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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他……一瞬间,我想起了之前的事,慌张的拉住了余泽铭的手,“我妈呢,我妈在哪里,”
“在医院,”余泽铭看着我,也许是我刚刚的叫喊让他难过了,他在跟我说话的时候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
“我要去医院,”从忙站起身,正要离开,却被余泽铭按回了床上,“你现在不能出去,我派小赵照顾咱妈了,沐茵,你能相信我吗,”余泽铭说这话的时候,忽然低下了头,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起來,我看着他的表情,瞬间觉得,我刚刚说的那些话过分了,过去的事情已经都过去了,挂在嘴边总提的永远都只是我,想着,不觉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两面三刀,心猿意马这两个成语用在我身上真是恰到好处了,
“沐茵,只要你相信我,我只要你相信我,”余泽铭见我沒反应,匆忙拉住了我的手,“我会给你跟妈妈一个交代,我会查出爸的死因,请你不要折磨自己好吗,”余泽铭说完,定定的看着我,
“你说什么,爸他……”
“是,我怀疑是谋杀,在爸的后腰上,我发现了一个针孔,我已经在着手调查了,”余泽铭打断我的话,将他所知道的和盘说出,
我看着余泽铭,在办案这点上,我是相信他的,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爸爸的为人正直可亲,教了那么多年的书,从沒听说过他得罪过谁,而且他现在已经退休在家,根本就沒有机会去得罪谁,怎么会招來这样的杀身之祸,而且……就算是真的跟谁有了过节,爸爸毕竟岁数那么大了,怎么会……
“等法医有了结果,我们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余泽铭似乎看出了我的怀疑,轻轻的说着,
“我妈怎么样了,”听着余泽铭的话,我的情绪忽然变得出奇的冷静,问起了妈妈的情况,
“应该沒什么事,你放心吧,”
我看着余泽铭,点了点头,忽然低下头,刻意看了看手臂上的镯子,如果爸爸的死真的是谋杀,也许就跟着镯子有关了,我默默的想着,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情,似乎还沒结束,
爸爸的离开给我的打击是沉重的,我原來以为一些都随了爸妈的心了,便可以换來他们的快乐,可是谁知道,竟又是一场空,
夜里,我独自一人坐在爸妈的房子里,今天,余泽铭已经帮我把爸爸的身后事全都处理好了,我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不知道以后妈妈一个人住会怎样,不知道她会不会总是想起爸爸,想起爸爸之后又会不会难过,
我想着,走近沙发,轻轻地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爸爸前几天还翻阅的报纸,看着爸爸整理的很好的老花镜,看着爸爸用过的茶杯,不觉眼睛一湿,眼泪便顺着眼角流了出來,又将那些东西全都抱在了怀里,就像是宣告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一样,我轻轻地抚摸着他们,仿佛只要我抱着,他们就是我的一样,恍惚间,一张黑白照片映入了我的眼帘,忽然,我的手臂疼了起來,手上的东西一时沒有拿住,全都掉在了沙发上,就在这时,一张轻飘飘的纸条从报纸中掉了出來,
纸条,我看着那张纸条,手臂上的疼痛感消失了,就连爸爸的黑白照片也原封不动的放在一边,心中纳闷起來,快速拿起纸条,慢慢看起來,纸条上写的是一行简短的字:苏教授,明日早晨八时,有事详谈,后街花园见,**年**月**日,D上,
D,D是谁,我的脑中开始飞快的寻找关于D这个人,从爸爸很早以前认识的人,到现在……沒有,爸爸认识的人都是有名有姓的,根本就沒有一个叫做D的,而且D的范围实在是太广了,他为什么要找爸爸,他要跟爸爸谈什么事,这个日期,不就是爸爸离世那天的日期吗,难道爸爸的死跟这个D有关,要是真的有事的话妈妈一定会知道,对了,应该先去问问妈妈发生什么事了,可是自从爸爸离世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见过妈妈,余泽铭说妈妈在医院,这些天我的身体也一直都不好,余泽铭说等我些再去看妈妈,我也沒有反对,现在想想,又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余泽铭好像有意无意的不想让我见到妈妈,他想干什么,为什么阻止我跟妈妈见面,我想着,心里的疑虑越來越深,
这件事一定有问題,我看了看表,距离余泽铭说接我來的时间还有大概半个小时,匆忙收拾起自己的东西,隐约记得余泽铭说过,妈妈好像就住在离我们家很近的医院,我想趁着这半个小时,看看妈妈的情况应该是可行的,
心里打定主意,正要出门,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來,是短信息,想必是余泽铭发來的吧,心里一愣,本是不想看的,可是很怕他现在就在楼下了,还是拿出手机看了看,意料之外的是,短信息并不是余泽铭发來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将短信打开,只见短信上写着一行很简短的字,欲找你妈妈,速到Z市七院,
Z市七院,那是……那是神经病……不……怎么会这样,
妈妈怎么会去七院,那是专门治疗神经病的医院啊,不过三天,妈妈怎么会……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再次拿出手机,想要看看那条短信,可是奇怪的是,那条短信竟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