃跃欲出的兵将当回事。他依然悠哉哉道:"陈刺史这可不是曹某的主意。死者为大。孝义为先的道理可不是曹智说的。再说这送别陈温陈使君最后一程全是扬州军民自发的。如此孝义感人。天地动容之事。陈刺史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让死者先行?"
陈瑀呵呵冷笑着。暗骂:"你个一肚子坏水的小畜生。想逼我就犯。这不仁不义之名谁肯背。今日暂且让一让你。权且当是给扬州军民一个好印象。改日看我如何收拾你!"
陈瑀喝止了身后一杆武将的叫嚣。略一拱手道:"曹太守言之有理。在如此孝行之前。陈某应该让道。"
"什么?"
"使君......"
"闭嘴!"陈瑀暴喝道。遂即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远处的曹智。回身命令道:"所有军士听令。向右移开三步。"
曹智心下暗笑着。"陈瑀。陈瑀。不要怪我曹智欺负你老人家。有句话叫'丢鼻子上眼'。你肯定沒听说过。你让了这第一步。就已经走错了。"
曹智正想打马而回时。看到薛礼和他的几个属下还被捆绑在路边。这会儿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再抓着他们不放。于是。曹智吩咐周仓放人。在薛礼匆忙爬上马鞍。想逃回己方阵营时。曹智趁机调侃道:"薛司马。改日有空还请薛司马來丹阳玩。丹阳相祢大人他们对您可是想念的紧。"
薛礼那敢多言。抱头鼠窜般的逃回了己方阵营。
陈瑀不耻的看了他一眼。他对这号只会拍马屁的人本就挺反感。他也知道这位彭城相是因为什么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