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出来,寝食难安啊!”我呼出一口气,然后倒在了沙发里说:“今天把黄皮打了,……”
“这件事是小事情,黄皮就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没啥的。打了就打了,我们小心点就行了。”老张哈哈笑着说:“这种货色,打一次他怀恨在心,打两次后他就会胆战心惊,打三次就会对你五体投地了。”
“有这种贱人?”我问。
“不仅有,而且在圈子里还有很多。也可以说,社会上这种人多了去了,大多都是趋炎附势的货色。”老张哈哈笑着说:“又有几个人能有真骨气呢?有几个人不对强大的势力低头呢?最简单的例子,国内对一个组织的骂声很多,但是一旦被抓到,又有谁不哭着说自己是一时糊涂了呢?”他说完哈哈笑了起来,摇摇头说:“其实我也不是反党******,任何一个组织也是不能满足所有人要求的。比如现在的台湾,还不是两拨人在对骂呀!人都是自私的,天下为公只是个理想罢了。”
我点点头说:“老张,你说的都对。”
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凤凰端着果盘进来了。我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就问:“这么晚你怎么还不休息?”
凤凰扑哧一笑说:“对于我来说,这是上班时间。我来这里送果盘,偷会儿懒。”
她放下果盘后,看看老张,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她说:“艾文,我比你大,你以后就叫我凤凰姐吧。”
“凤凰姐。”我随口说了句。
“我要是告诉你,我是复旦大学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你信么?”她说完苦笑了几声。“我连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干了这一行。我每天就像个植物一样在这豪华的大房子里,然后对付着上门的一拨又一拨的僵尸。”
这是多么形象的比喻啊!我看看老张,他的表情无比的尴尬。我一下就明白了老张和凤凰之间一定是有故事的吧!
接着,凤凰姐滔滔不绝地和我说起了她和老张的故事。说和老张认识的时候自己还是学生,老张比她大九岁。有一天坐公交回学校,刚下车就被两个流氓缠住了,关键时候,老张出现了,手里拎着一根暖气管子,几下就把手握尖刀的流氓打跑了。然后就把凤凰睡了。
之后凤凰姐就对老张念念不忘,偏偏老张消失了。对了,凤凰姐补充,那时候是小张,比现在帅气和年轻,还从钱包里拿出照片给我看。
我就说:“照片永远比本人年轻的,我信。”
最后是凤凰姐,在毕业后的半年后,在夜总会门口看到了老张走了进来。她就也跟了进来,但是老张就是不同意,用的是不想害她的借口。凤凰姐就说,你早就把我害了。之后,凤凰姐就投身到了为广大好色之徒服务的行业中。也算是性情中人了吧。
这个故事我听完后,顺口就秃噜了一句:“好蹊跷的英雄救美啊!”
此话一出,我自己都后悔。再看老张,满脑袋都是冷汗了。凤凰姐听完直接呆了,直目瞪眼地看着老张,接着就是浑身哆嗦,牙齿咬得和老鼠一样。最后她喊了句:“张帆,我草你妈!你骗我这么多年,你还我的爱!”
上去就揍啊!连踢带踹的。我知道我把事情搞砸了。我溜了出去。虽然现在看起来英雄救美的套路已经玩烂了,但是老张还是小张的时候,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绝招。老张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上了美女无数的吧。这老家伙,还挺风流的。
我在楼道里走着,到了楼梯口我点了烟,坐在楼梯上吸着。相对于楼下的喧闹,这里已经是无比的安静了。虽然时不时还能听到街上那些大货车的气喇叭的吼叫,但经历了楼下后,这又算得了什么?
我的手开始胀痛,我忍不住用手捂了下,然后继续抽烟。看着黑洞洞的楼梯间,我咳嗽了一声,楼梯间就亮了起来。当他再次灭了的时候,我就会再咳嗽一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后响起了脚步声,美琪姐过来,为我披了一件衣服,然后看看我的眼睛,想说话,但是没说,又回去了。
我是在老张和凤凰走后我才回房间的,进了房间我就睡下了。我不是个怯床的人,只要是床单被罩都干干净净的,床够大,我都能坦然接受。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想起了我刚毕业时候住在厂子里那臭烘烘宿舍的情景。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敢买,就算是有个刮胡刀,每天都要带走。因为那个刮胡刀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我怕被人偷走。
如果此刻再让我去过那种日子,我想我会无法接受的。我再也回不去了,我再也做不成那个小职员了,那个简单,纯洁的刚毕业的孩子。
之后的一周时间,我都在焦急地等着刘丹的出现。我试图要解救她出来。我因为这件事给利民留言了,他给我留言,说:不要试图去解救风月场所的女人,那是不成熟的表现。
我是不成熟吗?也许是。我对解救刘丹一事兴趣高涨。我很想和她好好谈谈,缺钱吗?我给你。你找个正经工作,找个好人嫁了吧。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道风月场所的女子不能理解吗?难道她们的脑袋都被驴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