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你想说什么?”冯纾垂下头,小声说道。
“狐不归是何人?他可是整个皇家军侍卫的统领,他是掌握着北魏皇宫安危的重将,你以为就靠着那点破计,就可以扳倒他吗?”拓跋浚走上前一步,伸手抬起冯纾的脸,迫使冯纾的眼看着他,拓跋浚幽冷的脸上满是严肃,深邃漆黑的瞳孔里,含着一丝紧迫。
“公子……”冯纾不由愣住。
拓跋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那赫连皇后,她难道也知晓了。
“还愣着做什么,先回月华台。”拓跋浚幽幽而道。
“嗯!”冯纾点头,跟着拓跋浚身后行走。
一进月华台,就看到殷女官手中拿着外衣,携着身旁的宫女,打着几盏明灯,等着拓跋浚回来。
“公子,回来了。”殷女官笑着上前,将手中的外衣给拓跋浚披上,眼睛看着冯纾,眼底的笑意柔和温暖,好似大姐姐一般的关怀,“冯纾,公子的外衣呢?你怎地这么不小心,天寒地冷的,伤着公子可怎么办。”
“奴婢知错了,请殷女官饶恕。”冯纾闻言连忙跪下,垂着头说道。
“和她没关系,进屋吧!”拓跋浚冷浚的容颜略微柔和了几分,被殷倩宛带着进屋了。
等到他们进屋后,冯纾一人站在外面吹着冷风,过了好一会儿,没见到拓跋浚来唤她,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雪衣还未睡下,窝在被褥里喝着热茶,见到冯纾来了,连忙说道:“公子回来了?”
“嗯,刚回来,雪衣姐姐,后厨可还有热水。”冯纾解下身上的披衣,拿出塌下的一个木盆,准备打些热水,暖暖脚和膝盖。
“嗯,公子回来应是要准备汤药的,你去后厨看看,还有没有热水。”雪衣说道。
“好!”冯纾端着木盆出去了,来到后厨打了水,回到房间里,简单的梳洗后,用热水敷了一会儿发寒的膝盖,就坐在塌边,等着拓跋浚的传唤。
“冯纾,今晚的宴会热闹吗?我听说闾昭仪的身边的那个宫女雪可,她今晚在皇上面前表演了一场舞曲,皇上看了很高兴呢,说不定明天宫里又多了一个贵人。”雪衣说道,满脸好奇。
“你说那个人,她是闾昭仪身边的宫女,雪可。”冯纾惊讶呼道,闾昭仪本就得宠,怎么还要送美人给皇上。
“对啊,现在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了,你跟公子去了凤藻宫,难道还不知道。”雪衣问道。
“不是,我看到了,那个雪可确实很美,只是不知道她是闾昭仪身边的宫女。”冯纾摇摇头,立刻收起自己慌乱的思绪,冯纾站起身来,拿起灰白色的披衣,就往外离去。
“雪衣姐姐,我先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雪衣闻言不由关切道。
“出去走走,马上就回来。”冯纾答道,走出屋子里,她看了眼前院,灯火通明辉煌,那里忙忙碌碌的宫女依旧穿梭着,冯纾想拓跋浚应该已经梳洗了。
心里有好多疑问,她需要去问问拓跋浚。
冯纾一路来到前院,对院门口的宫女说道:“姐姐好,公子可有休息。”
“没有呢?公子刚刚沐浴好,现在正用着膳呢?”宫女笑着说道,对于冯纾,拓跋浚的随侍,宫女眼里有一丝的嫉妒。
冯纾闻言笑了笑,就踏入房间,偌大的房间里放着几处火炉,房间里温暖怡人。堂中暗桌上放着一顶金色雕刻墨莲的香炉,丝丝缕缕的白烟飘起层层云圈,夹着房间里的温暖,甚是舒适。
屋子里有宫女在一旁守着,冯纾对着她们有礼笑了笑,便来到里屋,掀开幕帘子,就闻到一股饭菜香味。
冯纾望了眼梳洗后的拓跋浚,一身月白色锦服让他全身泛着明月般的光辉,冯纾微微眯起双眼,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只比他大两岁的男孩。
正巧拓跋浚放下吃饭的动作,听到冯纾掀开幕帘子的声音,抬起头看着幕帘子后的冯纾。深邃的目光扫过来,让冯纾有些心虚的垂下头。
“公子!”冯纾走出幕帘子,对拓跋浚和殷女官微微施礼。
殷倩宛坐在拓跋浚的首下方,看到冯纾走来,她放下给拓跋浚布菜的银筷,对拓跋浚说道:“公子,奴婢先下去。”
拓跋浚微微颌首,等殷倩宛离开后,拓跋浚斜瞟了眼冯纾,轻勾起嘴角,说道:“有什么你你就问?”
冯纾闻言,看了眼拓跋浚,说道:“公子为何说狐不归动不得,难道公子有更好的方法?”这一句问话带着几分恼怒。
拓跋浚自然什么都知道,那他怎么不来对付狐不归。
“方法自是有,你想听?”拓跋浚略一挑眉,对于冯纾的不悦并不在意,含笑着说道。
“当然!”冯纾说道。
“眼下你只管看戏便是,至于狐不归,暂时动不得。”拓跋浚淡淡说道,指了指案桌摆放的饭菜,“坐下用膳。”
冯纾闻言有些怪异的看了眼拓跋浚,什么话儿,暂时动不得就这么一句话就扔给她,还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