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铭看我一脸的犹豫。嘴角的笑容变得稍稍大了起來。他将手扶上了我的脸庞。一副宠溺的表情。“韩家的事情。你自己进去问是不是比较妥当呢。”
余泽铭说完。看了我一眼。先看着我。向后退了三步。
我看他向后退步。只得点了点头。转过身。便向看守所里边走了进去。
通过了一些繁琐的手续。我便随着看守所的同志坐到了一排铁栏外。不一会儿。我便看见了神色黯然的方芳。方芳走出來。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平静极了。我看着她此刻的平静。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早上。用热情的眼神看着我的方芳。
那样的方芳再也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就像是曾经的吴静。一切都回不來了。
“方芳。你还好吗。”我看着方芳。只用方芳足以听到的音量说着。
“你觉得好就好。不好就不好吧。”方芳的回应很冷淡。但还是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至少她沒有不见我。不理我。
“其实你明明可以不承认的。”我幽幽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开始想起为她脱罪的办法。
“那面具是我和秦岭一起做的。上边有我们我们非常精细的指纹。不承认也沒有用。警方已经掌握了我们犯罪的证据。而且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做的。不过苏沐茵。你真的很厉害。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方芳说着。脸上依旧平静。
“跟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听着方芳的话。我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体。说道。“方芳。我的钥匙被肖启换掉了。那把钥匙现在应该在你的手里吧。”
“钥匙。”提到钥匙。方芳加重了反问的语气。她抬起头。看着我。久久。又开始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知道。你的反应已经告诉我你知道这件事了。如果你不想告诉我。后果只有一个。就是死亡。而且不仅仅是你自己。就连你的亲人都会跟着遭受牵连。这样的场景你愿意看见吗。既然你跟肖启做事。你应该知道韩非吧。那把钥匙本來是韩非的。结果……”我相信方芳是知道这一切的。所以我沒有接着说下去。我只是抬起了眸子。深深地看着方芳。我希望她能告诉我。非常希望。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看着方芳表情依旧的方芳。忽然觉得累极了。我闭了闭眼。叹了口气。站起身。看着方芳沉重说道。“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你不想说。的确是沒有人能逼你说出什么。既然如此。我先走了。如果你想把那把钥匙归还给我了。请告诉民警同志。他们会通知我。”
我说完要说的话。转过身。便朝着门外走去。
“等等。苏沐茵。那把钥匙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你们人人都想要。”方芳细小的声音从空气中飘进了我的耳朵。她的声音似乎在询问。又似乎在反问。
我听见方芳的声音。站住了脚步。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只是……想守住韩非留下的一些东西。纵使我现在终于懂得了一些……但是我还是想守着韩非的东西……”
“虚伪……哈哈哈……苏沐茵。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女人就是你。哈哈哈哈……”
我闭上眼睛。听着方芳大声颤抖的声音。忽然发现。我的眼睛湿润了。我在踏出那个房间的下一刻。匆忙将湿润的眼睛弄干。双手在眼睛处擦了半天。直到确定我的眼睛真的干了。我才走出了看守所的大门。
大门外。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还有他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