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形成噶当派的教典派,该派重视菩提道次第的著作《菩提道炬论》,故有教典派之称。
京俄哇·楚成拔(1038—1103年),他是年地的囊热岗地方人。约十八岁左右时,他曾拜见过阿底峡,尊者预言他是教法的继承者,并将金洲大师的宝瓶赐给了他。三十六岁时,随母亲来到热振寺,奉仲敦巴为师,同博多哇等一起学习。②他任仲敦巴的随侍,常跟随在左右,因此称为京俄巴(意为”眼前人”)。仲敦巴将未传给其他弟子的密法统统传给了京俄哇,成为仲敦巴密法传人。仲敦巴去世后,京俄哇又依止了南交哇(阿底峡弟子,热振寺第二任住持)、贡巴哇(热振寺第三任住持)等人,在桑浦寺依止俄·雷必喜饶达十八个月。京俄哇在热振等地长期修炼密法,专注于禅修,毫不放逸,修炼达到了很高的境界,被称为修行自在。他也博览密典,凡译成藏文的密典,几乎没有他未阅读过的。金阴鸡年,他创建了洛寺,在此住了八年,抚育僧众七百多人。他的最著名的弟子是甲域哇·宣努沃(1075—1138年),甲域哇又传藏巴仁波且、冲协仁波且等。京俄哇及其弟子的传承,因重视修法的秘诀,被称为口诀派(旧译教授派),同样形成了不少传法中心。
普琼哇·宣尼坚赞(1031—1106),生于普琼地方,故称普琼哇,出身贫寒,在杰拉康寺出家为僧,后从库敦学习般若、戒律、俱舍等。在聂塘拜见阿底峡尊者,向尊者求法。在热振寺依止仲敦巴达七年,请求了许多种教法。他以修行为主,心中生起珍爱他人胜过自己的菩提心,证悟一切法无我的智慧。三昆仲曾在一起长期修炼,后他住于普琼地方,据说在居住地的山崖上留下了足印、帽子印。普琼哇避世专修,他的弟子仅有二十人,均是山间的修行者,因此他的传承影响不广。
仲敦巴之后,热振寺由阿底峡的弟子南交哇钦波(意译为大瑜伽师)任住持达十二年,他也是仲敦巴的弟子,他的真名叫绛曲仁钦,生于多麦宗喀,三十二岁赴卫地,依止阿底峡大师达九年。南交哇钦波之后,由贡巴哇任住持达十年。贡巴哇·旺楚加参,康区上部丹玛地方人,也从阿底峡学法,后又师从仲敦巴,他有许多弟子,法统的继承人是尼乌索尔巴·益西拜。贡巴哇之后,由博多哇任住持,在位三年。此后三十年间,热振寺无人住持,热振寺也走向了衰败。三昆仲的一位弟子叫它玉哇贡巴看到热振寺的情形,心生不忍,在夏尔哇巴、甲域哇钦波、朗日塘巴等噶当派大德的资助下,维修了热振寺,驱逐寺内的妇女,制定了严格的寺规。虽然净化了寺院,但佛法的讲闻并不兴盛,后来,热振寺又分为上下二寺。相反,博多哇和京俄哇的弟子们建的寺院兴旺发达,成为噶当派教法的中心。
二、桑浦寺
桑浦寺的建立者是俄·雷必喜饶,他是后藏羊卓雍湖一带的人,阿底峡的大弟子之一。阿底峡、仲敦巴、俄·雷必喜饶三人被称为”噶当三尊”,一起被供奉在寺院或绘制在唐卡上,这也反映了俄·雷必喜饶在噶当派的崇高地位。他从1045年起随阿底峡学习,并因他的提问使阿底峡作《中观教授》。”由于他性情和善,凡是尊者的弟子没有不与他相顺的。”③1073年,俄·雷必喜饶创建了桑浦尼乌托寺(位于拉萨市堆隆德庆县桑达乡境内),他在寺内讲授阿底峡大师所传噶当派显宗教法,有五百多位僧人。他对仲敦巴非常敬重,数次到热振寺向仲敦巴请教。
俄。雷必喜饶的侄儿俄-洛丹喜饶(1059—1109年)时期,桑浦寺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洛丹喜饶是藏传佛教后弘期著名的大翻译家,为藏传佛教文化的发展呕心沥血,译作累累。他17岁前往阿里,参加了古格王室举行的火龙年法会。后在古格王孜德的资助下,前往克什米尔留学。拜班智达萨乍纳等为师,勤学佛法及各种佛教文化知识。一度费用短缺,生活困难时,古格王旺德给他寄去了不少黄金,并请他翻译因明学著作《量庄严论》。洛丹喜饶在一位班智达的帮助下,完成了翻译。他在克什米尔总共呆了17年。返回西藏后又师从著名学者绷察松巴等人,又赴尼泊尔学习密法。洛丹喜饶的经历与大译师仁钦桑波有许多相似之处,如长年留学、拜访名师、翻译佛经等,但在培养弟子方面洛丹喜饶却超过了仁钦桑波。
据《佛教史·大宝藏论》记载,洛丹喜饶译有《般若波罗密多一万颂》、《般若波罗密多八千颂》、《八千般若摄义广论释》、《般若经论现观庄严论释》、《究竟一乘宝性论》、《集学处论》等重要的显宗经论,《量决定论》、《正理一滴论》、《量释庄严论》、《正理一滴论广释》(合译)、《成就破他论》等因明学著作,洛丹喜饶所译以显宗和因明学为主,这些译作在藏传佛教中广为流传,影响巨大。
洛丹喜饶在桑浦寺等处多次讲说量论、”慈氏五论”、”中观”等方面的经论,他在拉萨等处说法时,前来听法的僧人达二万三千人。他的弟子中能讲《量庄严论》的有五十五人,讲《量决定论》的约二百八十人,能讲经论法的约一千八百人。洛丹喜饶在因明学方面的讲授,大大推动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