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承被小任阿姨的话“炸”的灵魂出窍:“阿……姨,咱……咱可不敢开这种玩笑啊。”
楚天承骨子里就知道一个老理:朋友妻不可欺,这可是大逆不道,罪过大了去了。
“小楚啊,阿姨没跟你开玩笑,这是真的。”小任阿姨极其认真的又重复一遍。
楚天承原本硬撑的身子一下瘫软在了沙发上,呼呼呼连喘了好几口气,也顾不得啥礼貌不礼貌的,先稳下神再说吧。楚天承旁若无人哆哆嗦嗦的掏出盒烟,也不问问小任阿姨让不让抽,点着狠狠吸一口定了定无主的六神,说道:“阿姨,这朋友妻不可欺可是至理名言。今天这事如果是真的那可是大逆不道,咱可不敢乱讲啊。”对于满脑子孔孟之道,人生白如纸的楚天承来讲,这可是塌天大祸。
小任阿姨太理解此时的楚天承了,也看透了他,这小伙子挺纯真。她为了缓解气氛,轻轻地把烟灰缸推到楚天承面前说:“小楚啊,你小伙子满脑子封建思想,这都哪儿跟哪儿挨得着吗?”小任阿姨对这种男女间司空见惯的事见得多了,你说这是哪家子大逆不道啊。
望着楚天承愁眉不展样子,小任阿姨不明白了,小伙子看着挺聪明个人,怎么这么糊涂这么迂腐呢。
楚天承似乎走过了万水千山总算缓过劲来,这不一还了阳就开始“瞎白唬”:“阿姨,这林丽丽就是汪平的……如果、如果那啥、那啥,这不就是朋友妻不可欺吗,对吧。”
说实话楚天承也是被弄得莫名奇妙,我和林丽丽没“乱搭咕”啊,俺一直躲厨房里,她发神经啊。
小任阿姨听着楚天承的瞎白唬,也明白了楚天承混乱的思维,哈哈一笑说:“傻小子,什么朋友妻,平平和丽丽八字没一撇,怎么就朋友妻啦?”
“阿姨,我的意思是:反正她和汪平谈恋爱就是朋友妻嘛。”楚天承长到二十三头一次碰到这人伦棘手的大事儿。
楚天承的一切概念形成大概都是从那红色书籍和电影片段断章取义来的,所以自认为有特正统的道德伦理,它也牢牢植根于头脑中。当然了,就是有点逻辑混乱罢了。
“你啊你,脑子里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净瞎扯,整个一个混沌未开的生瓜蛋子。”
小任阿姨的一番话,让楚天承徐徐缓了口气,但他还是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在楚天承看来,男男女女拉拉扯扯就是不正经、就是胡骚情,像汪平这样和林丽丽约会啥的这才是正宗的谈恋爱,只要铁哥们儿谈恋爱,做朋友的义务就只能促成,决不能搞破坏,还什么女的爱上……那就是大逆不道!
小任阿姨望着楚天承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儿,也知道这小伙子对男女那点事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算了,不解释这事了,越解释越乱、越描越黑。
望着楚天承小伙子在那方面的知识一点也没有,小任阿姨动了恻隐之心自己好人做到底吧:“小楚啊,阿姨今天就给你讲讲男女间那点事儿,你也开开窍。要不成天傻了巴叽的让人笑话,以为你缺根筋呢。”
一听这话,楚天承蹭的站起有点“二皮脸”的说:“阿姨,咱就别说了哈,其他书友正在看:。女人嘛,都娇里娇气、腻腻歪歪、酸了吧叽的,都是小气蛋。我们那儿的女兵,为两块糖争得脸红脖子粗。你多吃我一块饼干啊,什么这个那个啦,烦死啦!阿姨咱不说、不说啦——”说着说着,楚天承就想往屋外“出溜”……
“小楚,你给我站住!话没说完就想溜,一点礼貌都不懂。”小任阿姨口气重重的佯装生气,她还有事儿要说。
“一点礼貌都不懂”如同雷五灌顶,“咣当”把楚天承定在了那儿。咔嚓嚓嚓——电闪雷鸣刻骨铭心的一幕闪现——楚天承临当兵走的那天晚上,因为自己和别人打架,人家妈妈带着包着头的孩子来家告状。妈妈不问青红皂白当着人家的面,劈头盖脸把自己打的“万朵桃花”开……被打得那叫个疼,那叫个惨哟,眼泪刷刷地淌,妈妈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小毛子啊,明天你当兵就走了,咋还出去打架呢?你这样妈妈能放心能不打你吗。你要记住,咱当兵就得像个兵样。出去绝不能给父母丢人,更不能给咱齐鲁人丢人。咱是齐鲁人更得注重礼节、礼貌……
望着发呆的楚天承,小任阿姨哪知他此刻已穿越到那遥远的时空……
“阿姨,我错了,我不该没礼貌,我错了。这样吧阿姨,你狠狠揍我一顿,谁让我这个小兔崽子不长记性的。”楚天承发自内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甘愿受罚。
这回小任阿姨反倒让楚天承弄懵了,真没见过这号的小伙子,转念又一想,明白了。虽然自己比楚天承仅仅大六岁,可他的这番话实际是对自己这个“辈份”说的。
对于青年人来讲,尤其对于悟性高的男孩子来讲,一句话、一件不经意的小事,往往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因为他们思维呈跳跃性,这是此类男孩儿的特质。
正是此次和小任阿姨的谈话,让楚天承重温了那段刻骨铭心往事,特别是妈妈的教悔又一次深深印刻在脑海中。在接下来形形色色连串的“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