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的风气,哪里同南朝那边的严谨,男女年龄的差别根本就不是问题,而且不论风俗道德。如西域于阗国,龟兹国,国王仙逝,王后必须嫁给下任国王为夫人。
“掌嘴!”嬷嬷厉眉一瞪,喝道。
冯纾闻言一愣,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嬷嬷了,倒是旁边的那个宫女,虽然脸色苍白,被嬷嬷突如其来的狠色给吓到了。
但是,她听到嬷嬷的话语,对着冯纾得意一笑,摩擦着手拳,走上前就对冯纾甩起一个耳光。
空中募地想起一阵清脆的响声,冯纾白皙的脸色瞬间印出一个红色的手印子,心中微叹,这些日子是怎么了,平日里的谨慎丢到哪里去了,没得自己找罪受。
正要等着下一个耳光甩来时,头顶刮过一阵急风,脸上并没有痛,冯纾一愣,抬起头却看到是嬷嬷捏着宫女的手,她瞪着宫女,怒道:“掌嘴的是你。”
宫女闻言大惊,不可置信的望着嬷嬷,低头看了眼冯纾,有些苦求道:“嬷嬷,奴婢……”
“自己掌嘴!”嬷嬷冷目圆瞪,喝道。
“是!”宫女自然知晓嬷嬷平日里的狠劲,知道苦求也没用,知道垂着头,闷闷的甩起耳光子。
空中想起一声声清脆而有节奏的而耳光子,这样突兀的音调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有几分怪异,冯纾抬手碰了碰发疼的脸颊,心中冷笑。
这宫里头的人还真是,一个个不简单啊!
一介宫婢怎么能够随意说昭仪娘娘的坏话,无论她是否得宠,皇上妃子的名分还是摆在那里的,更何况冯昭仪还没有真正的失宠呢?
况且,她的话语充其量也是在担忧公子的安危而已。
而嬷嬷方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不正是应了那宫女的话,一个贱婢如何能妄自对主子的事情乱言。
一个掌嘴的刑法,虽然是对着那个宫女来说,可是这行为不正是冲着自己的吗?
如此的手法,能够挡住宫女甩出去的第二个耳光,自然能够挡住第一个,或者说直接点名道姓的下达惩罚令。
何苦要让她平白无故的来受上这一个耳光呢?
“好了,都下去吧!”嬷嬷冷眼瞧着冯纾一动不动,面色淡然的垂着头,心中兀自升起一股烦意,听着空中一声声的耳光声响,心里更加的烦了,对冯纾摆了摆手。
“是,嬷嬷。”冯纾起身,望了眼两个脸庞都红的透着血的宫女,快速离去。
冯纾在月华台的职责就是来伺候公子的,如今公子不在,她也是闲得慌,一个人窝在被褥里发呆,等着公子回来。
如此,等到夜晚,天色渐黑,公子还未回来了,而月华台的管事嬷嬷似乎没有要等着拓跋浚回来,只是做着平常的些事情,到了快深夜的时候,纷纷睡了去。
冯纾不解,拉着雪衣问道:“公子还未归来,怎么这都睡了去?”
雪衣闻言一笑,有些作怪的说道:“怎么,昨晚上在公子的寝殿里睡了一晚,如今倒是念着呢?”
冯纾万万没有想到雪衣会说这一句话,不由红着脸啐道:“雪衣姐姐,你也不害燥,竟说些这话。”
“唔……谁说不是呢?那也要有个郎哥儿让我挂着才是。”雪衣闻言,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语气竟是有些轻愁。
“雪衣姐姐你……哎……如今天色太暗了,这天变了,我作为公子的随侍,没有尽责在他身边,现在就是关心关心而已。”冯纾闻言摇头叹息,她可是没有心思来管这事,也不懂。
“担心什么,有殷女官在呢?不回宫里头,住在太子府里头一样的。”雪衣听到冯纾的叹息声,又觉得心头一凉,兀自摇头叹息,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哦,是这样啊。”自己还是白白担忧了了,冯纾闻言低声说道,身子慢慢滑下被窝里,眨了眨眼睛,躺在床榻上,渐渐入睡。
翌日,冯纾梳洗完后,就出了屋子,打听到公子还未归来,自己左右无事,便从屋子里取下一件青色兔毛皮衣,裹着毛绒袖套,揣着一个小手炉,慢慢出了月华台,直奔乌兰殿去。
乌兰殿依旧如往日一般,洗衣的宫婢在后院里顶着凌冽的寒风棒打着一件件华美异常的锦缎,院子里宫婢小声的说着话儿,时而听到一声爽朗的笑声。
这样好的笑声在皇宫里是很少见到的,皇宫里的人谁能够敞开心怀来面对身边的宫的,有的也只是满腔的算计,却唯有这个地方。
乌兰殿是宫里头最低等宫女待的地方,几乎是没有几个人能够从这里走出来的人,这里比外面的勾心斗角要少的很多,所有的心思都是在如何洗完分配的衣服,做完姑姑交下来的事情。
可是,这一声声笑声弥漫着乌兰殿,似乎都忘记了曾经在这里过了好些年的李姑姑。
冯纾停驻在门口,有一宫娥起身去打水时,就看到了她,连忙笑道:“你来是找谁?”新来的宫娥似乎不认识以前在这里待过的冯纾。
但是,有的人知道冯纾,知道冯纾凭着冯昭仪走出了这个死无天日的乌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