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女生静静地在饭桌上坐了很久,终于站起来走出门口,我不知道她这是要去哪?如果说要回家,那为什么不锁门呢,也不关灯?我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她可怕的背影。野蛮女生借着门口高挂的两个红灯笼亮度,轻轻松松地就来到了柳树下。
她一下子就找到了大麻袋,右手一抓,把它快速地拖过来。这下,我被她的做法搞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始终想不明白她到底闹哪般的戏班子。明明已经把大麻袋都搬离现场了。
经过一下午加上半个晚上的置放,暴露,尸体已经开始发出一点点的腐臭味,尽管用尸块被大麻袋捆的严严实实的,但是我还是能嗅到这淡淡的怪味。
野蛮女生把大麻袋拖进屋里之后,迅速把大门一块块的接上,再进一步拉到同一间小厕所内。野蛮女生稍稍松开开口,把手伸到里面去,顺时针摸索了两三圈,好像摸到了她要找的东西,顿时笑逐眼开,又阴险十足。
等她把手伸出来时,整只手臂都被染成血红色,隐约还能看到一些肉渣渣,尸块的上空围满了小小的果蝇,就等野蛮女生一走,群体扑过去就是一顿丰盛的人肉美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反正我是不敢看下去了。
原来她是从大麻袋中寻找的是吴娟的手机,只见她一拿到手机就狂按开机键,可是手机早就被血液给泡坏了,不管怎么努力就是开不起来。
于是,她直接拔掉手机后盖,在电池的保护下,这张sim电话卡还算干净,应该还可以继续使用。野蛮女生再把吴娟的卡插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快速地按着手机键盘上的数字按键,我走到她后面,想看清楚她到底在写些什么。
没想到,我一走过去,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和一些腐烂的酸味,差点喘不过气来,我他妈的是捂着鼻子,不到万不得以的情况下,我绝不用鼻子,甚至嘴巴呼吸。
我看见她正在打一则短信,内容是这样的,“我弟弟因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了,所以我只能回家,以后不能再和你一起工作了。不要挂念了。大家也不要来找我了。”
打完之后,也不知道她要发送给谁,只见野蛮女生走到前台,翻开所有员工的联系方式,把所有员工的电话号码一个一个打在手机上,群发出去。我这才明白,原来她一直在担心的,是怕这些和吴娟朝夕相处的同事找她,而暴露出她的行凶。
这下可好了,估计这一条条短信已经使大家都确切相信了野蛮女生说的话。
待所有的短信都显示“已发送……”之后,我再一次看到她脸上极具扭曲的奸笑,但是不知道这回,她又有什么打算?现在夜深人静,又有谁能被她杀害?
也许是我生性多疑,总是喜欢把人想的太坏。这个野蛮女生只是把自己的,吴娟的手机都扔进大麻袋中。大学生就是大学生,不仅有见识,还有胆识,我看见她从自己的包包中拿出一大瓶略微透明,又有点黏稠的液体。
我是理科生毕业的,对化学略有了解,高中就学过,只有非常浓的浓硫酸才具有这样的状态。她拔开玻璃瓶塞,一股白雾飘在瓶口,这是浓硫酸吸水性的性质造成的,使我更加确信,这就是真真切切的浓硫酸。而野蛮女生懂得所作所为,好像完全按照设计好的情节发展下去。
野蛮女生慢慢地拨开玻璃瓶塞,把一整瓶的高浓度浓硫酸缓缓地都倒到大麻袋中,我听到“炽炽炽……”的声音,那不就是尸体脱水的声音,和冰凉的水倒在火热的铁皮上一样的声音。
好久之后,这种骇人的声音渐渐地减弱,最后,只有冒泡泡似的响声。而且大麻袋周围的地板上全是又黄又白,跟人的皮肤一样颜色的液体,整个黑色麻袋变得比之前更黑了。
野蛮女生套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大麻袋倒放过来,掉在地上的只剩一堆沾着血迹的白骨和一滩类似液化了的皮肤,不对,还有一只未被融化的手臂夹到麻袋的小口出不来。
我是从五根自然伸到外面的手指看出来的,而手指上的戒指因为吸收了门口红灯笼的红光,泛着更加血红的光芒,把这里的气氛渲染的无比诡异。
我想来想去,也解释不通,为什么,这么强的浓硫酸居然化不了血肉之躯的手臂。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很多事是用科学无法解释清楚的。我又何必为此砖牛角尖呢?
这时候,野蛮女生开始喘着粗气,手脚都开始发抖了,我想应该是看到这么完美白皙的断臂而慌张吧!在手忙脚乱之中,她始终拿不出这只还算完好的手臂。
最后,把这野蛮女生惹急了,她的力气非常之大,巧力取不出来,她就用蛮力使劲地扯了一下下,这只断臂硬生生地被她拉扯出来,可是,由于小拇指既脆弱,又被牢牢地卡在麻袋上,所以,野蛮女生拿在手中的断臂是一只,只有四根手指头的畸形手臂。
小拇指上的缺口还在流着淤血,苍白而无力。她越看越急,急的直接从大麻袋中掏出切割过吴娟尸体的菜刀,把这只诡异的断臂拿到厨房的刀俎上,发疯似乎挥砍。
我在脑海中又回想到了那一幕,一样的菜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