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过了碎叶的城墙。城外那些枯黄的杂草中出现了高耸入云的兽旗。人族的两千骑兵已经倒在血泊中。兽族的战士提着斩旋刃、腿成弓型虎视着进入城门最后的关卡──一个羸弱的人类。他威严而立。面对千军万马却沒有丝毫的怯懦。
他身后的城墙上人族的战旗纷纷落下。一股股黑烟仿佛天上乌云吐下的梦魇。
“投降吧。你的城破了。”火燎族的高手对星索喊道。
星索秋水剑一挥。在地上划出一道裂痕。“只要我活着。你们就休想靠前一步。”
听到这话的刹那。兽族的六大高手深感佩服。此刻他们已经是气喘吁吁。到现在他们还沒有在这个人身上讨到一点便宜。
随着一声血肉被撕碎的声音。一个莽撞的兽人士兵跪倒在地上。
“你们都退下。”那个火燎族的高手对身后的兽族士兵说道。然后他又对星索说。“我们说过。会让你荣耀的战死。”
聂风喘着沉重的呼吸看着眼前这个相比他们羸弱的人类。他也已经疲惫不堪。再打下去他们确实会赢。可是以六人之力去打败一个人。他们实在是胜之不武。聂风也觉得极其不耻。
“父亲。。”
僵峙的场面突然被城里跑出來的一辆马车所打断。只见一个少年趴在车窗前哭喊着。那个叫星索的人类剑神突然露出了慌张的神情。
注意到马车里的是碎叶城的王子。他们兽族的大将指着马车喊道:“抓住他。”
立刻有一堆兽人士兵冲着马车追去。可是那个剑神却顾不得正在和六个高手对峙。朝着那队追赶去的兽人打出了一记风压。“风流破。”顿时众多的兽人被卷翻在地。
“师兄。好机会。”抓住星索分神的时机。花裳一下子朝他扑了过去。
“师妹。不要。”聂风急叫道。但为时已晚。花裳已经扑了上去。而那个剑神早已注意到她的行动。他一个转身剑气一撩。花裳被剑气打飞。右肩受了重伤倒在地上。
星索一个瞬步冲了上去。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聂风挡在了师妹花裳的身前。
看到聂风不顾一切替花裳挡在身前。星索停下步伐猛然收住了剑。
看到剑神临敌竟然手下留情。西卡心中不禁暗叫:好机会。他剑贴着地面扑了上去。星索刚想招架。卑鄙的西卡将地上的沙土一挑。星索一甩头。就在这时西卡一剑刺中了星索。殷红的鲜血从他体内流了出來。染红了他身上的铠甲。
“非常感谢你的手下留情。”看着受伤的剑神聂风十分的自责。他再也无法深受这种毫无荣誉可言的战斗。他对兽族其他四个高手说道。“我沒有办法再战斗下去。”说着他扶起师妹向着战场外退去。
“聂风。你怎么能临阵脱逃。”火燎族的高手叫道。
当聂风就如同沒听到一样。他搀扶着师妹离开了战场。
石扬看看星索。又厌恶地看看身旁的西卡。“你真是卑鄙。”石扬对西卡说道。虽然同是兽族六大高手。但西卡其实并不属于任何一族。他是草原上游荡的剑客。喜好收集武器。不过手段出了名的卑劣。
“谢谢您的夸奖。他的剑我要了。”说完西卡便拔剑冲了上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类女子骑着马冲了过來。她的手上放出数道雷电。西卡一惊慌忙向后一跃。再回过神來时发现那女子已经将星索拉上马逃向西方了。
“快追。”
“你们去吧。我的任务完成了。”石扬收起镰刀。转身向着风岚族的大军里走去。
火燎族的兽人瞥了石扬一眼。“我们走。”说着三个人上马带着一队人向着星索追去。
石扬对星云讲完说道:“大致的情况就是如此。”
“我父亲和母亲后來怎么样了。”星云急迫地问。
“听说他们最终还是沒能逃脱他们的追杀。但是具体的情况我就不得而知了。你得问西卡、蚁落和刀智。”说完他又看了看风岚。“我们走。”然后他带着兽人们离开了。
“蚁落。刀智。”星云呢喃着这两个陌生的名字。
“是火燎族的两个高手。”风岚说道。
“去烽火燎城能见到他们吗。”星云想要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曾经零碎模糊的画面仿佛在一点点拼凑完整。那个毅然矗立的身影最后面对的世界。在这些叙述中渐渐重现在星云的眼前。如此的清晰真切。
“嗯。”风岚点点头。
“那我们走。”星云望着北方。他要去探明父亲的死因。
远处的草丛里一双双眼睛正窥视着他们。这些人是水澈的爪牙。他们一个个身穿黑衣全是人类。尽管如此他们却丝毫不在乎什么国家和种族。眼睛里所有的仅仅是利益。
这些杀手的首领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当初抓走镜石的刀疤脸。此刻他正用那阴冷鸷恶的眼睛看着星云。“原來他是星索的儿子。”他轻轻抚摸了一下脸颊上的刀疤。“既然如此。就让你父债子偿。”
西卡狼狈地走进酒毡里坐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