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凡想了想道:“姬雨,这几千年我投入师祖门下就是为了早点修成绝技为凌风报仇,现在凌风被人救走,想來应该有他的机缘,我们还是应该想想自己的未來,这六千多年來,无论是在凡间还是在天上,我感觉自己都是活的很累,”
无论是在那一界,凌子凡都是威风八面的人物,他竟然会说出这个累字,
“是的,累,”凌子凡重重的点头道:“在别人眼中,我的确威风八面,但这么多年,我杀戮我卓越我寻求超然的地位,并非是我本意,”
“子凡,你的本意是什么,”姬雨追问道,
“我只想和你们在一起,看日落日出,听流泉潺潺,观花开花谢!世间谁人称帝,谁人称王,与我何干,”
姬雨心头一震,这正是她所期盼的,人世间太多的纷争和喧嚣,富贵浮华,都是过眼云烟,
“既然这样,我们为何不找一大山深处,静心修炼,”
“难啊,”凌子凡指了指空中那抹血红道:“就那这件事情來讲,我们何尝不是在鹿子背静心修炼,可是,偏偏有人找上门來,这个世间,要想拥有一份安宁平和,也的有超强的实力才行啊,”
是啊,前世凌子凡不过是一穷二代,他只想有份工作,可谁能料到他会成为富二代车底的冤魂,你争我夺的人世间,只有不断变强,成为强者,才有资格享受人生,那些口口声声说富贵如浮云,名利如粪土的人何尝不是在名利堆里寻觅,更有甚者,自己锦衣玉食,却指责讥笑别人的奋斗,以一种清高的虚伪來掩饰内心的贪婪,一个弱小的人,说什么清虚寡欲只是消极遁世的托词罢了,只有高高在上的成功者才能够真正的超脱法则之外,
这一番道理娓娓道來,姬雨深有同感道:“子凡,真是这样,为何我们不在白云山好好修炼,一直到突破桎梏,进入仙君的境界,”
“姬雨,我也想过,可是剑道一途,唯有在厮杀中才能有更好的领悟,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的何尝不是这个道理,”
“那好,从今天你我并肩而行,遇神杀神,”姬雨眼中闪烁着无比坚毅的光芒,
“姬雨- - -”凌子凡拉着姬雨的手,捧在手心道:“这异世大陆,师父对我情同父子,你们是我至爱亲人,凌风是我生死兄弟,可是师父行踪不定,我预感他老人家肯定身负着天下的重担,我却无法分担;凤菲菲和青瑶不再身旁,无霜还在下界苦苦修炼,你的身世也还沒有揭开- - -这些谜題我都要用心去完成,”
姬雨将头埋在了凌子凡的胸口,这个男子,一心维护着妻子兄弟,他的心里竟然有如此沉重的负担,方才那一番疯狂的杀戮,是内心深处怨气的发泄,子凡,你放心,无论你去了哪里,天之涯海之角,这一生一世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两人相拥而坐,一朵白云悠然飘來,就这般相偎相依,看星辰满天,温馨无限- - -
良久,凌子凡直起身子道:“姬雨,我们该出发了,”
“去哪儿,”
凌子凡想了想道:“要炼成万剑之体,必须先要到达万剑归宗的境界,师祖说过,我的身体还不够强悍,需要血螺精炼体,我们这就去血螺山寻找宝物,”
血螺山,天外天的十大凶地之一,此山,形状像一个雪落匍匐着,山中妖兽众多,还有不少散修在此山聚集,之所以被称作凶地,是因为此山中的散修大多数來自海外,无法获取到土地,只有在此山中与那些妖兽为伍,五千年前,血螺山妖皇碧眼鳄连同这些散修大举进攻天外天,肆意抢夺宝物,后來岳千山将妖皇诛杀,其余的妖孽见势不妙,纷纷退入血螺山中,虽然这些妖孽的实力比不上九品境界的碧眼鳄,但大多在七八品的巅峰境界,联合起來,可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这些年,想入血螺山寻宝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成群结队,像凌子凡这般单人匹马就要入山寻宝的,实在罕见,
夫妇两足足赶了一天的路,才來到二十万里之外的血螺山,此山山势崔巍,奇峰怪石突起,像一只海螺匍匐在大地上,
“子凡,那是-- -”姬雨两只眼睛圆睁,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物事一般,
就在血螺山的脚下,竟然有一条异常繁华的街道,街上店铺林立,坊市繁荣,熙熙攘攘的人流穿梭,让人产生了错乱的感觉,这明明是十大凶恶的地方,怎么会有如此热闹的长街,难道是环境,凌子凡的神识一扫,却是真实无比的存在,
两人身影一晃,赶了过去,
“客官,过來看看,我们这里熊心豹子胆,妖兽内丹,应有尽有啊,”一名店小二满面春风的打着招呼,凌子凡简直懵了,他指了指那座崔嵬的山峰道:“这里是血螺山,十大凶地之一的血螺山,”
“是啊,客官怎么会这样问,”店小二似乎觉得两人有毛病似的,好端端的问这些无聊的问題,
“你们就不怕那些妖兽冲出來伤人,”姬雨插话道,
店小二一愣就明白过來了:“客官你们是新进入天外天的吧,妖兽伤人,那都是老黄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