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等,我想办法找到这个障眼法的阵眼,然后你吐口唾沫就行了!”丁宁拍着我的肩膀说,我瞪大了眼珠子,“这么简单?”“对啊,谁让咱们得天独厚呢?”丁宁笑了笑,便开始潜心在客厅中寻找阵眼。
至于这阵眼是什么东西,当时我是真不明白,后来丁宁给我打了一个形象的比方,这阵眼就像是轮胎的气门芯,只要把气门芯拔掉轮胎就憋了,失去了作用。同样的,只要破掉阵眼,整个阵也就不攻自破。
这方面,丁宁显然比我在行很多,我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只见丁宁围着整个房间不停的转悠,时而蹲在地上捻一点儿土塞到嘴里尝尝,然后苦恼的摇摇头,有转向另外的地方。
我想这可能是他独有的某种方法吧,毕竟咱们怎么说都是军人,什么符咒,八卦,桃木剑之类的不可能随时戴在身上不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丁宁总是在苦恼的摇头。我也跟着紧张着急,这人一紧张一着急,肾上腺素就会疯狂的分泌,而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尿多,感到一阵内急,我对丁宁说,“你先看着,我出去尿尿!”
“行!自己注意点儿!”丁宁头也不回的看着我。
屋外,雨依旧未停。
我走出客厅,沿着屋檐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实在忍不住,就着墙根解开裤子开始放水。就在我舒舒服服的享受这一刻空明般安宁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呲!”的一声,尿液所到之处竟然冒起了阵阵白烟,随后我听到一声低沉的惨叫。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我吓得不轻,我也不顾尿没尿完,提起裤子就往客厅跑,争取早一点儿回到丁宁身边。刚跑进客厅门,便和一人迎头相撞,我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撞的是谁,“我说老丁,你没事儿堵门口干嘛?”我捂着额头质问他。
丁宁却完全不顾我的质问,他激动兴奋的看着我,“老向,你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你在说什么?!什么怎么做到的?”我狐疑的看着丁宁,丁宁指着客厅说,“障眼法啊!是不是你破的?”“我破个屁,我就出来尿尿,我……”忽然间,我愣住了,难道说刚才我尿的地方正好是阵眼所在?
听完我的话,丁宁苦笑一声,“真是傻人有傻福,这样都能让你把阵破了,不过这家伙可真聪明,竟然把阵眼设在屋外的墙角!”“你不是说需要唾沫吗?”我狐疑的看着丁宁,丁宁上下打量着我,突然哈哈大笑道,“不知道童子尿才是这个世界上破除一切邪魅的利器吗?”
听到童子尿三个字,我的脸都快拧出水了,“老丁,你要再拿这个说事儿,我杀了你!”我威胁道,可是我的威胁并未奏效,换来的却是丁宁更加疯狂的笑声,这也算是紧张中唯一轻松的时刻了吧。
跟着丁宁回到客厅,刚才摆设讲究,陈列奢侈的客厅已经消失不见,我再一次摁开手电,客厅最西边角落的位置,安安静静的摆放着一把铺满厚厚灰尘的已经完全腐朽的太师椅。
“看来,这才是它本来的面貌吧!”丁宁走到西脚,盯着太师椅说道。我说,“或许吧,那么这里应该就是棺椁所在的位置了吧?”丁宁点头说,“八九不离十了,挖吧!”
“挖?”我傻眼儿的看着丁宁,出门的时候我们只带了手电筒,连最基本的挖掘工具都没有携带,怎么挖?丁宁这时也反应过来,从腰间掏出折叠小铲交给我,我疑惑的看着丁宁,“这东西哪儿来的?”
“临出发前买的,要掘墓怎么能没工具呢?”丁宁笑道。我看着手中铲子面不到巴掌大小的小铲子,“这他妈也太小了吧?!”丁宁不好意思的说,“便于携带嘛,再说咱么要是明目张胆的带大铲子,小雨还不得怀疑咱?”“说的也是!”我点点头,将太师椅小心的挪开,然后和丁宁开始挖掘。
说实话,我得感谢今晚这一场不期而至的大雨,在雨水的滋润下,脚下的土地变得极其松软,这也为我们的挖掘带来的很大的方便,如果整个这几天都来个艳阳高照,地面硬的像水泥似得倒还麻烦了。
“我说,咱这得挖多久啊!”我一边挖,一边问丁宁,丁宁头也不抬的对我说,“挖就是了!”“哦。”我答应了一声,继续埋头苦干。我记得老太婆说的挖地三尺,一尺是三十三,三尺就是一米!看着眼前这个小坑,我知道我距离目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和丁宁都是部队出来的,体力自然是不用说,在我们两人的共通努力之下,很快,我便感觉铁锹的前端碰到了硬物,我回头望着丁宁,他的眼中同样露出兴奋之色,“挖到了!”
挖到了棺木的棺盖,我和丁宁的干劲儿更加浓烈,很快整个棺木便呈现在我们眼前,而当我轻轻的拂去棺木上方泥泞的泥巴时,整个人都呆在原地,如果我的记性够好的话,我记得老太婆说的挖开之后是一口漆黑棺木,而眼前却是一口朱红色的大红棺木……
“这……”我惊讶的回头看着丁宁,却发现他脸色挂着的却是和我同样的表情。“老丁,你倒是说句话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见丁宁半天也不言语,我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