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聚贤堂。
聚贤堂很是宽敞,不过也很空阔,整个大堂只有正上方摆放着三个座椅,再无其他,毫无疑问是黑风寨的三位头领的座位,可此时却只有一人独自闭目坐在最中间的那个座椅之上。
夜已深,聚贤堂大敞着门,大头领独自坐在中央的座椅上闭目养神,又恍惚是在等着谁,大堂门口外面,时不时的可以看见几群巡逻卫兵打着火把走过。
“启禀大头领,张勇回来了。”一个小兵进去了大堂,单膝跪地启奏道。
“传他进来。”大堂之内,坐在主位之上的黑风寨大头领依旧闭着双眸,漠然的说道。
“是!”那个小兵领命,旋即转身退出大堂。
“大头领!”几息过后,一个断臂的刀疤脸走了进来,单膝跪在大堂之上,恭敬道。
这个刀疤脸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早上被楚凡教训的那人。
张勇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脸庞时不时的因为伤口的疼痛抽动一下,虽然断臂已经不流血了,但是他还是能够感觉到断臂处传来的阵阵剧烈疼痛,以及那伤口如犹如蚂蚁一般嗜咬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正在闭目养神的大头领鼻子轻嗅,忽然是闻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深邃的双眸,一道精光一闪而逝,敛入眼中消失不见,注目凝视着下堂身受重创的张勇,微微皱眉,开口询问道:“怎么回事?”
“我.....”张勇脸色羞红,一时语塞,说话吞吞吐吐结结巴巴,难道要他说他被一个凡境一阶的小崽子给打伤的?这说出去谁信、而且也太丢脸了吧?
“说!”见到张勇吞吞吐吐,黑风寨大头领双目一眯,双目之中射出一道凛然的精芒,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久居上位的威势从身体暴涌而出,朝着张勇无情的碾压而去。
在大头领的威势下,张勇满头汗水,呼吸感到急促,不敢犹豫,急忙就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全都禀告了大头领,没有丝毫隐瞒,。
“张勇你可真厉害啊!竟然被一个低你五级的小崽子打伤,你长出息了哦。”大头领缓缓开口说道,神色漠然,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亦或是在想着其他的。
“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罚。”见到这种情况,跟随大头领这么久的张勇哪里还不知道大头领要惩罚他,于是连忙降头扣在地上,使劲的磕头认罪,脑袋在地上咚咚作响,额前鼓起了一个血包,磕破了一层皮,地面石板上都有了几点血迹。
“来人!”大头领看都没有看张勇,坐在座位上,轻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大头领!”听到大头领的传讯,门外的几个巡逻的护卫立马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看见护卫进入大堂,张勇就一片绝望,他知道大头领已经抛弃他了,也对,他失去了一只右手,就相当于废了,有谁还会在乎他的生死?这就是世界的生存法则,他们彼此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一旦没有利用价值,随时都会毫不犹豫的丢弃掉。
“杀了!”大头领再次闭上了双眸,闭目养神,语气冷漠的说道,丝毫不把曾经为他拼过命,为他忙前忙后的属下的生死当回事。
“大头领饶命啊,大头领饶命啊。”张勇脸色惨白,跪在地上大声求饶道,眼中雾气环绕,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哭腔“一个废物留着也是浪费粮食,拉下去吧。”大头领眼睛都不睁一下,语气漠然的说道。
“大头领饶命啊~!大头领饶命啊。”张勇被几个护卫架了出去,伤口处疼痛,再加上马上就要前往死路,一股死亡的隐隐笼上心头,久久不散,他不顾一切的嘶哑求饶道。
大头领恍似没有听到一般,不管不顾,只是闭着双眸,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张勇被几个护卫架的很远,他的声音越来越来小,直至最后永远的消失。
“按计划行事!”不知过了多久,闭目养神的大头领忽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
“是!”黑暗中恍似有这一个声音回答道。
******分割线******水田村,一间房屋内。
“嘎吱!”
一声木门悠扬腐朽的开门声。
“我说老李,这么晚了你把我们都叫来你这里有什么事吗?”进了屋里,扫视了一眼屋内的四个人,一个有些肥胖的村民首先开口询问道。
“若是没事我会这么晚急忙忙的召集大家吗?”屋内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响道。
有些昏黄的油灯光晕下,那个男子现出了身影,若是楚凡在此,定然可以发现这个男子就是今天早上被老者训斥的那个阴鹜男子。
“有什么事老李你就快说吧,都这么晚了,早点说完,我们还等着回家睡觉呢。”那个胖的村名连连打着哈欠,一副十分困倦的摸样。
“对呀,老李到底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另一个人有些疲倦的村民也开口附和说道。
“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可关系着我们的生死存亡!”阴鹜的男子东张西望,谨慎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遍,发现没有丝毫异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