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个体户主花茉莉,花茉莉也是小镇上的风云人物,性格泼辣刁钻,喜欢捉弄人。追求个人精神和经济上的独立,令人费解地与各方面都比自己条件优越的在县政府当副科长的丈夫离了婚。对一般的男人不感兴趣,在遇到瞎子之前一个人生活,却对瞎子一见钟情,最后不惜关闭店门追随瞎子而去。花茉莉也有一双稍斜的眼睛。
2.小罗锅和瞎子的转换原作中另一个关键人物小罗锅在《民间音乐》中被作者改换成了年轻的小瞎子。罗锅和瞎子都是个头矮小,身体均有残疾,一个驼背,一个眼瞎,都有一对大得出奇的可以灵活颤动的耳朵。两人在遇到故事中女主人公之前都是四处游荡,居无定所。两人都有特殊的才能,罗锅善与人打交道,把咖啡馆经营地有声有色,瞎子则有音乐才能,由于他的乐器演奏把大部分顾客都吸引在花茉莉的饭馆里,使饭馆营业额大增。最后罗锅背叛了爱密利亚,而小瞎子则拒绝了同花茉莉结婚。
3.小说中其他人物的转换原作中喜欢散布的谣言的梅里·芮恩在《民间音乐》中被转换成了爱编造谣言的无赖三斜,原作中的工头、双胞胎兄弟、亨利·马西被转换成了《民间音乐》中的花茉莉的同行方六、黄眼、杜双三人,其中亨利·马西和杜双在性格上还具有一定的对应性。同时方、黄、杜三人在《民间音乐》中故事情节的推动上还起到了代替原作中爱密利亚前夫马文·马西的作用。
莫言在进行人物的转换时,可以说既是成功的又是不成功的。成功之处在于,经过处理后人物的身份确实比较符合小说里的时代文化背景;不成功之处是在人物的某些具体生理特征上过分拘泥于原作,从艺术效果上来说则让人觉得有些多余和不合情理。
三、具体故事情节的相似和雷同
《民间音乐》中小瞎子出现的情节与《伤心咖啡馆之歌》中小罗锅的出现的情节几乎是如出一辙,不过是人物和地点做了改换而已。花茉莉款待小瞎子吃饭一节的描写则和原作中爱密利亚招待小罗锅吃饭的描写更是有雷同之嫌,个别字句只差一字,甚至连吃的食物也具有对应性。收留小瞎子后花茉莉的闭门停业一天,谣言的出现,镇上的人对谣言的反应,谣言的消失,以及饭馆因为小瞎子的存在而兴旺发达,花茉莉爱上小瞎子并因为爱情而变得温柔和不再刻薄,每天晚上忙完之后和小瞎子的对面而坐,把自己的一切计划都告诉小瞎子,对小瞎子耳朵的迷恋以及店里扩大经营项目添加家具等都可以在《伤心咖啡馆之歌》找到相类似和相对应之处。区别在于原作在这些情节上不吝笔墨,做了详尽的叙述,而《民间音乐》大多是三言两语一笔带过。
另外一处明显雷同的地方则是在小说的结尾,《民间音乐》中铺路工人歌声的描写和与原作中修路的苦役队犯人歌声的描写非常相似。在原作中作者设置这么一个结尾自然是大有深意,貌似与故事内容无关,但却在深层次上与故事的主旨相呼应,是小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在《民音乐中》莫言也照葫芦画瓢加了这么一个结尾,则有画蛇添足之嫌。尽管在这个结尾中,作者引出了“民间音乐”这个说法,在形式上似乎起到了与小说题目相照应的作用,但是纵观整篇小说来考察,民间音乐应该是指瞎子的演奏而非铺路工人的哼唱。
四、环境描写的相似和雷同
《民间音乐》与《伤心咖啡馆之歌》中的环境描写在小说具体情节的展开中,其内容及其在小说中出现的位置也具有相似性和相对应性,某些字句甚至雷同。如原作中在罗锅出现之前的环境描写:“那是四月里一个温暖安静的夜晚,时间将近午夜,天上是沼泽地鸢尾花的那种蓝色,月光清澈又明亮。”“月亮给路边那溜开花的桃树投下朦胧、扭曲的影子。”而在《民间音乐》中瞎子出现之前也有类似的环境描写:“古历四月里一个温暖和煦的黄昏,马桑镇上,到处都被夕阳涂抹上一层沉重而浓郁的紫红色”,“黄昏悄悄逝去,天空变成了淡淡的蓝白色,月光清澈明亮……”“月光照耀着他们和满堤开着花的槐树,地上投下了一片朦胧的、扭曲的、斑驳陆离的影子。”在罗锅来到镇上后的第二天早晨的一段环境描写:“翌晨,天气晴朗,温暖的紫红朝霞里掺杂着几抹玫瑰色的光辉……”在瞎子来到镇上后的第二天早晨的环境描写:“早晨,温暖的紫红色朝霞里掺着几抹玫瑰色的光辉……”在原作中故事情节出现转折,马文·马西出现之前的一段环境描写:“岁月缓缓流逝……时间是8月,整整一天,天空像一片火似的在镇子上空燃烧。”在《民间音乐》中故事情节急转直下,镇上其他几位个体户与花茉莉争夺瞎子之前的一段环境描写:“时间飞驰向前,不觉已是农历八月尽头。秋风把成熟的气息从田野里吹来,马桑镇四周的旷野上,青翠的绿色已逐渐被苍褐的黄色代替。”五、小说中插入的议论性语言的相似性及出现位置的对应性
《伤心咖啡馆之歌》中在爱密利亚出人意料地收留了罗锅后,作者插入了一段议论性的文字对爱密利亚的这种行为做出了一番解释,在这段议论的最后部分,“他也许会感到痛苦,也许是快乐地瘫痪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