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的心忽然跳的厉害了,我们的车子犹如只有四五天的寿命,仿佛眨眼间就能被这坎坷的土路给颠的散架,终于,在一处平坦的大道上无奈的停下了!
望了望天边最后的一丝霞光,我们狼狈的背着装备走向了一处县城里略显得有些档次的旅馆,而后方文就忙不迭的直打电话催那冯庆年!
简简单单填饱肚子之后,他果然如风驰电掣一般从那深山之内的寨子里头来了!可是他的出场,真是让我差点儿没笑出来。
一匹高头大马从这旅馆门前飘过,冯庆年就像是个山民一样就穿了一件背心在身上,而且还戴着个墨镜,十分的滑稽。
外头的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方文这时候出门摸了摸那匹马,眉毛都快舒展到耳后了,哈哈大笑了起来:“青年!这地方就算交通再不济……你就不能骑辆摩托过来?搞的跟过山云一样……打蜡子胡匪啊?”
“你们总算来!废话补多说……先跟我走吧!”
“等会儿!赶着去投胎啊!先过来让我瞧瞧,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青年被方文拉着就从马上掉了下来,店主一看这情形,就说这地方确实不算什么好地方,而且多说几句他似乎就听不太懂了,方文也十分头疼和这些少数民族的弟兄交流!
冯庆年没等我问就开口了:“罗思远!那个人把那尸体给带去了一个地方……十分的宽阔,简直就像是之前那茶棚附近那山间的墓地,这里的民风太古怪,我看不透究竟他们在搞些什么!”
“哦?看来这地方真有什么高人不成?”忽然玉儿在身后露个头。
当青年看见她的时候,眼神也变得光亮起来,以一种十分轻佻的目光打量着玉儿,最后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这位是?”他语气之中略显出了几丝讶异。
“山哥表妹!哈哈……”方文笑道。
“哦?”
不过冯庆年的表情让我忍不住想上去踹一脚,怎么看怎么别扭,不像是色狼吧,也不像是什么流氓的感觉,总觉得古怪,至少是露出了些许的轻蔑的姿态!
玉儿瞧了瞧这人,也默默的打量了一会儿,当然冯庆年这身装扮确实不太像是一个大好的青年,头一眼看去简直就像个尖嘴瘦皮的小白脸,显得十分阴险。
“那个尸体你看见了没有?”玉儿好奇的问。
冯庆年没有当即回答,而是用手慢慢的摘下了墨镜,从桌上抓了把瓜子磕了气来:“那个尸体……好像是专门被那人运来这里的,到了一片荒山,我没敢跟去!”
“没跟去?那你这些天在做什么?”方文愣道。
庆年的气色挺好,穿着这么少的衣服也没见有什么伤风感冒,可能是这山里头还不是那么凉,这家伙藏了这么几天倒是够执着的!
“你以为我想,每当我靠近那个地方时候,总有一群夜狗存在,没到了地方就被人发现,可见那帮人是有恃无恐……”
“有多少人?你确定自己没进去那片山林?”我很疑惑。
他点了点头:“对!往这回去大概二十多里地,不过那片山头都被当地人称为落云山,山林很深,而且有不少的野兽虫蚁,我是看见有四个人去的,不过……可是都带着家伙,不好对付!”
我盯着冯庆年看了一会儿,他说的话怪让人担心的,那个尸体被拖着又进了另外一个墓区?而且竟然翻山越岭的到了这地方,真是有意思了!
“你不是被打的受伤了吧……”
这时候方文笑呵呵的看向了冯庆年的身子,见他膀子后头红一块紫一块的,估计是被那眼镜给折腾的够呛!
看了看这间屋子,方文鬼鬼祟祟的压低了声音:“喂……这边的人是不是十分野蛮啊……我听说这里蛇多虫多,而且打个猎还能打到野猪、狗熊什么的……是不是真的?”
“你……”冯庆年愣了。
我和玉儿也觉出来了,方文这家伙是在惦记那里面的野味儿:“你别到时候被野猪给啃了就行,这些山里蛇是多,不过他们寨子里头的人多懂这些,贩卖蛇皮蛇药的人也多,过往的马帮应该也不少,进山的路少不了要马……”
“哦!”
刚到了傍晚,可冯庆年却硬拖着我们去向了那条往山里去的路,而且越来越变得漆黑的夜色,让我们不自觉的有些发抖了!
“玉儿,你这带的都是些啥?怎么还有活的东西?这蜈蚣和老鼠我们当时来到山里头抓也不着急啊,你看这一路上给折腾的,花了多少钱才过来……”
我们只有一匹马,冯庆年这家伙也够二的,现在倒好,我们走着,玉儿坐着,现在连他自己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小跑着前进!
这是一条比较窄的路,从离开那算是有点儿模样的小小镇子,还算不上是县城,我们就进了这山里的曲折的土路了!
路上没有任何的灯光,方文打着个手电在前头探路,望了望路两旁高大茂密的树颗,我开始想要怒骂冯庆年了,这么大晚上的确实不适合在这种地方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