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根本只是不喜欢你的脸而已。”青泣淡淡的言道,就算你改成什么样,那张脸也改变不了。
欧阳白一时措败,看来玉小姐是因为喜欢青泣那张脸,所以才会对青泣不一般的。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然后隔壁的房间里发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房间被推开,一个半身**的男子披头散发的走出来。
“玉小姐,有贼,那贼……”男子指着站在离玉身边的青泣,吱唔了半天,这人怎么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青泣的脸色微微一沉,脸上泛着蛊惑的笑意,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狼狈男子。明明绑在房顶绑得好好的,怎么让人给逃了,真是……丢人!
欧阳白也是一时疑惑,这个看起来像乞丐的人好像有点面熟,“你是谁?”
“我是……”
哪知站在离玉身边的青泣沉道:“来人,把这乞丐扔出去!”
暗处跳出几个身穿青色武士服的武士,一瞬间的工夫便将真正的青泣给绑了出去。
“本来昨天晚上要处理的,后来实在太困,就忘记了。”青泣笑呵呵的说道,捏了捏离玉的脸蛋,“小姐,你受惊了吗?”
“没有!”离玉平静的回答,又狠狠的剜了一眼青泣,冒充人还冒充得这么理所当然的,当真是无语了。
白露惊惶的过来,“玉小姐,门外有个老爷,指明说要见你。”
“什么老爷?”离玉脸上虽有着疑惑的表情,不过眸子里那抹明光的光芒却异常的耀眼。
“奴婢也不知道,公主说是她家的管家。”连公主都过来了,那位老爷看起来有股威严的气势,虽然脸色有些腊黄。
青泣松开离玉,回头走到门槛处扶着剑坐下。
离玉微微疑惑,莫非柴晞也知道那个老爷是谁了?这么一个把什么事情都算计好的人,让离玉心里有种刺骨的寒意。
还有谁敢还自己的生命来做这场性命攸关的大赌,万一赌输了的话,那是自己的性命!或许柴晞在替她挡下那致命的一剑之时,就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的布局。而她却还是因为这件事情,对他深藏着深深的情义。
来到雅间,明和公主依旧是一身花花绿绿,有如身上开着个染布坊一般,公主的身边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的男人,男人一身蓝衣,外罩着米色的葛袍,头发和胡子梳理得一丝不乱,嘴角眼睑都有了细密的鱼鳞纹,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
那中年男人也在打量着她,少女一身黄色的衣裙,站在门口,肤光胜雪,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就是这个一直被太妃,太后和公主提极的女子,长相虽然不是绝色,但是笑起来很明媚。
离玉上前给公主行了礼,又走到那中年的男子的面前,行了个大礼。
公主子疑惑的看着她,眼睛里迸发着惊愕的光芒,倒是那中年的男人微微的淡笑,脸上有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你是林府二房老爷的那个小姐吗?我在林府见过你,却没想到你竟然也是春玉坊的老板。你那戏曲里说的林府家变,那事情全是你亲眼所见的吗?”公主那个欣喜。
“是。”不亲眼所见,怎么说得这么透彻?
中年男人言道:“用说故事的手法来排歌舞,果然是很另类的想法,真想不到林税吏居然是这样的一种人。”
“人心难测,当初我也没想到大伯会这么对自己的兄弟。”离玉见这中年男人脸上有着一抹复杂的光芒,或许在皇位的争夺当中,那些手足相残的事情习以为常,但又从来没有人放在明面上表演出来吧。
“看姑娘也是个聪明之人。”中年男人言道,“贵族普通的家族争斗本也是件平常的事情,这其中的黑暗并不是随随便便能说得清楚的。你既对林府大房老爷不服,又没有办法替自己的父母讨回公道,所以便用这一招,弄得整个周丘对林府的事情人人皆之!”
“我也是无奈之举,若是我有能力,自然会向大房讨回个公道,大房老爷一直是林家的家主,又有官职在身。其实自古以为那个家业只传嫡系的规矩真的很没道理!家里也不是仅仅只有嫡系这么一个儿子,其他的儿子就注定要被嫡传之子压迫吗?都是血脉相连,为难却要受到这般不公平的待遇,家族里的事业并不只有嫡子才做出了贡献,相反其他的子嗣同样也是做出了努力的!若是在平民的家庭里,虽是长子当家,但是次子同样也会受到优待,半亩薄田也会平均分配。为什么贵族就不能这样呢?难道嫡子就是自己的儿子,其他小妾生的就不是自己的儿子了吗?况且二房才是林家的嫡出,最后愿意将家主的位子让出来,林家大老爷却还不满足,还想谋人性命!”语气平静,却让人听得出有隐忍着深深的愤怒。
中年男人的眸子里精光灼灼,“自古以来,家位传嫡不传庶,若真是按你所说的,将家业平均分配的话,有很多的弊端,你又可否知道?这平均分配的话,也有可能会因为其他的某个庶出比较优秀,过不了几年那能力超过嫡子,到时候将嫡系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