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撩了撩火堆,坐在潮湿的地上望着天空发神。随着时间的推移,疲倦开始席卷我的全身,我就着火堆的温度再略微潮湿的地面铺上了一层塑料纸,和杨乐两个人躺再塑料纸上小憩一会儿等待着天亮!
一天的奔波再加上杨乐之前险些出事而导致的紧张情绪,让我的精神有些疲惫,躺下之后没多久我便沉沉睡去,火堆燃烧带来的温暖让我睡得很踏实。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觉耳旁仿佛有人说话,声音近在咫尺,仿佛只要我一伸手就能够触及到一般,我迷迷糊糊的醒来,那说话的声音更加清晰。
此时已经夜深,丛林中除了某些夜行动物时不时发出几声怪叫之外,周围安静得可怕。我身旁的篝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熄灭,没有一颗星光的黑暗夜空将这片诡异的土地完全笼罩。
待我完全清醒过来之后,刚才那仿佛在耳旁响起的低语声竟然消失了,不远处,两顶帐篷在夜幕中若隐若现,身旁则是杨乐平稳的呼吸声……
我在脸上干搓了一把,皱着眉头仔细想着刚才耳边的声响,这绝对不会是幻觉!因为它实在太清晰了,清晰到我几乎无法让自己忽略它的存在!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边杨乐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掐住了他的脖子,以至于他呼吸困难而急促。我大惊之下,生怕他再出什么事情,于是我开始摇晃着杨乐的身体,企图将他唤醒。
杨乐猛然从地上坐起来,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的黑暗,我的手指触及到他的皮肤时才发现,杨乐的体温高得吓人,“该不会受凉发烧了吧?!”我心中疑惑。
杨乐突然丛地上站起来,双眼迷离的环顾四周,然后循着河水的轰鸣声向河边走去。我心中疑惑,这家伙在干什么?!我怕他出事,于是悄悄的跟着他,只见杨乐步伐缓慢平稳的走到河边,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当初在云南遭遇水猴子的情况,我大惊之下向杨乐冲了过去。
可跑到一半,我又停下了脚步,因为杨乐并没有如我想象中走向河中心,反而在河岸边停了下来,然后突然跪在地上,对着河水朝拜!杨乐朝拜的姿势很奇怪,他跪在地上并不是向下磕头,而是向后仰起脑袋和上身不停的左右摇晃。
这是一种奇怪的朝拜姿势,至少到目前为止,以我掌握的知识不足以解释他究竟是在干什么,不过我还是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记在心中,准备明天问问丁宁和周小雨,毕竟他们在这方面可谓是见多识广!
整个朝拜持续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杨乐整个人如没有骨头的烂肉一般突然瘫软在地上。我忙不迭的跑过去将他抱起来,此时他身体的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可是整个人似乎处于另外一种状态,嘴里不停德胡言乱语!
抱着杨乐回到露营地,将胡言乱语的杨乐放在地上,我重新点燃了篝火。我怕杨乐再出现什么状况,整夜守在他身边,就这样,天边渐渐的泛起了红光。
“起来的够早的啊!”丁宁从帐篷里走出来笑道。我哼哧了一声哭笑道,“睡个屁,昨天半夜到现在,我就没合眼!”“出什么事儿了吗?!”丁宁敏锐的察觉到我言语中想要表达的意思,连忙问我。
我点点头,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给丁宁讲述了一遍,丁宁听得一惊一诈的,“你说的前仰后合的姿势,是不是这样的?!”丁宁随即做出了一个和杨乐昨晚朝拜时一模一样的动作,我连忙点点头,“一点儿不错,你见过这种朝拜姿势?!”
丁宁肯定说,“见过!可是杨乐怎么会……不应该啊……”丁宁嘀咕着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丁宁的沉默让我在一旁等得着急,可是我又不能打扰他,这时,周小雨也从帐篷中走出来,看到我俩一大早就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忍不住问,“怎么了这是?!”
我还未回答周小雨,丁宁突然转过身问我,“老向,昨晚你就看见杨乐一个人,我和小雨……没有什么异常吧?!”“没有!”我摇摇头。
“你俩在说什么呢?什么异常不异常的?!”周小雨狐疑的看着我和丁宁,丁宁将周小雨拉到一旁低语了几句,周小雨立刻露出惊骇的神色。
“老向,你看清楚了?!”周小雨快步走到我身边问我,我点点头,“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那究竟是什么啊?!”我茫然的看着周小雨和丁宁,显然他俩都知道。
丁宁叹了口气对我说,“那是一种朝拜仪式,不过拜的却不是神!而是鬼!”“鬼?!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拜鬼不拜神?!”我惊讶万分。丁宁却摇头说,“也不一定,在我国很多信息封闭的地区,有一少部分人群信封着鬼!”
“不错,封门村便是其中之一,村民们拜鬼不拜神!”周小雨补充说,“我怀疑杨乐的异常和昨晚那河水炖的汤有关系!”
经周小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蹊跷,我和杨乐几乎是睡在一起的,为何独独他出现异常?如果说我们之间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四人中只有他饮用了河水炖的汤!
杨乐醒来之后,我们围着他转了几圈,直到确定他没事大家才放心。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