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坐标是多少？”我问小希。
她四处看了看。“姑且就是（1，1）吧。咱这位置太角落了。”
“那咱安心吃饭吧。”我认真建议道。
她本想反驳的，刚抬头，又乖乖低头吃起饭来。
当我吃完米饭，已经进行到喝饮料的这一步骤，并舒服地打了一个饱嗝时，小希突然叫我，“一一……”
“咋啦？”我咬着吸管挤出两个字。
“我已经看到，他拿了四次筷子了。他是闹哪样？”
“哪呢？”
“你身后……”
我转头，果然看到一个销魂的背景，手里拿着一支筷子。
“估计是今天笑抽筋了，筷子一直掉，只好换新的了。”艾艾认真分析。
这……大概有道理吧……
“一一……”艾艾拉拉我袖子。
“嗯？”
“他吃完饭了……”
“他不是刚拿筷子过去么？这么快就吃完了……”说着瞟了瞟大厅中间。
“他走过来了……”
我赶紧低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专心喝饮料。
“他一直盯着这边看……”
紧张，紧张。
“他走过去了……”
呼……好了。
之后的几周，小希也开始学着我上课的时候，画棋盘。她把黑子都画在了上方，红子落到了下方。
“你这子落得真和谐……”我调侃她。
小希好像有点无语。“你看不出来么……这都是坐标啊……”
好吧，我带坏她了。
“我在帮你记录根号25的爱情进展情况。上面黑色的是他的，红色是你的。你有没发现，你们越靠越近了。”
我拿着黑笔在红子的旁边落上一点。“真没有，倒是你，一直距离他最近。”说着就把那点和其他黑点连在了一起。
小希把红子也跟黑子连在了一起。“明明你更有前途。”
艾艾小声问佳佳，“她俩干啥呢？”
佳佳瞟了眼我们，“星球大战。”
吃饭的路上，艾艾又开始了这样一个话题。“郝乐最近怎么上课的时候没玩手机了呀。”
“对对，他还老往我们这边瞟。”佳佳接话。
“还越坐越靠后了。”小希很激动，我瞪了她一眼。
我们打好卤肉饭，刚坐定。
“啊啊，你们看到没，刚才排队郝乐就站在我们后面。”小希嚷嚷道。
“郝乐居然跟我们点了一样的卤肉饭。皮肤还是那样好。”佳佳同学，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一一，一一，他走的时候一直在盯着你的后脑勺看。”艾艾也叫了起来。上次不是看过了吗？
“他是冲着你来的。”小希得出结论。
“然后呢。”我问。
然后就没有然后。我们还是各过各的，没有太多交集。
只是有的时候，我还是会偷偷关注一下。看看他有没在线，有没新的动态。也会看看唯一的一次聊天记录。
读研还是工作？大三？
我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必须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了。
艾艾说，她是直接工作的。艾艾本来就生得漂亮，只要有份工作，嫁个好人家，日子肯定过得很舒服。
佳佳和小希还是会读研的。佳佳是不想太早工作，觉得工作太辛苦了。而小希呢，完全是向男友看齐。王亚光志在读博然后留校教书。
“小希，以后我们孩子的升学问题就拜托你家男人了。”我们总是这样调侃她。
那我呢？如果不想和霍然差距太多，那就必须读研了。那到底是考研还是保研呢。如果保研，我大概还有五个月的准备时间，如果考研的话，我大概还有九个月的准备时间。也就是说如果保研，我就能节约至少四个月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就保研？可是保研好难呀。
我觉得关系到未来命运的事情还是要和人商量一下。我发短信给霍然：兮兮，你说我以后是考研、保研还是找工作呢。
“女孩子家不要要求太高，你就保个研算了。”他居然这样回复。你是有多瞧不起保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