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也并未纯粹的装睡,眯着眼偷偷瞧向冥阴四鬼。见项剡先发制人,随意出手的两招威力如斯,不禁暗自咂舌:“冥阴门内竟然有如此高手,自己先前倒是有些小瞧了这冥阴门。”
牛胫阴沉着脸,虽然方才受了点轻伤,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顿感大丢脸面,暗自吸了一口气,一咬牙,挥手叫道:“他娘的都在看大戏呢?都他娘的给老子上!”
一旁的冥阴门众人微微有些迟疑,但一想到不听号令的后果后,纷纷呐喊一声,挥着兵器冲了上去。
冥阴四鬼不约而同的身形掠向圈外,提刀观战。
牛胫脸上肥肉一抖,阴测测的暗自冷笑道:“姓项的,老子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到几时?老子先让这些小崽子们和你耗耗。”
一旁黑夜恨声道:“大哥,今天不能再让这个小子再逍遥下去了。先不说你我四人在这江湖的脸面,门主那也不好交代。况且,万一门主知道了真相,那我们……”
牛胫一摆手,冷笑道:“无妨,门主常年闭关,根本无暇理会门内之事。眼下只待大长老‘冥阴大法’大成,那么这项剡便无处可逃。待门主出关了,嘿嘿,到那时候还会有项剡这个人么?”
白天微微迟疑道:“万一小姐……”
马首长长的马脸毫无表情的冷哼一声道:“小姐?若不是他父亲是门主,便早就让大家享乐了,那还轮到一个黄毛丫头在我等面前聒噪。”
牛胫双眼放光,淫邪的低声笑道:“兄弟们放心吧,不久之后,大伙都有机会。眼下还是先解决这姓项的吧,哪怕是让他受点伤也好,也算是我等收了点利息回来。”
四人阴恻恻的将目光紧紧的盯着场中的项剡。
项剡早已持剑在手,沉重的“漠名剑”被使得犹如黑色旋风。旋风过处,冥阴门的人触及便是断刃丧命,一时间场内惨叫连连,一连倒下数人。
项剡双眼含煞凌厉,眉间散不去的是浓浓的杀气。
冥阴门众人只看得胆战心惊,一时间满地的残肢尸体,恍如修罗地狱般,众人手持武器踌躅着不敢上前。
项剡站在场中,一阵风吹起他那披散的头发,宛如杀神。
云轩易看的骇然呆在当场,手中的酒碗放在嘴边,这一口酒是如何都再也饮不下去,暗自咂舌:“这项剡尽将手中的剑修炼到了举重若轻的地步。真不知道是他的剑厉害,还是他这个人可怕?”
周雨辰感受着场上的惨烈,不禁想到了谈笑风生的竹文勋,这是他目前下山以来所遇到的最强的两个人,突然心中有个想法:“不知这二人交手,谁胜谁负?”
一直在场外观战的冥阴四鬼不禁眉头一蹙,这项剡似乎这两年来在他们的追杀中变的越来越强。
面如黑炭的黑夜一着恼,抄起身旁一条长凳带起呼呼劲风便朝着项剡掷去。
项剡眉毛一挑,挥起“漠名剑”便迎了上去。“咔嚓”一声,长凳斩毁,剑招的余势未尽,尽数落在面前一冥阴门的喽啰身上。
众人只见那人自上而下被劈成了两半,来不及惨叫,便倒地而亡。冥阴门众人本就胆战心惊,见如此惨状,不由得双腿发软,连退数步。
牛胫脸上的肥肉一抖,冷哼一声,忽的计上心来。转身会意其他三人同时抄起长凳向场中的项剡扔去。
项剡嘴角一挑,冷笑一声,“漠名剑”抡圆了,一片“咔嚓”声,四条长凳尽数毁成碎片。
他一口气尚未缓过来,四个黑影又接踵而至,显然是冥阴四鬼四人又将长凳看作武器扔了过来。项剡当然是明白他四人所想,不屑的冷哼一声,一脚将其中一条长凳踢向冥阴门众人,同时手中黑光一闪。
牛胫冷哼一声,心下得意道:“姓项的,你的武功家数刚勇有余,每次出招不知收劲,看你这厮能耗多久。”想到这,手上丝毫不做停留。
冥阴四鬼一时间扔红了眼,看也不看是何物,直接拎起来就向着项剡扔去。
一时间,场上长凳、桌子和木屑翻飞不断。
躲在茶肆一角偷看的掌柜的一家叫苦不迭,今日这些江湖人士可真是让他亏损到底了。
白天涨红了脸,得意的叫嚣道:“姓项的,你的绝空斩不是很厉害么?大爷们今日便让你斩个痛快!看你他娘的爽不爽!哈哈……”
不多时,茶寮外的桌凳除了云轩易与周雨辰那桌尚未动过,其他的早已尽数被冥阴四鬼扔完。
也正是这个时候,意犹未尽的冥阴四鬼四人方才注意到一直没有动弹的云轩易和周雨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