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拉开落地窗,凉风吹拂到他冒着热气的脸皮,一并带走闷热的感觉,他的眼睛盯着高楼面向的无尽夜景,後方是吵杂的,派对现场,他夹在不上不下的气氛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随着他的脚步踏上阳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到。
让我猜猜,因为长时间独自一人,身处热闹气氛反而感觉格格不入…所以跑出来啦?比企狗狗?
比企狗狗是什麽,总觉得会大受欢迎呐…你噗哈!
比企谷懒洋洋的回过头,然後立刻失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会笑是当然的,为了陪罪我让由比滨在脸上随便涂鸦,玩到最後没地方话,雪之下就乾脆直接把我的脸涂满,於是张飞脸谱就这麽出现了……
为了制造喜剧效果,在下鞠躬尽瘁死而後已,哪像你这家伙运气不好抽到签王,穿布偶装还得用拳头逼着你来。
我用小指掏着耳朵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其实心底呕得要死,栉枝你好样的,把鼻孔涂黑的建议也就你这货给得出来,你生日我一定要整死你。
作签的家伙还真好意思说啊,说好的公正公开全是鬼话。
他用鼻子不屑的哼了一声,直接道破暗箱作业,但似乎没有生气。
这次可不是我的主意喔,是羽川童鞋的主意。
你这家伙,不要把坏心肠交给自己的女朋友好不好!
唉呀,这跟我没关系喔,虽然在买这礼物的时候就想让你穿来着,但如何让你穿上原本是打算用武力压制……
羽川同学威武。
你知道就好。
我吐出舌头,默默的打量比企谷,即使被所有人给坑了,他仍然没将玩偶装脱下,反倒像自我惩戒般一直穿在身上,。
他究竟在想什麽呢,我想答案彼此都心知肚名吧?
我的注意这时被身後的脚步声给吸引住了,有些脱线的嗓音从身後喊住我。
joker君?你在这里……啊,小企——
汪。
比企谷不知何时又面向如地上星辰的风景,头也不回的叫了声,懒懒的挂在栏杆上。
给我说人话。
我踹了他的屁股一脚,比企谷立刻发出有些诡异的哀嚎,摀着屁股跪了下去。
隔、隔山打花啊……他脸色发白的瞪着我。
靠,我有这麽神?我好崇拜自己。
你们两个够了喔!
由比滨慌手慌脚的想扶起比企谷,他却挥挥手示意不需要,自己站了起来,总算是和由比滨面对面。
一股尴尬的沉默在两人间徘徊,比企谷面无表情的站立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装扮的喜感程度,我努力消去自己的存在感,顺便找个好角落准备蹲着看戏。
啊…那个……
一时间由比滨想不到要怎麽开口,现在想来,两人这是阔别很久的私下对话,比企谷无奈的叹了口气,代替她开口。
礼物还喜欢吗?
咦,啊…嗯,很可爱,我已经戴起来了。
她指向自己的颈部,比企谷挑选的项圈圈着她纤细的脖子,金属的扣环闪烁着一芒光辉,和由比滨出奇的合适。
呃……那是给狗戴的耶……
於是槽点就出现了,比企谷一脸囧样的指着项圈说到,由比滨脸像温度计一样胀红,连忙将她脖子上的东西给摘下来。
为什麽不早说,笨蛋!
一般不会搞错吧,比企谷无奈的想,由比滨害臊的一跺脚,像河豚一样胀起脸颊,悻悻的将头撇往一边,好一会才重新开口。
是给萨布雷的吧…谢谢,我很喜欢。
是吗?
嗯。
由比滨点点头。
……
……
……
……
我在一旁看着两人静静的互相凝视对方,不是深情的凝望,而是尴尬无比的内心戏静头。
老板,我想退票。
虽然很着急,但这时候实在不适合插嘴,他们各怀各的心思在思考着的吧,说到底,实际上两人进行什麽样的争执,我和雪之下也只是猜测,就在我考虑要撤退——然後叫更多人围观的时候,比企谷终於开口了
上次…也许说的太直接了,但是我的想法没有变,好看的小说:。
他将眼神撇开,不去注意由比滨的反应,滔滔不绝的说着。
你不需要在意我,对方保险公司也有好好打点,律师司机也道过歉,无论是你的同情还是照顾,压根就没必要,而且我也不是因为你才去救的——这麽一来就两清了,所以……你就让自己轻松点吧。
别因为歉疚才而对我好,比企谷这麽说。
他指着那份礼物,淡淡的说道。
由比滨低着头,从这能看见紧绷的嘴角,还有时而握紧,时而放松的拳头。
为什麽要这麽想呢…说是同情或什麽的,那种事情我一次都没想过啊……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