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还小,愁什么?说不定哪一日得了浚公子的眼,要去当了夫人也说不定。”落河闻言掩唇轻笑。
“是了,到时候富贵荣华皆在身,何愁这些事情。”桃之细细看了眼冯纾的脸,虽没有长开,却自有一番明媚风华,日后定是美貌如花。
“这种话你们莫要乱说,纾儿还小,也没有那福气。”冯纾闻言,想起那日在永巷翻墙撞见拓跋浚的画面,那张轻尘不染,月华如玉的容颜,心中不由慌跳,不知所谓。
“怎么,还害羞了。”桃之调笑道,话落,落河咯咯大笑,一时间让冯纾有些措手不及。
“好了,你们别再笑了,再笑我回去了。”冯纾皱眉,瞪了眼两人,起身就要离去。
“别别别,我们不说就是了,只是日后到了浚公子那里的可不要忘记咋们了。”桃之连忙拉住冯纾,满脸笑道。
“记得姐姐做什么,到时候姐姐过了出宫的年纪,也就自由了。”冯纾不由鼓起嘴巴,故作撒娇。
“是了,桃之姐也快了,算着日子也就后年就可以出宫里。”落河接口倜傥着。
“这是自然,我等了这么多年,终是可以出去了。”桃之闻言,眉稍微扬,带上一丝欢喜。
“哟,你家阿郎来催了。”落河笑嘻嘻的说道。
冯纾听言,眸光一闪,不由认真的听起来,“前日他来我家问过了,已经定好日子,就等我出宫了。瞧你,在纾儿面前说这些做什么?”桃之羞嗔一眼落河。
“那我可提前恭喜桃之姐了,你家阿郎是做什么的,能有这么大的福气娶到姐姐,这么好的人?”冯纾笑着,带着一丝童真,喜气吟吟笑道。
“你看,我们家纾儿多懂事儿,她家阿郎可威武着,便是皇家军侍卫,长得眉目俊朗,身姿高挑。”落河不由笑道,眼底是一抹嫉妒的幽光。
皇家军侍卫!
得到这个消息,冯纾的心不由跳了一分,微笑的脸上尽量保持淡然,对桃之笑了笑,道:“将来生出来的孩子定是一个大将军,来日我也要看看这位姐夫,是如何的威武。”
“呵呵……这有何不可?你尽管看桃之便是,他每日在宫里巡视,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她言语间有些骄傲,又有些欢喜。
“好啊!”冯纾笑道,不管如何,能得到一丝消息便可。桃之一直服侍在陆慧姑姑的身边,说不定她两人是一伙,连着那个侍卫也可能是一起的呢。
不管怎样,只要见到那个侍卫,能听出他的声音,便可以认出那个他了。
而陆慧姑姑不愿意出宫的原因,似乎有些不可告知的秘密,或许?
冯纾压下心中的一团疑问,陪着她们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晚上,冯纾便离开了乌兰殿,整个下午她都没有看到陆慧姑姑。
一路回到素如宫,宫门口远远站在几个太监,瑟缩着身子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冯纾不敢多想,快步跑过去,没看他们一眼,就进了素如宫。
素如宫正殿,冯昭仪端庄温婉的坐在上堂,旁边是雪梅在服侍着,其下站立着两个嬷嬷,一如恭敬的说着话。
叶静一直注意着宫门外的动静,抬头见是冯纾回来了,不由喜道:“昭仪娘娘,是纾儿回来了。”
说话间冯纾踏入正殿,见殿中无异样,心略微放松些,连忙施礼说道:“纾儿见过昭仪娘娘。”
“嗯,纾儿你快见过两位嬷嬷,她们是月华台的管事嬷嬷,特意奉浚公子的命令来接你过去的。”冯昭仪一如既往的温和从容。
冯纾闻言脸色一阵,似不知浚公子会这么快来要人,前些日子她病倒了,只是派人问候了一句,此后并无多言。
现下?
冯纾想起过些天就是十五,她还得去凤藻宫的竹林禁地,在姑母的宫里,她好行事。可若在月华台,那里一切陌生,她也只是浚公子的随时,说的难听点就是一个小跟班,服侍的好便是有宠,服侍不好,只当一件物品随意拿捏。
冯纾不由皱起眉头,眼角望向冯昭仪,希望得到姑母的一点提示。若能推迟几天,过了十五号,再去月华台也是好的。
“这是怎么了,能到浚公子的身边服侍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气,你还呆愣着做什么。叶静,去帮她把行礼收好,别让嬷嬷等久了。”冯昭仪见冯纾犹豫,便知她心中所虑,却不言他,微冷着面,低声呵斥。
“是,昭仪娘娘。”叶静担忧的看了眼发呆中的冯纾,转身离开了。
冯纾听到姑母的话语,虽不解其意,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对着两位嬷嬷施礼赔罪。两位嬷嬷心中虽有一丝微恼,但看在浚公子喜欢这个小女孩的面子上也就推脱着走过了这个小插曲。
片刻间,叶静提着两个包裹,还有一大摞书简走过来,吩咐着宫女帮忙抱出殿外,交给宫外站着的那两个太监。
冯纾也没来得及询问姑母的意思,就在两位嬷嬷的催促下离开了素如宫。
对于月华台,冯纾虽然来过一次,如今再来,依旧陌生