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给我买了蜂蜜回来,让我喝。那玩意甜了吧唧的,我一个老爷们不爱喝呀!但是还是要喝,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我拉屎就正常了。看来,还是刘丹妹子对我好。
此时老刘和刘丹的俄罗斯母亲对我的态度可不是太好了。因为他们已经知道我有了两个老婆,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很大。我甚至经常听到他们和刘丹吵架的声音。我真的是听在耳朵里,难受在心里。幸好,我没和刘丹怎么样。但是我听到刘丹和她的父母喊叫:“别说有俩老婆了,就算是有二十个,我也要当小二十一。”
接着,刘丹的母亲就哇哇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往炕沿上抹,然后还抽自己的嘴巴,说自己是哪辈子造孽了。卧槽,哪里像个俄罗斯的进口货嘛,就是土生土长的东北老娘们儿。
这个家我是呆够了,我拉着张三力说:“张大队,您能把我弄看守所去吗?”
“你别扯淡了,我可不敢。你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前脚把你弄进去,哈尔滨就要炸锅了。我可付不起这责任。”他呵呵笑着说:“就算是这样,凤九天还整天的在人大开会的时候说这件事呢,一票人要求放你回上海。要不是案情重大,早就放你走了。”
“凤九天?”我皱眉问。
“就是冯玖田,哈尔滨最大的最有势力的人。”
“流氓头子?”我问。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张三力白了我一眼,又说:“乔四死后,他活了。”
“你真的以为是我杀的人?”我点了一支烟,靠在被摞上问道。
“我从来不感情用事。我讲的是证据,现在你的嫌疑最大。”
“不是说疑罪从无的吗?”我问。
“但是也没说你有罪的呀!我说的是你嫌疑最大。”张三力也靠在了被摞上,抽着烟说:“但是又不敢放饵钓鱼,怕再出人命。就算是这样,估计这案子过后,我这大队长的职位也保不住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不是****无能,是鬼子太狡猾了。”我说。
“是啊,鬼子确实太狡猾了。”他说完就看着我打量我。
我切了一声,继续抽烟。大家都知道,东北到了冬天会把窗户用塑料布蒙上,里面一层外面一层。屋子里通风本来就不好,再加上我现在的身份,也不好意思开空调费电,不开空调,都不给好好烧暖气了。开空调的话估计会被含沙射影地骂了吧。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裹着大衣凑合着吧。还好,刘丹惦记我,经常往炉子里填大煤块,但是她也经常挨骂。这样一来,这屋子被我和张三力抽烟弄得和妖精洞一样。这群女人都不敢过来了。
她们振振有词,说医生说的,经常抽二手烟,会生畸形儿。这简直就是扯淡,我就不信有多少男的做爱前会戒烟半年。戒烟后再造小孩,我觉得大多数都不这么干的,要是有这么干的,都是奇葩。我说的不是贬义的奇葩,是褒义的。
我在这里的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啊!寄人篱下,阶下之囚,过得是如坐针毡。但是还必须忍耐。就这样有过了五天,这天天气不错,张三力允许我出去走走。我和他走出去站在龙凤湖的岸边,他指着前面说:“那边要建立自然保护区了,到了夏天的时候,郁郁葱葱……”
后面的话我还没听到,就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我是挨了一闷棍还是怎么的。反正我就人事不知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到了离龙凤湖很远的地方,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躺在一个稻草垛里。我钻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棵枣树。接着,我看到了漫天的繁星。在我面前是个村子,村子里有一家在亮着灯。我抄着手走过去开始敲门,很快,灯灭了。我听到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接着很快安静了。
我是懵了。不明所以。很快,有人在院子里喊:“谁呀?”
“迷路了,问路。”我喊。
“我操,我以为来抓赌了呢。耽误老子赚钱。”门开了,是个老汉。他戴着大棉帽子,手拿手电,照照我的脸说:“你要去哪里?”
“去小北村。”我说。
“小北村远着呢,起码十五公里呢。我看你是回不去了,你还是找地方住一晚吧。”
我一听脑袋嗡地一声,说:“大爷,我必须回去,再不回去就更洗不清了,而且,我估计今晚我不回去,就要出大事情了。你能帮我找个出租车吗?”
“你先进来,看你冻坏了。”
我这时候摸摸脸,才发现又疼又痒。我真的冻坏了。
我一进屋子就用这位大爷的电话给刘丹打电话。我一方面怕她担心,另一方面问问出了什么事没有。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对她说:“是我。”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在哪里了呀?”
“没出什么事情吧?”我问。
“你逃跑了?”她问。
这样的对话我受够了。我们都这么的自我,只是关心着自己需要关心的问题,而面对对方的问题则视而不见。我知道,我必须回答她的问话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