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又有值班护士向医院报告说晚上见到一个头缠绷带的中年男人出入电梯,事情也越闹越大,到了晚上,甚至找不到医生护士值班!”
“当时咱们的副院长,一个大学生,也是一个无神论者不信邪,认为是医生和护士找借口逃避夜班,于是又一个夜晚,这位副院长独自一人待在住院部的大楼,仅仅一个晚上,放我们第二天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后来医院领导出面请来一位据说很有道行的大师!”
“大师一走进医院住院部便皱起了眉头,之后他对院领导说,住院部所在的位置之前是一片坟墓,阴气很重,这种地方不适合储藏尸体,最后经过大师的选址,最终将太平间搬到了这里,这里最初还只是一个仓库,就连改建也是大师亲自操手的,说来也怪,自从这太平间搬走之后,医院住院部便太平了,只是……”
“只是什么?!”见老医生犹豫了丁宁赶忙问道。“只是护士们见到的那具尸体,至今依旧没有发现!”老医生低声说。
听完丁宁的话,我的背后直冒凉气,嘴里却啧啧称奇,“怪事儿,当真是怪事儿!”“哦?怎么个怪法?”丁宁饶有兴致的盯着我。我回忆说,“要说是诈尸吧,不像!诈尸之后的尸体虽然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活动可是却不能控制细微神经,也就是说他们不可能做出任何面部表情,更不可能说话!要说不是诈尸……这已经死硬了的人怎么就活过来了呢?”
丁宁赞誉的点头说,“和我想的一样,这件事扑朔迷离啊,能不能找到头绪就看今晚了!”“你有什么办法?”我好奇的看着丁宁,丁宁却神神叨叨的举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对我说,“现在才七点,睡一会儿吧,今晚指不定得忙一晚上呢!”
睡觉?就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丁宁倒好,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不管我了,自己走到梁芳身边,在她和她丈夫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我听不清丁宁究竟在说什么,不过从梁芳和她丈夫的表情不难看出,丁宁所说的事情绝对和那个小鬼儿男孩儿有关系。最后,梁芳的丈夫感激的拍拍丁宁的肩膀,一个人走出了病房!
晚上八点,这个时间如果是在市区或者别的地方应该是一个非常热闹的时间,可是在医院却恰恰相反,死一般的宁静将整个住院部大楼笼罩。丁宁将躺在床上出神的我叫醒,见到梁芳的身边。
“喂,你这样行不行啊?万一她丈夫看见还不得杀了我!”我躺在梁芳身边对着丁宁狂吼,这厮竟然让我今晚和梁芳睡在同一张床上,虽然大家都穿着病号服,可是这……
更让我费解的是,作为梁芳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丁宁将我的头按在枕头上,“放心吧,他丈夫是知道的,再说咱这也是在帮她!”我心中苦笑,我是该说梁芳的丈夫大度呢还是说他缺心眼儿呢?
病床小的要命,即使梁芳的身材足够娇小,我们两人一张床依旧显得非常拥挤。丁宁拿出一根红绳套在我和梁芳靠近得手腕上,由于空间的原因,我俩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一起。“妹妹,对不起了!”我低声向梁芳道歉。“没事,没事,我还得谢谢你们呢!”多么善良的女人!
随后,丁宁又用红绳将我俩的脚套在一起,这样我就真的没办法和梁芳有任何分离了,“喂,万一我要尿尿怎么办?”我对着丁宁说道,丁宁瞪了我一眼,“要么忍着,要么尿床上,自己选!”
做完这些,丁宁又拿出三片不知名的小树叶让我和梁芳各自含一片在口中,剩下的一片则含在他自己口中。“老向,我忘了一件事,现在只能破坏你的病号服了!”丁宁拿出剪刀,二话不说将我的病号服从中间剪开,裸露出我的胸膛!
“喂,你干嘛,折腾我是吗……”我不满的吼道!“别吵行不行!”丁宁瞪着我,一面威胁我,一面拿出毛笔和红朱砂开始在我的胸口画上一些类似于符咒的图案。
然后他又掏出一根红绳栓在我的左脚脚趾上并套在自己的拇指上面。“喂,老向,记住,千万别把胸口的符咒弄花了,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这样子还能动吗?”我苦笑道。“也是,其实你就是个媒介,如果梁芳是个男人,我根本用不到你!”丁宁指着我的胸口说。
夜晚已经如期而至,这是太阳和月亮恒古不变的约定。医院的住院部大楼除了值班室还有灯光闪烁以外,其他的已经陷入一片死寂一般的黑暗。
我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这一整天我的精神都处于一种高度亢奋状态,即使是目前,晚上十一点我依旧睡意全无。我盯着天花板发神之时,丁宁的声音却响起,“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