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上面写着刘建成吃的这几种药名,她希望能得到医生的详细解释。这些私人诊所没有一家支持她去医院的,都说他们自己有良丹妙药,只要开几副回去给刘建成喝上,就会维持病情,不让其继续发展。肿瘤要是发展起来,速度是很快的。这些话把李菊花吓了个半死,如果这样的话,那刘建成是不是就不久于人世了?可她还想和他把这六个月过满以后,还要过余下的岁月。
李菊花听别人说过,说绝症病人不是病死的,都是被吓死的。可她看刘建成倒是没有想像的那么害怕,好像得这个病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怕,她怕啊。她要和他过很多的日月,哪能就这样被个肿瘤给分割了?不行,她说什么也得把他诱到医院去,再检查下,这万一要是上次误诊呢?如果误诊了,还吃着那些郎中开的各种汤药,岂不是害命?可对于刘建成的坚持,李菊花也没辙了。凭着她抄下来的药名,一个郎中给她抓了两大包药,告诉她是两个疗程的。
回到家李菊花就开始泡药熬药,厨房里飘着难闻的中草药味儿。她做的菜里,似乎也渗进了中草药的味道。她吃的不香,她是怕啊,怕失去曾经天天守候着的这个男人,怕自己的闺女失去亲爸。药熬好了,倒在搪瓷缸里,一天喝三顿,一次熬完,把两次熬好的汁液混在一起,这样浓淡就均匀了。
刘建成自然不能喝这种苦药汤:“我不能喝。”
“你病了,病了就得喝。”
“我是病了,可你开的药是什么药我哪晓得?我本人又没去,别是谋害亲夫。”
“我谋害你?就你?我都懒的谋害,我都嫌累的慌。跟你说多少次了,去医院再查查,要是上次是误诊呢?误诊的机率不是没有。如果真误诊了,吃这药才是找事了。”
“不可能误诊。我自己也觉得胃有问题。”
“胃有问题,并不一定是肿瘤啊。也许就是你冷一顿热一顿,饱一顿饥一顿导致的。”
李菊花看刘建成说啥也不去,真正没辙了,只好去求助大姑姐刘建丽。药是白熬了,刘建成当然不能喝,他又不能说不喝,只说太苦喝不下去。任李菊花哄着说给糖吃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