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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童话”与“魏晋”之生命图像——浅析卡夫卡与鲁迅的人生观(1)(3 / 3)

思想相对自由而又是一个生死无常的时代,“人的自觉和文的自觉”,让很多文人梦醒之后无路可走。多情、忧生是魏晋仕子的表征,压抑的生活让他们做出表面上看起来很潇洒的表演。魏晋仕子重人、爱人,敢说、敢笑、敢怒、敢骂,做时代所不允许的事,这一切都源于“独尊儒术”的崩溃,专制政治的削弱。

鲁迅在《灯下漫笔》中将中国文明归结为“人肉的筵席”,“这是他对中国历史的考察(《漫笔》之一)与社会结构的分析(《漫笔》之二)所得出的结论”。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逢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三一八”惨案和“四一五”大屠杀引起了鲁迅深刻的反思,他提到中国筵席上的醉虾,灌醉的虾因其鲜活而使食者欢喜,鲁迅发现“我自己也帮助着排筵席!”“弄清了老实不幸的青年的脑子和弄敏了他的感觉,使他万一遭灾时来尝加倍的苦痛,同时给憎恶他的人们赏玩这较灵的苦痛,得到格外的享乐。”所以说,鲁迅并不是一味粗暴的革命者,他怕自己的呐喊惊醒铁屋子里的人,但这些人在醒了之后却痛苦地发现“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人觉醒与不醒的状态都让沉入思索的精英知识分子陷入巨大的矛盾。“真正觉醒的知识分子是必然处于永远的困惑状态中,因此,才会有永远的探索。”这就是鲁迅眼中的中国文化。

那么,在这一滩死水中,他是这样认同魏晋,进而继承他的呢?鲁迅在赞赏魏晋文风与文人格调的同时,也看到:

魏晋时代,崇奉礼教的看来似乎很不错,而实在是毁坏礼教,不信礼教的。表面上毁坏礼教者,实则倒是承认礼教,太相信礼教。

对这两句话最绝佳的注解就是魏连殳在祖母丧事上的表现,族中诸人知道他“很有些古怪”,故之前“便约定在连殳到家的那一天,一同聚在厅前,排成阵势,互相策应,并力做一回极严厉的谈判”。连殳到来之后,却对一切要求只简单地说了一句“都可以的。”鲁迅疾呼,“走出瞒和骗的大泽”,走出《二十四孝》的骗局;走出“沉下去”的中国古书但他没有说过要走出魏晋,揭露魏晋,阮籍嵇康随狷狂放浪,却也“不愿意别人来模仿他”。鲁迅分析了具体原因,又道:“因为他们生于乱世,不得已,才有这样的行为,并非他们的本态。”鲁迅最终超越了魏晋之围,与疾病周旋对抗,卡夫卡对童话的追求伴随着对疾病的恐惧一直持续到生命的最后一刻。1921年10月18日的日记,昭示着童话给予他一生的所有甜蜜和痛苦再次升华;永恒的童年,生命再次召唤。完全可以想象,壮丽的生活始终呵护着我们每一个人,它永远那么丰富,但是被遮蔽着,深邃难及,远不可见。不过,它就在那儿,并无敌意,也不抗

I拒,也不沉默。如果你用正确的话语召唤它,它就会来到面前。这是魔法的实质:它不创造,而是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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