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拿了两瓶啤酒开喝。我一看,就知道有戏了。
喝到后来她就有点说话不清了,到我结帐出门,连走路都有些左歪右倒的。看她样子再去其他地方玩也不现实了,她又说自己不回去,意思再明了不过了。俺就扶着她,直接去了我屋子里。
进了房间,她可能真的是喝多了,就那呆呆的坐着,也不躺下来,也不说话,我先自己脱了鞋子,洗漱后出来看她还在那里发呆,什么也没说地就把她摁倒在床上。她开始还有些挣扎,后来就配合起我的动作来,三下两下,我们身上多余的衣物就落在了地上。
妹妹床上的动作很老练,一点也不像个17岁的女生,一瞬间我想起老牛吃嫩草的笑话,甚至还前所未有地替我**。谌琴弃我而去的事实在我喷涌而至的快感中是那样的不值一提,在**过后的间隙,我搂着这个两个小时前还不认识的女孩,忽然就觉得其实人生就是那么回事儿,所谓的感情什么的都是自欺欺人的玩意儿。我们总是习惯为自己的堕落编造各种说得过去的理由,其实每个人骨子里都有自甘堕落的成分,堕落是自然,理由不值一提。
有了第一次的堕落,后来的堕落就顺理成章了。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就挂在网上没下过线,同时也体验到了各类妇女同志旺盛的性能力。“你现在就是一匹种马,总有精尽人亡一天的到来。”对老骚的责骂,我一概不予理会,从他知道我把谌琴赶出家门后,我就没消停过,一遍遍地被他骂,好在我耳朵承受能力强,骂多之后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第一,你要知道,谌琴不是我赶走的,第二,别他妈跟我谈感情,我方明不懂那东西。”对老骚日复一日无休止的责难,忍无可忍的我最后就总结了这么两句话给他。我记得大二时给文学社写过一段话剧,名字叫《21世纪了,谁来爱我》,讲的是个新世纪的大学生如何寻找真爱的故事。当时还傻傻地认为,真爱并不是没有,只是可遇而不可求而已,现在,经过这么多,已经明白,真爱还真是没有,就算有的话,也只存在于小文人虚假的风花雪月里。假使要我再写一段话剧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在稿纸上划下大大的标题:21世纪,别他妈和我谈爱情。
饭店的生意仍然没什么起色,倒是好久未曾联系的一个编辑朋友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以前给他的一篇稿子择日录用,并要我去邮箱看看,他给我寄来了作品授权书。想想也确实够幽默的,当年我是费劲心思往文学这条路上挤,结果是此路不通,改行开了饭店,现在我这饭店生意不好,竟然告之我在文学路上有了小小成就,这世界啊,真他妈的。末了我临挂电话,他在电话里又委婉表达了最近手头紧的意思。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是要我还钱了,当初开饭店我压根就没跟家里说起过,未出校门的我自然是拿不出筹划的资金了,好在大学阶段义务跟这编辑做了几期稿子,提出借钱的话题后就很爽快地借了我一万,学友饭店也才能出现在大家面前。现在人家已经提出还钱的事了,虽然没有明说,我怎么也得表示下的。我在电话里跟他打着哈哈,说钱的事近段时间就会给他搞定的,还说以后杂志需要什么稿件我也尽量给他策划好。好说歹说挂掉电话,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谁都知道,我这饭店开在这里也就仅够糊口而已,要还钱,真是比什么还难,也许唯一的办法就是和颜大炮商议把店子给卖了,那这样,我生活在这所城市的意义也将消失。想到这点我就头大,管他的,过一天得一天,实在不行,也就只好卖店子了。先去邮箱看授权书去,操了这么多年文学,倒是第一次收到作品授权书,怎么着也得好好瞅瞅它长啥模样了。
时隔这么久再进雅虎邮箱,垃圾邮件都快把我撑饱了,好容易在里头翻出作品授权书,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很普通的样子,根本激不起我丝毫好奇心。倒是更多的闲杂信等,有卖针孔摄像的、有口口声声说要揭露***真相的、也有某某学派著名学者开讲座的,凡此种种,不一而足,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邮箱号的。
唐莉的信就夹在这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来信中,一点也不显眼,署名为开心点,主题是常见的你好。我不以为然地打开这封信,然后就看到唐莉熟悉的口吻从电脑显示屏上幽幽透出,近得好象就在我耳边吹气。
方明,可能你不会想到我会给你写信吧?我自己也不会想到会坐在电脑前,在烟雾缭绕的网吧里给你写下这些文字。我已经强迫自己去忘记你,不再过问你的一切,可有些话,它们密集地堵在我的心口,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一样,再不把它吐出来,它们迟早会把我憋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