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紧张,钟老师把我们叫到他家里,叫我们别紧张还要我们使劲地喝水,我相信我以前可从来没有一次喝过这么多的水。演出火热地进行着,我蹲在假山上的树林里等待主持人宣我的名字,这一刻是紧张的,我飞快地跑了过,抓住话筒做了简短的开场白后,就开始吼叫,我没想到唱起来以后就一点也不紧张了,只是像个木偶人一样呆在那里一动也动,没有动作。毕竟我还没有明星那气派呀,拜托了,第一次上台呢,被千把双眼睛当耙子射呢。
我唱的是一首老革命歌曲□要不是学校规定要唱爱国歌曲,打死我也不会唱有损男子汉气魄的歌,而且这首是伤喉咙的高音呀。唱完后跳下台,钻进自己的班级仿佛怕被别人当作大雁打下来似的,同学们都向我竖起那只最大的手指,我高兴得直打擅,没想到比完赛比什么都紧张呀。
随后不久,颖也上台了,好家伙一饱眼福呀,如果我家乡盛产狼(色狼),那么我相信一定会是场与狼共舞的演出,明星级的呀。
惊讶之余又一个惊讶临期而至,虽然不是爆冷门,但也足以让我晕倒,我竟宣布得了一等奖(第一的有好几个)。
这是我在音乐方面得的处女奖,所以我们这些英雄级的人物都合影留恋,真是感动的场面。
也就是在这以后的音乐课上,林给大家唱了歌,我才发现这个平时文静的男孩是如此不凡。
和他成了朋友固然让我的生活从此多了一份关爱!
初三的时候就已经在学校住宿了,寒冷的冬天打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那天代表班级参加语文知识竞赛回来,大家都已经入睡了,我们悄悄地进了寝室,生怕吵醒了大家。
“哥,热水在暖水瓶里,快洗洗吧,考得怎么样呢?”林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轻轻地问我。
我一阵感动,因为每次林都会抓住吃饭之前时间帮我把水打回来,林弟家境不是很好,妈妈几年前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爸爸在一家煤矿工作,早出晚归。家中就只有花甲的奶奶了,每次有时间林都要赶回家里去帮奶奶做做事情。林经常跟我说:其实我活得很累,家里有很多事情要我做 ,做得不好奶奶还要骂我,每次回家永远只是最单调的自己,从来没有过父母的关心的爱护。
我能理解林的辛苦,因为他一直是非常勤劳又听话的好孩子,因为我也有过艰辛的年龄,同样吃过苦,受过累,而幸运的是我还有家人的温馨和关怀,所以对林更多了一份同情和关爱。同样我们都是一个易感动的人。林如果没有认识我,我想他只能一个人承担来自生活家庭与学习上的压力,他水汪汪的眼睛总能带给我很多真实与感动,仿佛一个受过苦难的孩子需要安慰。
星期三从家里扛了包米回学校,一进校门肖林(广播室的同行)就跑过来告诉我:恭喜了,你语文竞赛得了特等奖……肖林是校广播室的播音员,而且我们参加过各种比赛,所以彼此一直就认识。
哥,你得了第一了,恭喜了。林一见到我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
那时我还不相信,他硬把我拉到校办公室的光荣榜上看个明白。
好啊!好兄弟,明天我请你吃油饼。我们都笑了,那么不沾风尘。
油饼,一般对我们来说是多么好吃的东西,每个星期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一起去买一回,而且去迟了还断货了。
晚上下雨了,假山上的树林里又听到鬼哭声,前几天班上的女孩说操场上出现了二个小孩的哭声,吓得她们一到晚上就不敢听声音了,而且连学校附近的人都听到了。
所以半夜下着雨的夜晚,听到这样的声音我也吓得直打哆嗦,可是肚子不争气疼得不行呀,不得不要赶往几百米外的厕所。
虽然我知道是猫叫,但想到要一个人像个鬼一样摸索到厕所那里,想到前几天女生厕所中闹鬼的事情,我就连气也不敢出大了。还是壮起二十个胆,起床了,真的没办法,有呀,是逼出来的。
哥,这么晚到哪里去,我陪你吧。尽管我很小心,但林还是睁开惺忪的眼轻声地问我。
哦,去厕所,肚子有点不舒服,睡吧外边很冷,我一下就回来,嗯。
于是我一个人把眼睛睁得比灯笼还大,我相信足可以吓死几个鬼,那时我还没有到现在的百度近视,超级视力一点五呀,但是接着我就后悔视力差一点未必不是好事,在黑夜里什么鬼东西都看不到多好,就是好多的鬼吐着舌头在你面前也不会害怕。
天黑又下着雨的夜晚,所有本已经准备休息的器官都又精神焕发了。好不容易到了厕所,还好在路上除了踢到几个差点让我摔倒的石头外,还是没有碰到像鬼片里的发着绿光的头颅。找一个地方就蹲下了,不敢别的地方,更不敢去看别的,生怕从哪个地方突然冒出一个似人似鬼的东西来,不吓得掉进厕所才怪。
好几分钟过去了,一看夜光表凌晨三点整,正是传说中历鬼出没的时间,我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突然……
从门外跑出一个黑影,我潜能地把手电筒扫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