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
“回去,快回去。”雨晴指着阳台角落的小狗窝命令到,那是她花两个晚上亲自做的,窝旁吊着一个皮球,期间光是找合适的钉子就去掉好几个小时。她对着差点把自己绊倒的小狗,假装严厉地呵斥,听出主人的不满,启明垂头丧气地甩着尾巴,回到自己的地盘,毫无兴致地嗅起晚饭吃剩下的食物。
张启明原本神往的眼睛和她相对,他双眉一促,欲言又止。
她每天就这么唤着,她一个叫唤,张启明就乖乖地夹着尾巴奔过来蹭得她烦,她叫它滚远点,它就自觉的走回自己的窝里,偶尔他们睡在一张床上,那是它半夜自己偷偷跳上去的,有时候它陪她看电视,就像懒猫一样自己先在沙发上先睡着了。它特别喜欢雨晴帮它洗澡搓毛,但最兴奋的还是每周日的傍晚带它到楼下小区散步,它在那能见到它的一些朋友。
他突然呵呵笑起来,聚精会神的凝视消散开去。露出不可思议的宽容与倾慕。
启明把她横空抱起来,裙子自然锤了下来,拖鞋掉了一只。雨晴温顺的伏在他肩上,乖巧地,顺应着他,配合着他,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做着男人都想对她做的动作。
“你又没来,我等了很久。”她娇柔的说。
“对不起,我忙。”第一次他为自己的失约向她道歉。可她又淡淡的说:
“你总忙,这可不是理由。”
“那是什么。”
“是你的心不在这里。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丢下我了。”
“恩。”他爽快的答应。
“你以为我需要你,所以来去自如;你以为我总会原谅你,所以毫不顾忌;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无所谓,所以麻木不仁;你因为欺骗别人,所以从不相信我,满心戒备害怕出错却不知道对错是什么。可是,没有谁有资格要求谁这么.......这么原谅和理解自己一辈子。如果我不主动,你一辈子也不会靠近我,我们永远都触不到对方。”
“我没这么想。”她怀疑他是否能正确定义自己和脑子里的想法,继续说:
“但是,我愿意。”她吸了口气,一只手轻轻捉住被单,说出了对一个女人来说及难开口的话:
“你离婚吧,我们结婚,我知道,你不爱她。你现在躺在我的身边,和我在一起,不是吗?”
他神情呆滞,微微眯起眼睛,好像在思索着他是否听错了,而后,一阵不知所措,甚至后悔因太想见她而控制不住地来了。连想找个借口离开的冲动都有了。
“恩..........我......”
“只要我们愿意,只要你愿意,没什么是做不好的,我愿意陪伴你,到永远。”她满怀深情地望着他,一口气说完了自己在内心演练过多次的话,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空气凝聚,呼吸暂停,他感觉到被什么紧紧捏住了尾巴。
“难道,你不爱我?”
“我很喜欢你。”他低着头说道。爱和喜欢于他来说向来没有区别。
“那我们结婚吧,和我在一起,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跟着你的心走。”她想尽量帮他理清逻辑。“只要你爱我,我愿意,我不怕。”
他像躺在坟墓里死一般的沉默。她则像个想以复活的方式去掘墓的人。
“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去哪里,我都不介意。”
“我们可以出国,你不是有生意在澳大利亚吗?噢,不澳大利亚太远了,也许,新加坡可以,新加坡行吗?你去过的,对吧?”她自言自语地说了很多才叫自己停下来。
直到夜里分开,启明还未作回复,雨晴依依不舍地递给他车钥匙,她尽量显得沉着,走到他前面去帮他开门,站到一旁让开道,他从她身边走过时,她拉住他的手,踮起脚尖凑近他薄薄的嘴唇,蜻蜓点水式地碰了一下,“我等你消息,我会尊重你的选择。”话语从她嘴边温和地流露而出。
启明走了几步,回头用他那难以猜度的眼睛看向她,她风情又轻佻地倚靠在墙上,双手背在后面,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他心中猛然涌起针扎般的刺痛。
合上门,雨晴双脚无力地靠在门上,面对这个空洞的房子,又一次陷入无法预知的等待中。冰凉的茶杯,肆意散发着孤独冷清的气息,雨晴终于这么做了。这是见了小婷之后才凝聚的勇气。这是她这么多年后才学会的,捉住幸福,虽然,她做得还不够得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