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欢乐的气氛很快就吸引了一批又一批前来观望、驻足以及消费的顾客。
当然主要是学生,而且女学生居多。韩影作为一名勤奋刻苦地打杂工,非常受欢迎。
“你叫什么名字啊?”
“是本地人吗?”
“身高多少?”
“还在读书吗?”
“在哪上学?”
……
这是我每天都会听到的问题。韩影被女孩子们团团围住,他的每一次回答,都会让粉丝们连声尖叫。
“你可以帮我们把这些东西送回去吗?”某天,一个女孩大胆地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那些东西那么轻还要送吗?我在心里一百个不高兴。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主动。
韩影还没说话,孙胖胖就先插进来了。“亲,消费达两百元就有帅哥送货上 门服 务哦。”
一次买两百块钱的文具,这个有点狠。可是,那个女孩子居然点点头,就真的开始挑选起来。
结算完,刚好两百整。孙胖胖有意指使韩影去拎东西。我对她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动作。
“妞,让你同学去送一下,你没意见吧。”孙胖胖突然开口问我。
说完,韩影也向我这边看过来,“无所谓。”我耸耸肩表示不在乎。
韩影就真的乖乖去送货了。他前脚刚出去,我就冲到吧台掐住孙胖胖的脖子。“你这个奸商,外面那么热,你还让韩影去送货。”
“我不是问过你意见吗?你说无所谓啊。韩影也没拒绝。咳咳……”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其实很有所谓的嘛,你明明知道……”说着就要哭出来了。
“涨工资,涨工资……”
“噢耶!”
“你这是遗传的谁!”孙胖胖哭了,估计没见过我这么见钱忘色的,忍不住翻起家谱来。我倒是觉得嘛,男孩子晒黑点更有味道一些。
可是韩影没过几天就回云城去了。他走的前天,我爸妈在房里吵了一夜,肯定又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这直接导致我第二天爬不起来,没有见到韩影。据说,走之前他还去了一趟他所谓的“文具店”,现在叫“匪言非雨”。光头全名叫叶非非,所以,看到没,赤 裸裸的奸情啊。
“他又给你招揽生意去了。”我问孙胖胖。
“没呢,我哪有胆量天天使唤他啊。”
“那他是缅怀过去啦?”
“是吧,我看他在那写卡片呢,不晓得是不是给你的……”
“他只说他要回去了?”
“是吧,不太清楚呢,我调了杯饮料出来,他就起身要走了,卡片不知道搁哪了呢……要不你问问?”
“算了,省得让人笑话,鬼知道是给谁的……”
“也许他想给你一个惊喜。”
其实,挺好的日子,不知怎的就莫名的伤感了;挺有意味的故事,可就是没什么心情去揣度。
我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整天软趴趴的,能坐着的时候,绝不站着,能躺着的时候绝不坐着,视线和心情一样飘忽,神智和理性荡然无存。
孙胖胖说,是因为他走了,你才这样的?
我没看她,也看不见她,回神的那一刹,我听到了窗外的雨声,看来我所有的悲伤的情绪不是因为某个人而是因为一个事实:下雨了,天阴了。生物老师说过,天气变化会影响体内激素变化,所以残害我的不是他她,而是它——激素。
OK,我被打败了。可是,想到老天居然在大夏天里哭得那么伤心,我竟又有了些许好心情。哈哈,人在伤心时总是要遇到更不幸的人才能解脱。
到家的时候,屋里有点乱,客厅里丢着一份报纸。我捡起来,看到首页上报道着宛城郊区有家酒店翻修,工作人员在施工时不幸触电从三楼摔了下去,小腿骨折,但是无人负责。
我把报纸放到桌上,回自己房间。路过书房时听到里面有动静,凑上去了听了听。
爸妈好像都在,但是说话的内容听不清。
忽然门开了,老爸冲了出来。
“尹思安,这种事情你们都敢压下来,现在被曝光了吧。我跟你说,你这样迟早会出问题的。”是老妈的叫嚣。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回房,只要不是涉及到家庭伦理道德的事情,我就很少参与。
但是这样的争吵,每天都在继续,日子过得又腻又烦,终于到了月底,我要开学了。
老爸老妈把我送到学校,打理好寝室就回去了。宿舍在六楼,我是第一个到的,清点了一下缺的东西,我拿着清单下楼去超市。
半个小时后,我提着盆桶,挎着大包,像个小摊贩,还不忘在回寝室的路上拿出手机玩玩。居然有十多个未接电话。除了爸妈的,还有韩影的,我回电话给他。
很快就通了,他问我报名是不是很顺利,宿舍环境怎么样。我把今天的行程详细地叙述了一遍,末了,他问,是临湖的那栋宿舍吗?我边回答嗯嗯,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