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有约莫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也有些要吐血了,一联排几十多米平方盖在了路边,几盏明亮的灯泡在帽檐子下头随风飘荡,方文指着路边笼子里头的一只老母鸡要吃炖鸡,不过等服务员出来看到我们的模样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等轩爷好歹解释了一通之后,我们才被请了进去,想了想之前这小子吃了这么多,怎么现在还一个劲儿的吃个没完。
“方文……我去睡了……你就吃吧你,明天自个儿去医院!”
“哎……山哥!”
我没理他,可就在我顺着走廊准备进房休息的时候,却忽然看见墙边一个沙发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人,身上缠着好几圈的绷带,正是冯庆年那小子!
看到这家伙吓了我一跳,冲着外头就喊:“冬子!轩爷!青年在这呢!快过来……”
一听我在后头喊,他们没到两秒钟火速的冲了过来,看见冯庆年躺在沙发上的时候也大惊失色,冬子连忙上前瞧了瞧,着急的问:“冯爷……冯爷……”
喊了两句没反应,轩爷就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可是忽然这小子一个翻身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反手就扣住了轩爷的手腕。
“嗯……是你们!”
轩爷被他弄的连忙往前趴了过去,冬子赶紧给扶住了:“哎我说……自己人!还以为你死过去了呢……”
他连忙的松了手,轩爷也气的有些脸发绿了,背着双手有些看鬼似的看他。
冬子说话估计是特意挤兑冯庆年,我看了看连忙摆了摆手:“你这家伙怎么弄的……怎么缠的跟个麻花一样,头都扁了……”
他现在的样子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两个眼睛肿了一圈,脖子上有一道红红的埂子,手臂上被划了好几道刀口,都是绷带。
“冯爷……您这是……单挑了一群?还是夜里黑跑沟里去了?”方文歪了歪脑袋问。
青年摇了摇头,当即身子瘫软的又做回了沙发上,这时候赵梦雪幽幽的从后面露出了头来,一下子青年的眼睛又冒出了些兴奋之色。
“她真是被吓魔障了?傻了?”
我回头看了看那丫头,丝毫不知情,也没在意,要说事儿也摊在轩爷他们头上,我和方文完全就是纯粹的赚银子来的,有别的兴趣也是现在那个眼镜,至于这丫头……
想了想也没什么特别的,方文拉了我一把,笑了笑忽然说:“她不是有她老爹么……到时候送回家不就行了……再说不还有你呢么……”
冯庆年倒也实在,默默的点了点头,可是这从刚才见面到现在他还没说自己是怎么回事呢,轩爷的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
冬子一瞧气氛有些不对,连忙的又追问:“冯爷,那人呢?到底怎么了?”
我原以为他会慢慢的有些萎顿的把事情讲一遍,可是他只是慢慢的扬了扬脖子,送了我们三个字:“他跑了……”
接下来他就沉默了,一句话不说,轩爷更皱眉头了,来回在沙发前头走了两步,我估计老爷子心里头那点儿镇定都快被他冲浑了,不知道从何问起了!
“冯老板……我对你的遭遇感到很同情……不过那人确实很神秘,而且他拥有着无上的宝物、利索的身手、过人的胆略、丰富的经验,让我这个在行当里头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泥鳅都甘拜下风,我想肯定是世家子弟,一脉传承,不过……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现在把罗府的阴尸也偷走了……啊不!是抢走了……你难道就不想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轩爷的口气渐渐的变得抑扬顿挫起来,听的我们云里雾里的,可是最后这一句,却让我有一种从骨髓里头往外冒的那种深深的恐惧感,真像是那尸体不该从我的手里成为还阳的活人!
方文不懂,摇了摇坐到了一旁,盯着看了一会儿见青年不说话,就连忙的拽着他进了房间,等我们都进了房间坐到桌子旁的时候,青年似乎更加的沉闷了。
思颜这时候替他老爹着急,但是又不好意思说什么过激的话,只能轻声的问:“你到底和那人怎么了?被他打成这样?”
看了看他,还是没说话,一脸的淡漠,我就扔给了他一支烟,这小子慢慢的放在嘴里叼了起来,十分有腔调的抽了几口。
方文有些忍不住了:“你倒是说啊……”
青年看了看我,然后指了指外面说:“拦不下……那尸体已经成精了,我怀疑他身上那把扇子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似乎像是个十分厉害的东西……俩人打我一个……也算没掉了身价……”
他这句话说的可够长的啊,中间冒了好几口烟圈,我和方文都呆了,虽说他把过程说明白了,可是这他娘的能这么死皮赖脸的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我们还真是头一回见啊!
轩爷也为他这句话高深的境界所折服了,眼皮不住的翻了几下,有些失笑,但也十分客气的回应:“也没关系...我们这还有收获,不过我们最初的目的不是那尸体...”
“那也不行……我们这伤可不是白抗的……那个兔崽子!”方文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