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在取笑我刚刚十分丢脸的行径。不对啊,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只有晓叶才能发出怎么令我魂牵梦萦的声音。
虽然理智告诉我,极有可能只是由于我太思念晓叶而产生的幻觉,但我就是想骗自己晓叶就在我的身边,因为她深深地活在我的心中。
我马不停蹄地寻着声音去找晓叶。没想到仲伟他们也刚刚买完夜宵回医院。智勇大老远就看见我,招手问我,“喂,青山,你在外面做什么,文斌怎么样,醒了没有。”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有晓叶的存在,再次又编了一个谎言,“没有,就出来走走,文斌还在睡觉。对了,你们买什么东西了?”
仲伟举起提在手中的塑料袋,遗憾的对我说,“现在该说是太晚还是太早,总之逛了这么久的街,就只有肯德基还欢迎我们,我就随便买了几个汉堡,几杯中可,你就凑合着吃吧。”
我还想从口袋中掏出钱平摊,可是一下就被他们拒绝了,果然是好兄弟,那我就不客气了。
到了早上七点多,仲伟的手机响了,穿牛仔裤的同学就是伤不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地掏出手机,是辅导员打来的电话。仲伟的手一直在颤抖,却迟迟不接。
我催着他,“我说你赶紧接啊,再不接人家就挂了。”
“我不敢接啊,你说会不会是打来通报批评的?”仲伟委屈的说。
我骂真是窝囊,他这才狠下心用颤抖的手接听。不到一分钟,就结束通话。
仲伟有气无力地对我们说,“辅导员让我们在八点半之前务必赶回去,学校要举行军训开幕式典礼。没到的同学都要通报批评,并记一大过。”
大学生除了考试挂科,最怕的事情莫过于记过。我们都紧张地向文斌告辞,嘱咐他有事打电话找我们,东西就放在桌上,自己饿了就吃。
之后,我们风尘仆仆地赶回学校。可是,典礼已经开始一半的,幸好辅导员是在典礼接近尾声的时候才来找我们。所幸,还是逃过一劫。
但是,我听得清清楚楚,从下午开始,学校就要派教官下来给我们军训了。说时迟那时快啊,一散会,我们三个趁辅导员不注意跑回宿舍补一觉。
刚开门,果然闻不到难闻的味道,海鹏不见了,我想应该是把到妹了,说不定现在还在温柔乡里缠绵。我也没在意,那个男人不风流嘛。
睡到一半的时候,我的臂膊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到,怪难受的,但感觉还在迷迷糊糊地睡梦中,我不想睁开眼,而是直接把扎人的东西扔到床底。听见“叮呤……”一声,我才意识我扔的怎么会是饰品之类的东西。我记得我身上戒指,项链等等啥都没带。
我坚持着睁开眼,趴在床底下一看才知道,是晓叶送给我的钥匙项链。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生怕它要是被我摔坏了一个角,我怎么向她交代啊。
连忙把手伸进去捞出来,我把项链小心翼翼放在手上,轻轻地吹一口气把落在上面的尘土都扫走。还好,完好无损,“……”X“A”“X”三个字母还一动不动地雕刻在边上。
子聪晓叶出事之后,我明明把项链放在抽屉里从未动过,可是,今天竟然无缘无故跑到我的床上,这是我和晓叶目前为止唯一相关的东西,我想一定是晓叶真的回来了,不然不可能怪事单单只出现在这条项链身上。
我的心顿时high到了极点,忘乎所以然地唱起了歌,有什么比晓叶还魂绕在我身边更值得开心的事呢?
结果,把仲伟给吵醒了,他看见一条别样的钥匙项链躺在我的手里,而我表现地既兴奋又有高歌,对我说,“哦,对了,昨天下午我们在找死猫的时候,翻过你的抽屉,看到你抽屉里面有这么漂亮的项链。你那时和海鹏吵架下去了,所以不知道我们动过你的东西。”
说着,还指给我看,“我们就拿出来欣赏一下,结果就放在你的床上。”
我不听,我不听,为什么每次我刚刚看到希望的曙光,却总是被一盘冷水浇灭。我的要求过分了吗?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想我是不会相信晓叶会怎么简单就离开我的,因为我刚才唱的任贤齐的是《伤心太平洋》,我知道,晓叶一直都在,只是我等的船只是还没来。
下午三点,我们全班同学在教官的指挥带领下,从众班级手中在操场上抢得一块极好的风水宝地,四周没什么草丛,就是土多了一点,但和其他班比起来还算好运。
教官先让我们自己站位置,男生很自觉地都往队伍的后面走。我们宿舍四个站在最后面,文斌还在医院躺着,但是与其说是四个,不如说三个吧,因为海鹏根本就不理会我们,不管我们说什么,他只顾自己。中间休息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坐一处没人的草堆玩手机,喝水也不帮我们打,总之,就是彻头彻尾地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虽然很失望,当又能拿他怎么办,有了女朋友的舍友,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想曾经我有晓叶的时候,好像也是前脚不着宿舍,后脚不落教室。这么一想,心情一下子就豁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