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地上爬过来的晓叶。我看见,她的后背在不断地流血,将淡黄花白的裙子镀成了红色的百合。
我比任何都自责,如果我不让晓叶去当诱耳,如果我一开始就不让晓叶摊进来,如果当初我能陪她一起去情侣湖,种种的如果都重新给我选择一次的话,那么,我就不会来到这里,我就不会遇见五年前的晓叶,我更不会亲眼看着她在慢慢地停止心跳。
很久很久之后,晓叶终于爬到了门口,只是,话还没和我说上一句,年轻保安不知又从哪冒出来,抓住晓叶的肩膀,站在门外拿着红斑妇女的水果刀,一刀一刀地在我面前捅向晓叶。
吴娟扑过去想要制止这一切,但无奈她为晓叶所做的一切都是杯水车薪,她一个弱小女子哪敌得过一个身强力壮的成熟男人,一下子就被年轻保安摔在一边动弹不得。
我拼命地求着他,“我求求你,快住手吧!放过晓叶,要捅你就捅我吧!”甚至为了晓叶不再承受这么重的痛苦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我只是想求他,别让晓叶这么痛苦了。
这时候,红斑妇女从厕所走出来了,她狂笑着对我说道,“在这个世上,终于就只剩下一个我还爱着你了。”
我朝她“呸……”了一口口水,只是一下子就穿过她的身体,这一刻,我又混乱了,到底是她碰不到我,还是我碰不到她?
管他妈的什么情况,我举起泡过盐水的匕首,正想狠狠地朝她看过去,顷刻间,我将所有的愤怒都涌现于脸上。可是还没用力,那种被净化的痛苦感又袭遍全身,我知道是这把匕首先对我作用了。但我还是用上的意志尽量不让手中的匕首脱落于地上。
红斑妇女轻轻松松夺走我手中的刀,但我发现,她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好像盐的净化效果对她免疫一样。我又看到她湿润的眼皮,才想起,原来她也是人,原来她还活着。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恨不得像拳王泰森一样,打不过对手我就咬她,使劲地咬她,咬到我上下齿都断裂我也绝不松口。但无奈,我只能咬空气。
红斑妇女的眼神小小地示意了一下年轻保安,就看见他用水果刀挥向吴娟,瞬间,吴娟的她就像魂飞魄散一样,身体变成了一粒粒的尘土随风飘荡。之后,又在远处汇成了一个人的形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了,但既然上天赐予她这般的能力,就跑吧,跑得越远越好。
红斑妇女好像没看见她,我向远处的吴娟摇摇头,我想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又一个身边人离我远去,我在脑中不断地回想和吴娟在一起的日子。
从她根本看我不知道我的存在,到我目睹她的死亡,从我们一起肩并肩作战到再一次目睹她离去。这次,我很确定,她就是五年后每日每夜地站在对面宿舍看着我的变态女,是不是因为她想看我是怎么照顾在她眼中还是小弟弟的超群学长?
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多年后的我,只是个初来乍到的新生,还得由他来照顾我呢。
晓叶没在动弹一下,只有鲜血从她的身上流个不停,就像从我的心脏流出去一样,心绞着痛。看着她那不愿闭上眼睛地渴望抓住我的眼神,使我很想去陪她同生共死的心态。
生命的休止符就这样永远地定格在了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我的瞬间,我纵情地哭嚎着,撕心裂肺,声撕力竭到除了我的哭声,就再也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响声。
现在连晓叶都去了天堂,我也了无心愿,唯一的夙愿就是我要变成厉鬼,永远地追着红斑妇女讨债,她在世上一天,我就要让她永无宁日一天。只要我这样想,说不定就会变成厉鬼。
突然,从门口吹来一阵暴风,好像就只往我这里吹着一样,吹得我眼睛怎么也睁不开,我只能靠在晓叶身边听声音。红斑妇女竟然兴奋地不知道对着谁说道,“我终于等到你来了。你这个负心汉,你把我害得好苦。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你总是喜欢把自己的过错怪在别人身上,你总是把自己你悲伤建立在无辜人的生命上,你总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像年轻保安的声音,我想,这个人一定是五年前的徐质,不然红斑妇女也不会说这么伤心的话。
可惜我睁不开眼,不然一定要看看他的模样,是怎么的容颜可以使三个女人同时为他颠迷。
“到现在你还护着她们,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面前的这个死人到底哪里比我好了?你告诉我!”红斑妇女转笑为哭地问这个神秘的男人。听到她骂晓叶死人,我他妈的真想狠狠的踹她一脚,谁不不允许在我面前说起晓叶的什么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