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唐莉一直在学校忙着升本的事,根本无暇他顾,偶尔发发短信问问我的近况,也是三言两语,像问候个随便认识的朋友。饭店的生意一直没什么起色,学校附近新近又开了几家饭店,全凭那些熟识的朋友帮衬,饭店才熬到今天。颜大炮对要去深圳的想法后来没再提过,只是,在隐隐的沉默之中,似乎总预示着什么的发生。
天气开始转暖,大街上开始飞扬姑娘们裸露在裙子下面光洁的小腿。4月13日是谌琴的生日,我给她买了套“宝姿”的套裙,谌琴腿很漂亮,小时候练过舞蹈的,只是一直受传统观念的束缚,不肯轻易把小腿示人。谌琴跟我一起这么久,我还没送过她什么像样的东西,这次也算是个补偿吧。谌琴刚开始还有些不乐意,说我不值得为她这么花费,在我的一再要求下,谌琴穿上了我送的套裙,在我的饭店里来来去去,像个天使,我很幸福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幸福,那也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她是多么容易满足,可我能给她的,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呢?我再次为我的谌琴感到难过。
生日之后和谌琴仍然回到我的屋子,唐莉一直没有过来,这个学期谌琴就把这当家一样。很小的时候写作文就说,家是避风的港湾,我的这个窝,姑且算是家吧,能给谌琴一个完整意义上的避风港湾吗?那夜我们像初夜一般激动,谌琴半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柔情像水一样漫卷而来。我猛然把她抱起来,一把扔在床上,开始粗暴地扯她的衣服。谌琴叫慢点,她一边躲开我的攻击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然后将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床头柜前。她是怕我高涨的**控制不住扯坏我给她新买的衣服,在她脱衣服的同时,我也几把脱光,把她摁倒在床上,从后面以势不可挡的速度进入她的身体。谌琴迷醉地抓住我的手,毫不顾及地大声叫喊,在我看来,这样疯狂的举动还是第一次。在《加洲旅馆》的音乐声里,在外面有无数颗星星注视的夜里,我们一起到达**。
事毕之后,谌琴用脸庞温柔地摩擦我的胸膛,我从肉欲的高山上滚落下来,有点怜惜地轻轻抚摩她的脸。床头的灯被我摁灭,世界一片虚空,我静静地躺着,目光忧伤地望着窗外深邃不见底的夜空。一些念头在灵魂的最深处涌动,像谌琴眼里迷醉的光芒。鼻子酸酸的,有点想哭,谌琴搂紧我,脸如桃花,目光清澈如水。记忆里一些凌乱的碎片瞬间聚合,我看见两年前的谌琴,在文学社的新生见面会上,她推开后门,怯怯地探出半个脑袋,问我“请问,这里是不是文学社新社员的见面会。”
我们俩看着彼此,渐渐地,她的嘴角出现笑纹,笑纹渐渐荡开,越来越大,就在她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时,我忽然发现她的眼角有丝不易察觉的忧伤闪过。
“怎么呢?”我紧抱着她,手指划过她的眼角。
“没什么。”说的同时,她的脸别了过去,凭经验,我知道她在背着我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