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伤,还算有知觉,但那种剧痛的疼痛感使我站不起来。学长好像还好,我模糊的视线看见他艰难地站起来,扶起我,摘下我的头盔问我,“有没有事?要不要紧?”
我艰难地开口回答他,“疼!你帮我看看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他听我喊一句疼赶紧就环视了我整个身体,安慰我说,“没事没事,不过手臂和腿被擦了一道长长的深深的伤口,我带你去医院。”
他走过去扶起滚到远处的爱玛,我一看就知道是想再开那辆破车,我几乎是哭着说,“我不要坐这个,不坐这个!”
学长马上扔下电动车,扶着我慢慢地坐在路边的人行道上,然后才急急忙忙去拦路过的出租车。
也许是学校过于偏僻,我用我的血在地上完完整整地写完“晓叶……”才来一辆。
学长慢慢把我放在后座上,问我,“青山,你想躺着还是坐着?”我看着他说,“我还是坐着吧!”
他还是满脸紧张样,“要不要我坐后面陪你?”
我摇了摇头。他就坐在副驾驶座,着急地问司机,“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却不紧不慢地问学长,“同学,打表吗?不打表不用发票给你算便宜点……”
没等司机说完,学长脸色就变了,“你他妈废什么话,随便你打不打表,给我用最快的速度开!。”
来这这么久,还从没见过学长如此霸气的一面。司机也被他的气场吓的,微微诺诺地握着方向盘前进,看都不敢看学长一眼。
在路上颠簸了十几分钟左右,终于赶到就近的医院,我的伤口的疼痛感正在渐渐加重,最可怕的就是我的意识竟然前所未有的清楚,身体每一寸流血的肉都在哭泣。
学长挂个号,申请病房,花了不少时间才把我送进病房。
医院的美丽护士用她冰冷的手给我的伤口涂酒精消毒,我咬牙切齿挺住,没少一滴眼泪。护士却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叫我放轻松。
涂完之后,开始用绷带给我包扎伤口。离开病房前还抚媚地笑着说,“没事了!”我自然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还一个尴尬的微笑。
但是一躺在床上我就犯困,不管这是什么床。那晚我又做了个梦,不过是梦见和晓叶一起看湖面的波澜。
醒来之后,病房里面多了几个人,是仲伟,文斌他们,却不见学长。我问他们,“你们怎么来了?超群学长呢?”
仲伟说坐下来说,“学长啊,就是他通知我们说你出事了,他照顾你一个晚上,现在换我们来照顾你。”
我道了声谢,从口袋掏出昨天买的陀螺。文斌见我拿出陀螺,奇怪地问我,“你要干嘛?”
我回答他,“帮我把陀螺转起来。”
文斌虽然不解,但还是接住我手中的陀螺放在地上旋转起来。我用双眼亲自见证现实的证据才长舒一口气。
感觉屁股有点氧,右手挂着点滴,就想用左手去挠,可是我刚提起左手疼痛感就随之而来,哎!残废的人真是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我又不好意思麻烦他们帮我挠,只能默默地忍受着。我的忍耐被仲伟给看到了,他急切地关心我,“怎么了?一脸便秘的表情?”
我看着他说,“这一点都不好笑。”
可是仲伟却毫不尊重病人,“我又没笑。”
我在心中不停地草着仲伟,他到底是来照顾我的还是气我来着!
时间走到了十二点,文斌说他们要先去吃个饭,吃完饭再来陪我。
我拒绝他们的好意,“你们吃完就回去吧,明天还有课呢!不用陪我了,没事。”一个早上寒暄完之后,就开始掏出手机上网聊天,和我说话的他妈就没几个,还留下来陪我。
可是仲伟还一再表明要来照顾我。我想了想,就对他说,“我手机没电了,先拿回去充电,超群学长过来的时候你拿给他就好了。还有啊,如果我爸妈有打电话你帮我接,就说我去厕所大便接电话不方便啊!记住,别告诉他们我在医院的事啊!”
仲伟听完之后,可能觉得总算能帮我一个忙才安心回去。文斌帮我打包一些肉片,我饿死了,趁护士不注意偷偷把挂吊瓶的针拔了,用幸存的右手艰难地吃起肉体。
等我吃完,我按一下床头的铃,来了个护士,我说针掉了,看着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我就心虚,我想,她大概半辈子都遇不了我这样的奇葩吧。
但还是半信半疑地帮我接上去,还傻傻的叫我小心点。
整整一个下午,我不是在床上哼歌就是无聊的发呆,最最有趣的事也许就是隔壁床的病人在睡梦中放了个又长又响的臭屁。
我才注意隔壁病人,无聊起来就想和陌生人扯蛋。我问他,“你得什么病?”不知道也许晓叶会不会记得当初她说过的那句来找我玩的话。所以,至我醒来,我就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不放。
这时,手机震动了,进来了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晚点,你在操场等我。”
这个号码我一点印象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