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我相信一定是保护我的东西。看着这么多人围在我的身边转,顿时增加了不少人气,我更大胆起来,问爷爷,“少杰是怎么死的?”
爷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说,“就在四天前,少杰这孩子在工地工作的时候不小心从二十多层高的大楼摔下去,摔得面目全非。”
我想,如果少杰好好读书,考个大学,现在或许还不至于躲不过小敏第一个人的诅咒。我惋惜他的英年早逝,惋惜曾经和他一起上学放学路上的打打闹闹。现在只能成为一片回忆。
我知道,大家刚开始一定都以为少杰的死只是个普通的自然现象,直到听了我的故事才意识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过去的。
说到四天前,不就是我在想象出来的大楼里,这十几年来不管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都是第一次遇见他的那天,莫非那时候的小敏根本就不是我想象出来的?而是真正来索我和少杰两条人命的鬼魂?
我把妈妈拖到一边,悄悄地问她,“妈,那个白发老人是谁?为什么你和爸都叫他‘徐叔’?难道他真是我叔公?平时怎么也不更我说一下。”我有点责怪我妈。
“你忘记了你小时候那场怪病了吗?”我妈反问我,“去哪都医不好你,幸好有徐叔。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就是徐叔救了你。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远离他就是奶奶请来救我的道士爷爷。我爸倒了一杯茶给徐叔公,徐叔公也不客气,一饮而尽。然后招手叫我过去,我搬来小凳子坐在徐叔旁边,他用粗糙的手摸了我的额头,就像诊所里的老医生用手试探性地摸摸小孩的额头看是否发烧。
我向他问好,“徐叔公好!”
却被妈妈拍了一下头,她说道,“哪有怎么叫的。叫徐爷爷好。”
徐叔公倒是挺不错的,他对我说,“也叫我徐叔就好了。听惯了这个名字。”我朝他点点头。
奶奶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大袋东西。徐叔一一从里面拿出来,有一叠黄纸,一盘朱砂,一碗白米,一堆黄土,一对白蜡,一包熏烟,一张红布,一支毛毡笔,一瓶淡酒水,一根细红绳,一块玲珑石等等一些我甚至都没见过的古玩意儿。
徐叔先叫我爸搬来一张四方桌摆在正门口,然后把红布套在前头,桌上对称性地立上两根白蜡烛,一碗白米和一碗酒水。徐叔把气场搞得如此隆重,只有电视上才看得到,估计以前也是这样为我做法的吧。
白蜡烛和熏烟都点燃了,大门一半开着,一半关着,而徐叔叫我坐在大厅里最光明的一面,既坐在面朝开门的一边。
一切看似准备就绪,徐叔叫我帮他拿着芭蕉叶形古扇,接着,他缓缓地走到红布前头,口中念念有词,我却听不懂内容。只能傻傻地坐在小凳子上用古扇扇走熏烟吹过来的烟雾。
叨念了很久,徐叔把桌子上的酒水和白米倒在倒在一碗盛过茶水的碗中,连同黄土都一起捣进去。我看得直打哈欠,又过了很长时间,徐叔才把细红绳放在水中浸泡。
我刚想问奶奶徐叔在做什么,就被她给制止住,奶奶摇摇头并皱着眉头示意我安静。
其实,最让我感到新鲜的就是在最后一刻,徐叔用毛毡笔沾取血红的朱砂在一张张黄纸上画了一串串根本就读不出的字符。总共画了九张,一一交到我奶奶手中。
我以为做法应该就这么没了,但是徐叔竟然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出去,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还不允许开灯。那时候天空已经乌漆八黑,再加上农村人一到晚上就不出门的习惯,如果关上灯光,真的可以说是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徐叔最后一个出去,他从碗里拿出浸泡了一个下午的细红绳帮我绑在左手腕上,并告诫我说,“孩子,你别怕,这是根沾过茶米水的红绳,鬼魂是不敢靠近你的。”
“既然鬼魂都不敢接近我,那你们别关灯啊!”我乞求徐叔说。
“鬼魂在黑夜里出现的可能性最高了,所以我必须关灯等他来找你!”徐叔的解释让我越发的害怕,“等他出现了,你一句话都别说。”
我越想越不对劲,徐叔这么做不是明摆着让我送我吗?小敏要是真在我面前现身了,我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我还想反抗,可是徐叔根本就不理会我,他把我死死地按在椅子上就出去了。幸好我口袋还藏在手机,我一打开QQ就看见仲伟在线上,我闲着无聊发了个哭脸给他。
仲伟竟然发神经似的也会一个QQ表情,是一个示爱的香吻,嘴唇好大,好厚,好红,并有动感地在屏幕上跳跃。我马上想到的就是“校园宾馆……”里的塑料模特。
为什么在那里小敏会和变态女同时出现,按理说他们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一个是我的童年噩梦,而另一个是我大学的诡异,除非说,在他和她之间一定牵连着一条谁都不知道的线索?
我还想和仲伟聊些生活琐事,可是,手机屏幕突然花了,我没滑动图标,它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并且从门口吹进来一道冷飕飕的阴风,我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