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撼动天地。
他从来不曾做过霍霆那样的事,他爱的东西他都要绑在身边,他怕失去,怕抛弃,他永远做不到把阮阮推开,把喃喃推开。
可是霍霆,已经爱到了可以就这样放手将她们推进了更好的一个世界里,宁愿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活在回忆里。
如果这是霍霆的目的,那么他做的完美至极,现在的阮阮对他没有思念,没有怨念,霍霆两个字和字典里的其他汉字没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白纸还有黑字。
阮阮在chuang上翻了身,没有预期中的撞进霍朗的怀里,悠悠转醒,左右四顾的找了一圈,拍了拍chuang。
霍朗回到她身旁躺下,她如愿的搂到他的人,脸颊贴在他的洶口,小腿搭在他的腰上。
“阮阮。”
“恩……”她睡意正浓,迷迷糊糊的应道。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世上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你也很爱他,我是留下,还是离开?”
良久得不到她的回答,霍朗以为她睡了,收拢手臂将她搂紧了一些,阮阮却在他洶口瓮声瓮气迷迷瞪瞪的开口,“还有人……比你和安燃更爱我吗……”
“倘若真的有呢,你会发现和他相比,我和安燃给你的温暖相比,他的爱才是深如瀚海……”
阮阮用小腿弯勾住他的腰,轻笑着在他洶口蹭了蹭,“我才不信,就算有你也不要离开我,你要一直一直争取我,不能轻言放弃。”
“恩。”
“嘘,我要睡觉,睡的少会变老……”
霍朗答应了她的要求,那是因为现在阮阮还没有看到属于她的那份深如瀚海的爱,船儿不翻,只是因为未及风浪,如若真有真相大白那一天,阮阮真的不会动摇吗?
就算他能一直按着霍霆的愿望为他守口如瓶,这个偏执的凄美的爱情迷局,又能完美的布置多久呢……
被沈茂带回家的童瞳整整两天没有出现在阮阮面前,不是童瞳不想来见霍朗,是沈茂不给她见。
他极富耐心的一遍遍告诉她:霍朗是阮阮的老公,他们还有一个小孩,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以去喜欢别人,但是至少要喜欢一个没有老婆没有孩子的男人,更不能喜欢你闺蜜的男人,将来你会后悔,你要怎么和阮阮交代呢?你不是最看不得阮阮被人欺负,被人抢老公,现在你要亲自去欺负她,去抢属于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吗?
这等敦敦教诲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被沈茂灌输,每次她一试图下chuang往外跑的时候,沈茂就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童瞳便委屈着爬回chuang上,自己钻进被子里。
她开始喜欢睡觉,不停的睡觉,多睡一会就减少一分钟她想跑去隔壁的心理,饶是这样,仍旧是有那么一天沈茂一觉醒来看不到了童瞳的身影,他紧张的在别墅里大喊,惊醒了童晏维,两个人飞快的套上衣服冲出门去找,结果就在阮阮的家门口看到了人,大概是半夜跑出来的,她抱着膝盖倚在门上睡着,长发垂在身侧,一瘦再瘦让她看起来单薄到过分。
晏维皱了皱眉,转身回了家。
清晨的日光正好,明媚而不刺目,沈茂站在阮阮家的大门外,远远的看着那个曾经骄傲妖娆的女孩现如今竟为见上她信赖的男人一面,而变成这般可怜的低姿态,他的心里一阵阵发紧,好像再也不会松开。
好像,他再也没有办法成为那个可以带给她未来和希望的男人,悄无声息的,他在被另一个男人取代。
童瞳仍旧没有见到霍朗,她被沈茂抱了回家。
就是那一天的午夜梦回时,她因为噩梦,突然尖叫着坐起来,惊醒了睡在沙发上的沈茂。
“宝贝儿,噩梦而已,别怕。”他试图靠近安慰,童瞳飞奔下chuang,嘴里慌乱的叫着霍朗的名字。
她冲出房间,沈茂追出来,连童晏维也从客房跑出来,“姐!你去哪!”
童瞳充耳不闻,沈茂从后面紧紧抱住她,她却不断的挣扎,回身咬他的肩膀,掐他的手臂,一遍遍重复着不要沈茂,不要沈茂,她的癫狂有些吓到了沈茂,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童瞳突然用力的推他一把,挣脱开沈茂的怀抱,童晏维想要拦截的手臂也被她无情挥开,楼梯间昏暗,童瞳一脚踏空,尖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毫无防备的滚了下去,一路的磕绊声听得人胆战心惊,直到没有台阶可落时,停在了一楼的地毯上,长发凌乱的缠在脸上脖颈上,让人看不清面庞,在昏迷的前一刻,她还朦朦胧胧的嘀咕出一句霍朗。
沈茂几大步跨到她身边,飞快的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外跑,晏维拿起车钥匙跑步跟了出去。
随后阮阮和霍朗也赶到,童瞳伤的不轻,身上没有骨折,头部有严重外伤,并且伴有轻微脑震荡。
阮阮问,“她为什么会摔下楼梯?”
晏维无奈的垂着头叹息,“因为她要找霍朗。”
多么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答案。
童瞳住院期间,霍朗便几乎没离开过那里,谁都不敢让他走,因为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