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给我看一眼,我看我们般不般配?”
晓叶就是不让,放开我的手,跑进了那家红灯笼饭店,我跟着追进去了。进门的那一霎那,室内空调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们找到了两个人的座位,我扫视了整间屋子,还是只有老头和中年妇女,他们就像是店里的蜡像似的每一刻离开这里,时钟停在十二点二十分不动。
空调的低温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却被晓叶笑了,“你怎么这么弱,要不要我叫他们空调温度调高点?”
我尴尬的说,“初愈的病人都这样都这样,你不懂。”
一个女服物员拿菜单问我们点什么。幸好这次来的不是丑八怪。
晓叶看着菜单点了小炒牛肉,土豆烧排骨,凉拌猪心和水煮肉片这四道菜。我蛮期待的,上次都没吃这几道。
不久之后菜送上来了,我可不敢大意,很小心地把白米饭从里到外都翻一遍,确定没有恶心的动物才敢放心大口嚼起来。
晓叶差不多没吃多少,点了那么多菜,自己却只吃了一点点牛肉,之后就看着整张嘴都被揉塞得鼓鼓的。我捂着不让她看,“不别看了啊,吃相难看。”
晓叶也不理我,夹了一片猪心放到我的碗里说,“这是我最爱吃的。”
这么大了,除了我爸妈,还没人夹菜给我,等我咽下嘴中的食物,声情并茂地对晓叶说,“我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女孩!”
晓叶只是微微一笑,“纯粹是因为我要求太低。”
之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吃完的,总之我的撑着大肚子出去的。
在我回头关门的时候,空调的风正好把阻隔厨房和外面餐厅的一道塑料条吹起来,我看到厨房里一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女人,手里举着一把菜刀正要往刀俎上砍,从她已经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用尽全力了。
我好奇的想知道砍什么东西需要这么大的力气,眼睛不自觉挪到下面。这一看,我都要吐了,刀俎上放的是一只已经脱离身体的手臂。手的无名指还带着一枚戒指。
突然,那女服务员抬头,把脸转向门口,距离太远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发现我看到了一切。但她脸上血红的胎记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使劲把门关了带着晓叶没顾上方向就跑了,结果一紧张跑错了边。
晓叶被我牵着跑,不解的问我怎么了。
我边跑边告诉她我刚刚目睹的场面。晓叶却停下来,对我说,“你别神经兮兮了,可能是你看错了。哪有这样的店。”
我理解她不相信我说的话,换做谁都不信。只是想到我刚刚吃的菜会不会就是用人肉做的?想着想着,我的胃开始拼命地翻滚,吃的东西一下子全吐出来。
晓叶过来扶着我,并轻轻地拍我的后背,一副贤妻良母的关心我有没有事。
我对晓叶发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去那家店了!也不准你去!”还没说完又吐了。
吐的我满嘴的酸味,吐到我筋疲力竭,可似乎还能闻到人肉的味道,上次仲伟吃的蟑螂可比我幸运多了。
待好一点后,我问晓叶,“那家店有个服务员长的很丑,特别是脸上有胎记,你知不知道?”
晓叶皱着眉头想了想,不太确定地告诉我,“不记得有没有,我都几年没去那吃饭了,早忘记了。”
听到“几年……”这个词,我有点疑惑,晓叶是和徐质分手多久了啊!我问她,“几年?”
她只是含糊不清地告诉我,“太久了,感觉就是有几年了。”
我也没太纠结“几年……”的含义,因为失恋的女生往往会觉得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的久。
经历那么多事,有些事,不该管的就不管了,以后别去那家吃烦就好了。但我又担心他们知道我发现他们的人肉大餐会找上门来,说不定我和晓叶也会做成人家的桌上大餐。
我纠结着要怎么办才好,晓叶就对我说,“现在吃饱了,我们去学校的湖边坐坐吧。”
我他妈哪有心思坐啊,这都火烧眉毛了,不想办法命都要没了。我对晓叶抱怨说,“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逃过这一劫。”
晓叶疑惑的看着我说,“逃过什么?你别小孩子气了。陪我去坐坐吧。”
没想到晓叶这么不理解我,但我舍不得对她发火,我求她说,“再等等,现在回去是要经过那家黑店的,有危险啊!”
晓叶见我怎么紧张的样子,给我一个建议,“不然去报警吧!警察可比你能干多了!”
对啊,我早就该报警了。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在晓叶面前我变得好愚蠢。
我用自己电话拨了110,一下子就通了,我的小心脏不停的跳啊跳,从没打过这么短的电话号码,有点紧张,怕自己说错话。
不久,对方接电话了,是个女人的声音,她温柔地问我,“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忐忑不安地说,“额,我这里,有人被杀啊。快过来。”
估计是警察局都没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