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地半山腰而已。
在通往娥皇庙大门的白色阶梯半道上,几个衣衫猎猎,双目紧闭的青年盘坐其上,似老翁入定,这几个青年便是娥皇庙的弟子。
在还未到规定的时间,只要胆敢踏上白色石阶者,便被这些维序的弟子视为挑衅,若是测试者,没收黑色令牌,取消测试资格,若不是,那后果更加严重,所以,也没人不识趣踏上这白色石阶,挑衅娥皇庙地威严。
虽然只能远远观望这些弟子,但那种武者所特有的气息寒非还是敏锐的感觉到的,这也许是与寒叔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所培养出来地感知吧。
不过与寒叔相比,这些弟子就差远了,寒非也只有在寒叔动手或运镖杀人回来的时候,才隐约地感知得到那种凌厉血腥地气息,平常之时与一个嗜酒的酒鬼无异。
寒非不知不觉地将这些弟子与遇到过的林慕对比了起来,林慕的年龄虽然比不上这些青年,但危险地气息觉寒非感觉还是林慕略胜一筹。
“铛”庙宇中传出了浑厚的钟声,响彻云端,黄钟大吕,余音久荡不绝,寒非打了个激灵,收回思绪,知道这是测试开始的钟声。
庙门徐徐打开,石阶上原本闭眼盘膝的娥皇庙弟子,霎时睁开双眼猛然站起,鹰视狼顾,身轻若燕,飞快的向山脚极速掠下。
这响彻天地的钟声让山脚下喧嚣犹如刀斩,戛然而止,山脚下的测试者不约而同的组成了几条长龙,等候着维序的娥皇庙弟子检验令牌,才能登上白色石阶。
“杨宇,走了,那野小子肯定听到钟声,他会来得及的。”一坎水镇的少年对着左顾右盼的杨宇说道。
“是啊,那窝囊废有什么好的,有必要吗,难道他比咱们的关系还铁。”陈二苟对杨宇等寒非很不高兴,在陈二苟眼中,寒非就是个没蛋的种。
“其实他人很好。”杨宇对着这些玩伴辩解道。
“嘿嘿,那窝囊废人当然很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能不好吗。”一上次参与抢钱的少年嘿笑道,名叫钟勇,当时以为出了大事,把寒非打出问题了,见到寒非无事,气焰更加嚣张。
“你说什么,你打他”杨宇拎起钟勇怒道,正准备挥拳,却被旁边的同伴拦住了,杨宇实在想不明白,寒非对上雪狮狼都丝毫不惧,而对上这些胆小怕事的家伙居然打不还手,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杨宇咬牙切齿,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知道寒非性格怪僻,他有时真不明白寒非到底何想,若是真动起手,杨宇相信,就算两个钟勇,也不会是他寒非的对手。
“你等他,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另一少年不耐烦的对杨宇阴测测道,这话中透着逼问的味道。
这是让杨宇立即作出选择,其他少年见此,便默不作声,似乎以这少年为首,都看着杨宇
“走吧。”杨宇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半响后颓然叹气,狠狠地甩开拎着地钟勇,便跟着众人而去,没有见到身后人影晃动中的寒非。
本想去跟杨宇打声招呼的寒非索然地向另一队而去,相对而言,他还是理解杨宇的,并没有怪杨宇的意思。
那个逼问杨宇的少年叫夏侯,家中颇有些势力,在镇上经营有药铺,茶楼,酒馆,听说家中与这娥皇庙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至于他如此讨厌自己,寒非还是知道些原因的,除了自己本就受镇上同伴的排挤外,李半仙的女婿,就是他家生意的死对头,而寒非又跟着李半仙混生活,他岂能不恨。
踏上石阶,步步攀上,每登上一个石阶,心跳就忍不住的加快一些,将黑色牌子递给掠至山脚下的娥皇庙弟子看了一眼,见其点头,便从身边穿过。
与之前所料一般,这弟子发出的气息并没有三个月前遇到林慕气息浑厚凌厉。
娥皇庙俗家管事长老,漠河守在庙门前,仔细观察着这些艰难拾阶而上的少年少女,面露微笑,庙门离山脚就有数百仗高,最主要的还是这砌成石阶的材质,并非是普通的白色大理石,而是有着‘伏重’特性的的沉石。
沉石的‘伏重’特性是一些门派常用来考验门下弟子用的。‘伏重’地作用悄无声息,不知道地人一般都会单纯地认为只是自己体能消耗太快,支持不住而已,丝毫感觉不到自己身上不知不觉地沉了下去。
能用如此多的沉石砌成通往庙门的阶梯,就可已看出娥皇庙实力的浑厚,哪怕是一些大门派,也是无法消受的大手笔。
想到别的门派见到用如此多地沉石砌成的阶梯时那种惊愕羡慕的目光,漠河守心中就有着说不出的畅快,就像仿佛听到那年轻寡妇张氏又在自己身下婉约低泣的嘤咛,实在快哉,喷喷,想到哪去了。
四十多岁的漠河守为娥皇庙俗家管事长老,是个修体士,实力虽然只有初元境一重天,以他这般年龄想要再上一层还是能的,到了上元境之时恐怕已经六十多岁了吧。不过他对武力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得那种渴望了。
只有元境一重天的实力,在娥皇庙里论实力也就是一般,但身为俗家管事长老,权力还是不小的,娥皇庙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