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阁重檐,雕梁画柱,气势恢宏,大气磅礴的道武殿前,是排成两行的队伍,男女各一列,都是十一到十四岁不等拥有是体骨的少男少女,井然有序地盘坐在地面上,在队伍之首,是一背负斩刀,刚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和一年龄约二十四五岁左右,穿着娥皇庙所特有武者装束的女剑士。
中年男子顶着光头,在朝阳的照射下璀璨非常,像个陨落的小太阳似的,浓郁的眉宇间似有煞气,数条狰狞恐怖的伤痕从脖子撕裂而下,直至铜棕色贲张的胸肌处,中年男子岿然不动的站在哪,给人就是一铜墙铁壁的感觉。
而那穿有武者装束的女剑士则给以一种柔中带刚,干净利落的感觉,同样默默的观察着队伍里边盘坐的少女。
寒非在队伍中打坐休息,把青婷快要背到到山门时才放下来,然后两人为了掩人耳目,掩耳盗铃,欲盖弥彰地一前一后进入山门内。
刚进入山门便被娥皇庙的一弟子拦住,看了寒非黄色的牌子后,才将其领到了这等候。
在等候之际,寒非已经看到前面的几个熟人,正是上次同一批测出武骨的苏唐和方千夕,两人都在他的前边,不过方千夕在偶然回首之际瞧见了后边的寒非,由于隔着一段的距离,不方便彼此过来打招呼,两人相视一笑,也算是彼此招呼了。
而后,方千夕又伸手碰了碰旁边与周围之人悄声健谈的苏唐,苏唐一愣,旋即也转过身来,同样朝寒非报以一笑,便又与周围悄声健谈了起来。
这微笑之中,寒非却看出点敷衍之意在内,对此,寒非也没有在意,毕竟相识甚短,谁会像青婷那傻丫头一样敢当面拦截自己,神经大条的要求自己把她背上山的。
即使两人相识不长,但所谓的友情,是不能用相处时间的长短来衡量的,所以在同龄人中,除了杨宇外,寒非心中便多出了一个无法割舍的羁绊。
“那家伙,没想到也拥有武骨。”人群中一人小声嘀咕道,正是在坎水镇与寒非有些小恩怨的夏侯。
“怎么了夏侯兄,你也认识寒非,嗯,也对,毕竟你们可都是坎水镇出来的啊。”苏唐小声朝着夏侯小声道,夏侯是苏唐在前不久结识的。
“哼,谁会去认识那种野小子的。”夏侯不好气的说道,苏唐听到此处,已经猜出寒非与夏侯多少有些矛盾在内,旋即很明智的不再触碰这话题,而是转移到别处,与夏侯闲聊也没有避讳寒非的意思。
寒非同样见到与苏唐热聊的夏侯,只是淡然一笑。
现在安心下来回想,寒非都有为自己之前的表现感到咂舌,虽然是在打坐休息,但寒非的眼睛还是时不时偶尔的往少女所在的队伍中瞟去多余的眼光,去寻青婷那胆大丫头的身影,只是这偶尔的次数,似乎过于频繁了些。
“哎呀,羞死了,羞死了,怎么可以这样呢,怎能随便让一个小子乱背啊,只是人家实在走不动了嘛。
被那小子背了这么久,都有皮肤之亲了,会不会怀孕啊,母亲大人说过要是与男孩子有过皮肤之亲将来可能要生小孩的,哎呀,这可怎么办。
在少女队伍中的青婷用双手时不时揉着红扑扑的小脸,灵眸中的余光也是有意无意地透过小指缝朝另一队伍瞟去。
偶尔不经意间地触碰,稍触即离,心儿仿佛受到惊吓的兔子,乱跳不已,让俩不知情愫为何物的少男少女心生涟漪微波。
“哼,色狼,癞蛤蟆一只,”在青婷旁边的一位年龄稍大的女孩儿同样注意到寒非时不时瞟上这个方向的余光,在逮住机会之际,用高挑的眼眸狠狠朝寒非飘去了一大白眼,旋即拨了拨鬓角上轻垂而下的几缕青丝,眼中的得意之色不言而喻,显然认为寒非所看的正是自己。
被青婷旁边的女孩一蹬,做贼心虚地寒非一惊,赶紧端坐身姿,收回目光,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眸光不敢再随意乱动造次,不过脸上少年所特有的青涩却早已悄然爬上寒非清秀黝黑的小脸,只是当事人以为自己隐藏了很好,跟常人无异罢了。
见寒非不再往这边乱瞄,青婷气恼,在心里暗哼一声,同样很赌气地不再往寒非这边眼睛乱转。
青婷的目光在与寒非偶尔相碰霎时,心头如同小鹿乱窜一般,骚动不已。
过了片刻之后,寒非终于收回了心思,认真的打坐休息起来,能把青婷背上山门,寒非实在有些想不到。
以为最多只能把青婷背上半道就已经很不错了,但寒非似乎有些低估了自己的潜力,让青婷看他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就算不说,寒非也知道青婷所想,以为自己之前的话是骗她来着,寒非也说不上个所以为然来。
背着青婷登至半途,刚开始的热血已经消退了去,浑身的精疲力尽,累得快要晕厥,有好几次寒非差点选择放弃,但依旧咬牙坚持,青婷虽然好几次催寒非将她放下,但寒非犟的跟牛似的就是不肯,强大的自尊心让他不肯在青婷面前屈服。
寒非性格如此之犟,跟自身从小就产生的自卑有关,因为害怕别人知道,抑或是看出内心深处的卑微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