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公子,奴婢来晚了。”
沮渠百合冷笑一声,几乎是指着冯纾的鼻子说道:“你当然来晚了,害得阿濬在这里等你,吹着寒风,你一个****怎么有福气配。”
“奴婢知错了,请公子责罚。”冯纾对于沮渠百合的话语,几乎是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她看了眼拓跋浚略显苍白的脸,低下头说道。
“起来吧!”拓跋浚从冯纾出现在梧桐树下,一直到现在,他都紧紧盯着冯纾看,幽深的目光总是闪烁着一丝异样。
“是,公子。”冯纾闻言说道,然后解下身上的灰白色狐狸毛披衣,这件是姑母赏赐给她的,所以没有随意穿,且今日的那件墨色的披衣留在了石洞里,出来的时候只好穿这件了。
这件兔毛披衣,应该能让拓跋浚看的上眼吧!
冯纾将披衣递给拓跋浚,说道:“公子,天冷,披上吧!”
“什么破烂货,也敢拿出来见人,拿来。”沮渠百合心中自然看得出冯纾手中衣服的贵重,但是嘴皮子不饶人,一把扯过冯纾手中的披衣,展开来给拓跋浚披上。
“不用了,你身子弱,下次出来时多穿些。”拓跋浚眸光停在冯纾苍白无血色的手,心突然间一疼,不知是何原因,似可怜,似疼爱,似关切。
拓跋浚将沮渠百合为他披上的衣拿下来,上前一步,亲手为冯纾系上,手碰在冯纾微微有些红的脸上,说道:“有没有再涂药。”
“多谢公子关心,涂过了。”冯纾对于拓跋浚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关怀,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退后几步,曲膝行礼道。
其实,拓跋浚不提起,她自己也忘记了没有涂药,进暖阁时有些紧张,而且一心只想着快些来凤藻宫,哪里会记得涂药。
“阿濬,你怎么这样,竟然对一个,一个卑贱的奴婢这样关怀,你……你……”沮渠百合看着两人,拓跋浚对于冯纾的关怀她没有一丝的享受过,她心里不甘心。
“与你无关!”拓跋浚听到沮渠百合突然暴起的怒吼声,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沮渠百合说道。
“阿濬……”沮渠百合被拓跋浚的冷脸给惊着了,她好不容易让拓跋浚对她稍微改观的转变在这一刻又恢复了原状,
“冯纾,我们进去。”拓跋浚不再看沮渠百合一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