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我为了能早点去少杰家,还是抑制住臭脾气,乖乖起床洗簌吃饭。
谁知道,我刚要出门,奶奶就把我叫住,“青山,大热天的,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少杰家看看,自从他死后我还没去祭奠过他呢!”我实话和奶奶说,希望她能理解我对失去好兄弟的惋惜。
“别去。”可是奶奶却表现出了百分比的不谅解,“你最近体质这么虚,要是再去见已逝的人。现在徐叔又不在了,我不知道还要怎么救你了。”
“奶奶,这样您就过于迷信了。”我向她解释我的看法,“人都死了,您想太多了,我祭拜一下就回来,很快的。您别担心啊!”
奶奶脸色说变就变,“你这孩子怎么说什么都不听,叫你别去就别去。”说着她就把握往屋内拖,还叫上我妈妈好好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才回家不到五天,竟然被全家软禁到足不出能出户,要多心酸就有多心酸。但我不怪奶奶,我知道她这么做是在保护我,这个家族唯一的血脉。
于是,整整两天,即不能抽烟,又不能喝酒,口渴了还得喝茶,剩下的时间我都在看电视中无聊而又寂寞地度过。可以说,我是用煎熬的心情等到了归去的那天。
临走前,一家人都来送我到路口等车。妈妈特地从隔壁村买来一大袋最新鲜的水果,爸爸不停叮嘱我,“钱不够要跟我说啊!”一切都温馨的我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只有奶奶一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晚上尽量别出门了,更别一个人走夜路。如果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想到给家里打电话。知道吗?”
他们为我准备的东西太多了,全身就只剩下头没提着东西。于是,我使劲地点头。
一辆客巴终于还是不紧不慢地开过来,我刚踩上第一个台阶就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我走了啊,你们也赶紧回去吧。别再送了啊。”
在路上颠簸了很久,才来到镇里的动车站。安检的机子上几乎载满了我的大包小包,格外醒目,也格外尴尬。等一上电梯,我就飞一样逃离笑取我的人群。
又是花去了一个小时,我回到了已经给我内心造成满目穿孔的学校。经过门口时,迎接我的是一个崭新的目光,原来的老保安换成了一个更有活力的年轻人。他每见到一个同学都会慈善地微笑叫点头表示欢迎。也同样如此招待我。
没想到这么晚来学校竟然是第一个回宿舍的人。我一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像是腐烂的尸臭,又像是阉坏掉的臭鸡蛋。我急忙把室内所有的窗都打开,外面清新的空气带走了一部分怪味我才敢把手中的东西放地上。
我就奇怪了,七天不在,宿舍怎么就变成了恶臭加工厂。一定是老鼠什么的小东西死在里面。我一定得把它清除出去。
说干就干,宿舍没有口罩,我只好把餐巾纸撕两个角,把撕下来的部分揉成一团塞进鼻口里,然后拿起扫把往床下把杂物都一一扫出来。
这个各个击破的办法果然就奏效了,我分别在三个床铺低下扫除了四只死老鼠,而且每只死掉的老鼠身上都缺了好几块肉,就像是活活被撕碎痛苦而死的。
别说臭味了,就算是看着这些老鼠的尸体,我都要吐了,我赶紧眯着眼睛快速地把这些臭东西扫进黑色塑料袋中,并再套上三层避免味道外扬。好像都忙完了,其实不然,我的手还没清洗呢!
我先用沐浴露把表皮肤洗了三遍还是嫌自己脏,再用洗发露把汗毛也洗了三遍总觉得洗不掉怪味。洗的我十根手指头因为渗透压失衡都褶皱了,却因为心理作用还在不停地清洗。
过了很久,放在下腿口袋的手机响了,这时候我才恋恋不舍的擦干沾水的双手,掏出一看,是妈妈打来的。我接起来就说话,“妈,我到学校了。你放心吧。”
“青山,是我,奶奶。你到学校就好。记住你去学校之前答应奶奶的话啊!”原来奶奶用妈妈的手机给我打电话,“现在才三点多,我知道你在家睡得不好,现在可以小睡一会儿。”
我跟奶奶说知道了,又和妈妈闲聊几句,她还是至死不休地命令我“下次回来要带个清除漂亮的妹子回家……”。就这样聊着聊着,我终于忘却了一直以为还未洗干净的双手。
不仅仅因为在家没睡好,更是路途的疲劳,一挂完电话,我就爬到床上想安安稳稳地睡一场。可以,还没等我入睡,文斌就破门而入,我被他嚣张的脚步声吵的有些恼怒。
“青山,你这么早来啊!”还没等我开口骂他,文斌就先问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臭的怪味啊?”
可能是我第一个到宿舍,闻久了,反而习惯了这个味道,所以为察觉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我不耐烦地说,“没有啊,你别吵我睡觉啊!烦死了。”
我还以为文斌之后我就能睡上一觉,可是仲伟海鹏他们竟然一个个接踵而来,而且一进门的第一句都和文斌一样,“宿舍怎么有股怪味?”我都有些应接不暇。
直接向他们解释说,“我第一个来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