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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1 / 1)

翌日,那耍拳卖艺的洛阳街头流浪汉子冯小宝在千金公主府宅里醒了。梳洗一番后,吃了早饭,他就在府中花园里东走走,西看看。

千金公主与世家风流公子梅文英一夜淫乐,此刻还在卧房里呼呼大睡。冯小宝在花园一块空地上先练了一趟拳脚,又将那根丈二长的红木水火棍挥舞的呼呼风响,足足练了好一会,方住手,举首看看日头已高,便问身边侍立的婢女:

“夫人此刻在何处啊?”

婢女抿嘴儿一笑,说:“夫人早有吩咐,让你吃了早饭就在园中游玩散心,停会儿要见你。”

冯小宝笑笑,摇摇脑袋,又看看婢女,说道:“这事让俺好生的蹊跷?俺自昨晚到了这里,在贵府中被夫人待之如上宾贵客,又吃又喝,且又歇息了一夜,竟未弄清你家夫人姓氏名谁?喂,小妮子,尔对俺说说,夫人究系何人?是洛阳城里的谁家豪门大族贵妇人呀?”

冯小宝说着话,便走近婢女,脸上颇有几分疑惑神色?眼珠子定定地看着她。小婢女甜甜的一笑,嗓音儿又清又脆的说道:

“壮士,夫人早就吩咐了,府里的事儿不许告诉你,还说,到时侯你就会知道了。”说着,又脆声儿一笑道:“我们夫人哇,在这京城洛阳算得上富贵盖世,身价儿能值一座洛阳城哩!天下再无人可比的。”

冯小宝闻此言,似乎若有所思,便轻声儿说道:“家夫人莫非就是那名闻整个洛阳、长安两地的千金公主?”

小婢女忽然变色,急急的摇头道:“我可没告诉你呵,全是你自己胡乱猜疑的。”

冯小宝一笑置之,因说道:“你不告诉俺,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复又低头沉思,自语道:“风流天下的千金公主招俺进府究竟能有何事呀?”一面低头想着,一面离了那婢女,独自一人信步走进园来。

日头升起一丈来高了,草叶树枝上的寒霜,已化成水珠儿,不远处一片林梢头上,还笼罩着一团团未消融的雾团,在阳光照射下正一点点的飘散消逝。早春的气侯,风仍带着刺骨的寒意。

冯小宝仰头看看空中一轮红日,分外刺眼,他鼻子一痒,“啊涕”一声,打了一个大喷嚏!惊的树头上的鸟儿扑愣愣的飞向天空,在树梢上盘旋了一周,又落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朝着他乱叫!

冯小宝嘴里咕噜着:“想必夫人在说俺了?”

他游哉悠哉的走到一座水榭旁,倚着朱栏玉砌,看看满池的绿荷翠叶已成一片残景,一只美丽的水鸟伫立在一株枯枝上,一动也不动。他恶作剧的挥挥手,大声地呵斥,那只受惊的鸟儿,兀地搧动着翅膀,扑哧哧的飞上蓝天。

水榭亭角有四盆粉白色的腊梅开的十分清素,送来一缕缕沁人心肺的清香,冯小宝走过去观赏了一会,遂沿着水榭玉栏踱了一圈儿,寻着旧路走出园来。他慢步回到自己房里,坐在床上纳闷,思前想后,足足琢磨了好一会。

时已正午,艳阳高照,风流成性的小白脸梅文英抱着千金公主交头并股呼呼酣睡,俩人鼾声一起一伏,睡得香甜。梅文英扯了一个又粗又长的鼾声便醒了,他睁开眼皮儿,见日影横窗,窗纸上白花花的一片,便从千金公主怀里挣出身子,见她还在熟睡,血红的口角流着一缕缕长长的口涎,将绣花大枕也浸湿了一块,那只盘龙大头髻也凌乱不堪了,乱麻似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蛋,愈显的****放荡,惟有白花花的肥圆屁股和一对雪白大口还是昨夜的那模样,在细嫩的肌肤上却留下几条淡淡的抓痕和齿印。

梅文英的心又乱了,欲火重燃,他死死地看了一眼熟睡的千金公主,一伸手,便捉住她一只****,贪婪地摸揉着,一面轻推着她说:

“公主,公主,醒醒,醒醒。”

妇人睡得正香,觉得****被人捉住了揉搓,心知必是梅文英醒了,又上‘火儿’了!便没好气的咕噜道:

“我还没睡足哩,见你娘的鬼哟,休得歪厮缠人。”

遂将身子扭了几扭,挣脱了小白脸梅文英的手,用双臂抱紧自己的那对口口,一个大翻身,“咕咚”一声滚到床里,又呼呼大睡。梅文英无奈,只得爬到千金公主身边,摸了她几把白肉滚滚的口口股,嘴里“叽叽咕咕”的自语着,下床穿衣着衫,站在床榻旁向千金公主辞行,连说了几声亲热的话儿,却未听见千金公主哼一声儿,但听那老母猪似的呼噜声和沉重的鼻鼾,也就作罢了。

他开门溜出房外,顺着那条旧路熟径,一溜烟儿出了千金公主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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