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承不承认与管家私通?”大娘冷声问道。
“求你……别折磨晚风,我承认……我承认我与管家……私通。”她含着满眼的泪水重重的咀嚼着最后两个字。她这一生,只爱过一个人,私通?莫大的耻辱啊!
为什么、为什么?流觞……你为什么没有来救我?九年了……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大娘朝阿才点点头,阿才把晚风提了出来,浮出水面时,晚风已经奄奄一息。
“娘……娘……”晚风眼前突然一亮,终于又呼吸到了空气,但是嘴边还是执拗的叫着那个她最在乎的人。
“把她放下来。”大娘发话道。
下人们帮夜歌解开了绳子,不顾浑身的疼痛,她蹒跚的走向了那个这一生她最重要的人:“风儿……风儿别怕,娘在身边。”她紧紧抱住了晚风的小身子,帮她解开了绳子。
“娘……”晚风哽咽着呼喊,也紧紧抱住了夜歌。
“把她们给我分开!执行家法!”下人再次把两人分开后,从外面拖来了一张长板凳,他们把夜歌紧紧捆绑在了那条又长又宽的板凳上,两个下人抓着拼命呼喊的晚风。
“大娘,大娘,你要做什么?求求你放过我娘好不好……我娘真的没有和管家私通……”晚风声嘶力竭的求饶道,可大娘的心不曾软过半分。
“贱人,九年前你进府时就已经是破败之身,老爷心善,放过你一次。可你竟然如此不知廉耻,九年后你连管家都不放过,这次老爷不会再帮你,今日你是无论如何都要接受惩罚!上家法!”
她没有,她没有,她没有!但是为了晚风她不得不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九年前她早已心有所属,就连身子也给了那个人,可是一夜之后那个人却已不知所踪。是慕容璱自作多情硬要买下她,这又干她何事……
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风儿,你要很乖知道吗?娘亲会在你身边一直保护你的。姐姐们,请你们一定要善待风儿……”说完,一张张沉重的湿面纸便覆盖在了她那张绝美的脸上,自古红颜多薄命……女人的嫉妒,真的好可怕……
“娘!娘!不要丢下风儿……”当她跪在夜歌身边时,她的身体已不再温暖,曾经那个温暖的怀抱突然离她好远,好远……
“是风儿不听话吗?所以娘不要风儿了,是吗……”晚风抱着夜歌冰冷的尸体双眼无神的喃喃自语,“娘,你回来好不好,风儿会乖乖的呆在你身边,求求你……娘亲走了就只剩下风儿一个人了……风儿好怕……求求你……”
“把那个贱人丢到乱葬岗埋了。”大娘的声音依旧冰冷,说完一行人走出了柴房。
下人们用草席包裹住夜歌的尸体,把她放到了无棚的马车上,一路上不急不缓的朝城北的乱葬岗赶去。晚风想要守在娘亲的身边,可是被踢下了马车,一路上迈着小脚跑着才跟得上。
赶车的下人啐了口,看见晚风还在追赶,于是在马的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一鞭,马似发了疯的跑起来,看见晚风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时,赶马的下人笑了。
“娘!”一个踉跄,晚风狠狠的跌在了路上,衣裳都被磨破了,渗出点点红梅,妖艳而绝望。
之前阴霾的天空开始雷声阵阵,乌云滚滚而来。晚风爬起来,朝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追逐着,她绝不低头!
不一会儿,下人驾车到了乱葬岗,看着这阴沉的天空有些烦躁不安,把夜歌的尸体从车上抛下就离开了。
夜色渐渐暗了,豆大的雨滴开始落在地面上,晚风在乱葬岗里找着夜歌的尸体。
“娘,你等着风儿,风儿不会把你扔在这里的。”
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白点,渐渐的看清楚了:“娘!”晚风嘶声喊着,跑了过去。
雨越下越大,密集的朝晚风弱小的身子砸去,她拖着草席艰难的把夜歌移走,一步步踩在泥泞的路里,娘亲为她生辰新做的绣花鞋沾染上了难看的褐色泥水。突然一个不小心狠狠的倒在了雨中,再倔强的站起来带着娘亲离开这里。
她怎么能够容忍母亲被扔在这种地方,埋在这里的人都是没有亲人的人,娘亲还有她!她是娘亲唯一的亲人!慕容璱不要娘亲,她也不会要慕容璱这个父亲!
雨水把鲜红都冲走了,洗刷着她停不住的眼泪。晚风把夜歌拖出了乱葬岗,就在附近做了一个很简陋的坟,她的双手挖到流血,也不曾停止,她已经麻木了,失去娘亲的疼和这个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娘亲是一个善良的人,她从不和其他的人争什么,只守着晚风躲在那一方小院里,甚至很少出门。她已经躲避她们整整九年了,可是没有用,她们依旧会找上门,母亲总是被欺负,但是却从不吭声。很多次晚风从夜梦中醒来,都看见母亲站在窗前遥望,脸颊布满泪水。晚风九岁了,但是却只见过所谓的爹爹……慕容璱两次,其中一次还是今天。晚风越哭越伤心,她和娘亲相依为命,如今娘亲却……她只身一人该怎么办……
晚风跪在墓前,冒着大雨,哽咽的说道:“娘,爹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